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偷窺癖的天使。”

　　“嘿！我重申一遍，我沒有偷窺癖，只是在暗中觀察你們而已，別把我說得那麽猥瑣。”理查德面無表情地強調著。

　　而薩姆和鮑比就聽得瞪大了雙眼，紛紛看向理查德，心裡不約而同的升起一個念頭:

　　“這就是死亡騎士所說的，能對付偽上帝小卡的那個天使?”

　　薩姆和鮑比看著理查德，表示這天使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觀察?為什麽要觀察我們?”迪恩疑惑問道。

　　“拜托，你們的事跡都能寫成一本書了，額，你們早就有書了。”理查德頓了一下，想到了作家恰克，隨後繼續說道:“我是想說，想看看你們接下來會有什麽壯舉。”

　　雖然他看過邪惡力量，但是這跟親自參與進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就像在平板上看視頻和使用VR一樣，是不一樣的體驗。

　　面對理查德的回答，三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對了，你能治好薩姆嗎?”

　　忽然，鮑比出聲問道，引來了迪恩和薩姆的注視。

　　對哦，這也是個天使，或許能行……迪恩不禁想道。

　　“額，這，恐怕不行！”理查德遲疑地說道，他並不確定他能治好薩姆，畢竟他還並不是很了解自己的特性。

　　“你不是想加入我們嗎?你治好薩姆，我們就讓你加入。”

　　迪恩以為他之所以遲疑是因為他們拒絕他加入，連忙松口道。

　　“好吧，我嘗試一下！”

　　見迪恩都放下面子這麽說了，理查德也就放手一搏了，反正試一下也沒什麽。

　　朝著薩姆走了過去，理查德伸出手抵住了他的額頭。

　　片刻後，理查德為難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你沒辦法治好他?你不是天使嗎?小卡都能弄倒他腦裡的牆，你就不能……我不知道，重建它嗎?”迪恩著急地說道。

　　“不是這樣的，死亡騎士都說過了，每人只能豎立一次牆，連他都做不到的事，你們又為什麽覺得我能做到?”

　　理查德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切，天使又怎麽樣?活了這麽久還不是一點用沒有！”聽到理查德不能治愈薩姆後，迪恩的語氣又開始惡劣了起來。

　　他討厭這種看到希望然後又失望的感覺，糟糕透了。

　　“嘿！嘿！嘿！誰活得久了?我從出生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呢！說誰老呢?”

　　理查德炸毛了，說他沒用他能忍，說他老這他就不能忍了。

　　“什麽?”

　　“你說你還沒滿月?”

　　“真的?”

　　三道詫異的聲音同時響起，無一不對他的話表示震驚。

　　“卡西迪奧吸收了煉獄的靈魂之後，他回到天堂屠殺了一大群反抗他的天使，而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誕生的。”

　　一提到小卡，三人都沉默了下來。

　　不過這樣的寂靜僅僅維持了片刻。

　　“不想打破你們的悲哀氛圍，但是我得告訴你們一件事。”

　　理查德頓了一下，看著三雙看向他的眼睛，繼續說道:“剛才有一隻利維坦來過這裡。”

　　“什麽?！”

　　迪恩原本都坐了下來的，聽到這個立馬彈了起來，顧不上被啤酒弄濕的手，防備地看著四周。

　　“不過，它已經涼了。”

　　聽完理查德的下半句，迪恩隻想把他手裡的啤酒瓶砸到他臉上，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說一半留一半?

　　“等等，

你是說，你把那隻利維坦殺了?”　　迪恩和鮑比，薩姆對視了一眼，不確定地問道，要知道他們的武器對利維坦一點用都沒有，如果天使真的能殺死利維坦，那麽他們可能還真的需要理查德。

　　“嗯哼！而且它就在你的腳下。”理查德指了指迪恩腳下的那一灘水漬說道，嚇得迪恩趕緊跳開幾步，看著自己剛才站著的位置，尋找起了那些惡心的液體。

　　“哪裡?”

　　迪恩沒有看到任何像是利維坦的東西，有的只是一灘清水，像是誰把水杯裡的水打翻在了地上。

　　“這就是啊！”

　　理查德無比確定地指著那灘清水，認真的說道。

　　“這就是一些正常的水而已，利維坦不是這個樣子的。”鮑比在一旁補充道，薩姆點頭附和。

　　“我知道啊！它們是……這個樣子的！”

　　理查德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瓶子，裡面裝著一些漆黑的液體。

　　“嘿！”

　　一看見這一團液體，迪恩三人便防備地看著他，尤其是看見他還有打開瓶子的趨勢。

　　“放松，你們看！”

　　理查德把手指伸進瓶子裡，只見瓶子裡的液體開始翻騰起來，像是被煮開了一樣，顏色開始不斷變淡，不一會兒就徹底變成透明的了。

　　迪恩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表演，眼睛不由自主地移向地上的那一大灘水漬，還是難以相信這就是利維坦。

　　“現在信了吧！”理查德把瓶子倒過來，把這些水給倒在了地上。

　　迪恩和鮑比交換了一下眼神，對理查德說道:“這麽說，你真的能殺死利維坦?”

　　“很顯然不是嗎?”理查德反問道。

　　沉默了一下，迪恩便說道:“好吧！既然這樣，你就暫時跟著我們吧。”

　　“但是……如果讓我發現你有別的企圖，有你好看的！”

　　沒等理查德回應他，迪恩又惡狠狠地補充道。

　　理查德聳了聳肩，對迪恩所謂的威脅不甚在意。

　　“哦，對了！薩姆，我雖然不能把你的幻覺徹底去除，但是我應該可以幫你把影響降到最低。”

　　理查德不確定地說道，他現在還在摸索自己的能力，等他有空了，得弄個能力列表出來才行。

　　“降低影響?比如?”薩姆急忙問道，他真的不喜歡那種被幻覺包圍的感覺，特別是還分不清什麽是真實的，什麽是虛假的。

　　“比如……讓你分清什麽是虛假與真實，這樣起碼不會讓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路西法拐到哪個角落去，也不會無意識地傷害別人。”理查德點點頭說道。

　　“我剛才已經這樣做了，現在你應該會感受好一點，還能看到路西法嗎?”

　　薩姆靜默著感受了一下，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

　　“那就好，說明還算管用。”

　　理查德看向迪恩，說道:“所以，現在怎麽辦?”

　　“這裡可能已經不安全了，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再說吧，它們說不定在監視我們。”鮑比在一旁說道。

　　“去魯弗斯的小屋吧！”迪恩提議道。

　　“嗯！”

　　“額，其實，我還有話要說。”理查德乖乖的舉起了手，再次發聲道。

　　“呼！你還有什麽要說的?”迪恩深吸一口氣後，再緩緩呼出，忍住了胖揍一頓天使的衝動，問道。

　　“嗯……我們還要去找一個人，額，其實也不是人，是一隻天使。”

　　“你還有同伴?”迪恩聽說還要去找另一個天使，皺眉問道。

　　“額，他跟我並不算是朋友，我基本上也沒真正見過他，但是他跟你們是朋友。”理查德表示自己要放大招了，先讓他們做點心理準備。

　　“我們也認識?是誰?”迪恩看了一眼鮑比和薩姆，見他們兩個也是搖頭，表示他們也想不出會是哪個天使。

　　“喔，不就是你們又愛又恨的那個……”

　　“卡西迪奧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