一間遍地鮮血和屍體的辦公室內,卡西迪奧在地板上緩緩醒來。
他震驚地看著像屠宰場一樣的房間,以及布滿血液的雙手,心裡的倔強終於被壓垮,承認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利維坦了,他需要幫助。
鮑比的家中,薩姆看著把腳放在桌子上的自家哥哥,問道:“你要來點咖啡嗎?”
“不用,有些地方現在才是晚上六點。”迪恩看了一眼酒杯,淡淡地說道。
“我們得出發了,我們怎麽可能趕在該死的凌晨三點59分之前把小卡帶到那個實驗室去?”
他們又沒有小卡的行蹤,薩姆有些著急地說道。
“我們不用。”
“不用是什麽意思?”
迪恩表示他們完全沒辦法逼迫這麽強大的小卡去那個實驗室,他不想自欺欺人。
薩姆以自己舉例,他試圖說服迪恩,他們的小卡還在某個地方,隨後又演變成了兄弟揭謊大會。
“告訴你我的情況也沒用,迪恩,你幫不了我,那我為什麽還要毀掉你僅剩的美好願望呢?我還能控制得住。”看著眼前讓他別撒謊的迪恩,薩姆無奈地說道。
“什麽能控制得住?幻覺?”迪恩質問道。
“我能分清真實與虛幻。”
迪恩還想說些什麽,薩姆告訴他現在小卡的事才是最重要的,這個他們可以遲點再談。
“你知道我要怎麽做嗎?我呢,就坐在這裡,喝點酒,看點黃片,就像世界要毀滅了一樣,因為它就是。”
迪恩一臉我放棄了的表情,猛灌了自己一口酒。
“那你試過向死亡騎士說過的那個能應付小卡的天使祈禱嗎?他說這個天使能幫我們。”薩姆想起死亡騎士給他們的提示,問道。
“他說的是如果我們能找到他,聽清楚前提條件沒?我們連這個有偷窺癖的天使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麽祈禱?他能聽見嗎?”
與此同時,旅館內,理查德在網上看著各種新聞,突然感覺鼻尖有種瘙癢感。
“阿嚏!”
理查德使勁揉了揉鼻子,看著附近因為他一個噴嚏而被震碎的幾塊玻璃,心裡有些鬱悶地想道:“天使也會感冒?還是說誰在想我?”
鏡頭回到這邊,薩姆聽哥哥說完後,感覺好像也有道理。
“嘿!”
突然,迪恩驚呼了一聲,薩姆來到他旁邊,看到了電腦裡的內容。
“身穿風衣的男子血洗參議員競選辦公室。”
看著監控錄像中那個露出變態笑容的小卡,迪恩覺得召喚他的可能性已經不存在了。
看著迪恩把網頁轉向亞洲卡通黃片,並且笑容逐漸變態,薩姆一個人走出了外面,在一堆廢棄車輛中嘗試性地呼喚卡西迪奧,並且向那個不知名天使祈禱,以“那位關注我們的天使”作為代號,希望他能幫助他們。
然而最終,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當然沒有任何回應了,先不說薩姆祈禱的對象並不明確,而且就算他的祈禱直指理查德,理查德現在也沒空理他。
這位新晉的天使現在正深陷在某種危險的思想漩渦中無法自拔。
事情的起因非常簡單,是這樣的:就在剛才,理查德手賤,點錯了一個網頁,發現裡面都是一些露骨露肉的美女圖片。
他表示這些都是小場面,他早就看過了更厲害的了,身經百戰,而且咱身為天使,就應當潔身自好。
哥很高貴,誰都不配!
墨鏡一戴,
誰都不愛! 只是,突然,某個關鍵詞引起了他的某些回憶。
天使?好像是能治愈任何的傷勢的吧?
理查德回想起小卡那一手妙手回春的好功夫,視線逐漸下移,看向了自己穿著的褲子,同時笑容逐漸變態。
如果……(此處省略一萬字)這樣,那麽……(同樣省略一萬字)那樣,那他豈不是成了永動機中的戰鬥機?
“不不不不不!”
理查德把嘴裡的手指吐了出來,還使勁地甩了甩腦袋,把這滿腦子的帶著顏色的想法通通甩掉。
連忙把這個網頁給刪掉,理查德出陽台透了透氣,突然有點好奇溫家兄弟現在怎麽樣了。
薩姆回到屋裡,他臉上的表情告訴迪恩他試過了,但沒用。
迪恩沒說什麽,倒了一杯酒遞給薩姆。
“除非你先把那個給關了。”薩姆指著他那正在傳出奇怪聲音的電腦說道。
迪恩呼出一口氣,伸手把電腦蓋上,把酒杯放在桌子的另一邊。
薩姆一臉無奈地坐下,跟迪恩碰了碰杯,正想著喝一口,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薩姆。”
兄弟兩人扭頭看去,發現了一隻渾身是血的上帝卡。
“小卡!”
“我聽到你的呼喚了。”
兩人呆愣地看著他,真沒想過小卡會被召喚過來,卻看見他像是站不穩一樣,一臉極其虛弱的樣子。
卡西迪奧用手撐在牆上,對他們說道:“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
夜晚降臨。
實驗室裡,卡西迪奧癱坐在地上,迪恩、薩姆和鮑比準備材料再次打開地獄之門,把小卡吞進肚子裡的靈魂全部釋放回去。
小卡向迪恩表示懺悔,因為他做了這麽多的錯事,而薩姆去拿裝著血液的罐子,卻轉身看到了路西法。
指針逐漸走向死亡騎士指定地時間,鮑比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拍了拍小卡的肩膀讓他再撐一會兒,隨後跟迪恩說道:“薩姆去哪裡了?時間快到了。”
迪恩去找薩姆, 卻沒看見他人,只是看見一瓶血漿罐子孤獨的放在地上。
眼看時間來不及了,迪恩罵了一聲後拿起罐子回到實驗室裡。
鮑比在牆上畫出符咒,把小卡扶到符咒前,退後幾步,卡好時間開始念咒語。
生澀的咒語不斷念出,突然,小卡倒了下來,神色恍惚,迪恩連忙上前把他扶起來。現在是緊要關頭,不能有任何失誤。
隨著鮑比不斷念咒,牆上的符咒開始浮現出光芒,卡西迪奧回頭看向迪恩,說道:
“我很抱歉,迪恩。”
隨後,符咒的中心,牆壁開始往內塌縮,並逐漸向四周蔓延,形成了一個洞口,一陣強大的吸力湧現。
卡西迪奧身上出現一道光柱衝向洞口,隨後便轟然倒下。
迪恩看著已經毫無生命氣息的小卡,不由得罵了起來:“小卡,你個孩子,為什麽不聽我的話?”
話音剛落,卡西迪奧便醒了過來。
迪恩還想帶著小卡回去,卻被他一把推開,還聽到小卡讓他趕緊跑,隨後,小卡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利維坦。
小卡的皮囊在利維坦打到迪恩和鮑比後終於達到了極限,呈現出即將爆炸的趨勢。
利維坦們控制著這幅皮囊沉入了湖中,迪恩和鮑比找到薩姆後趕緊追了上來,卻沒能攔住它們,只能親眼看著利維坦們溜走。
迪恩撿起小卡留下的風衣,忍不住罵道:“你個傻逼。”
鮑比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嘛,他還跟我們做朋友,有比這更傻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