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_虛界之戰

雲飛羽道:“好吧，感覺像是窗戶紙，隨意破開一個洞，你全身能量，將會自然溢散，融入天地。”

“封身果然還是不夠完美，抵抗天地靈脈的吞噬，這般危險的感覺，我很多年沒遇到了，自然天地脈都這般，黑夜中的恐怖存在，想來更是毫無辦法，是我一直自大了。”

白恨天想到自己曾一度的想要面對黑夜中的大恐怖，直面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就不免有些後怕。

修為難有寸進，他自然知道，是心底還有一道心魔，這也是所有仙境以上修者的心魔。

有這一道枷鎖在，他覺得，就算真的有成聖之法，想來也是沒用的。

“黑夜中的東西，是無敵的，可能是一種大勢。”雲飛羽覺得，無敵三巨頭這個，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好。

“大勢?”

“我就隨口一說，也可能是眾生靈願匯聚而成的一種靈體之類，或許這種無敵，也只是對我來說吧，以後搞清楚再說吧。”雲飛羽搖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不會是靈源匯聚的靈體，眾仙對黑夜的恐懼意念，乃是各種邪念，的確更容易聚出邪煞，但意念匯聚的產物，改不了意念的本質屬性，皆可探查。”

白恨天略顯忌憚的說道:“黑夜中的大恐怖，是一種無處不在，無形無質，不可知，不可查，不可描述，無法理解的存在，與邪念成形之物，有本質的區別。”

“眾仙的邪念，你們都放到了何處去?”雲飛羽突然愕然的看向白恨天。

他會如此問，實在是這個妖界除去十萬大山這小范圍區域外，其他地方，與所謂的凡間，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可這些區域，並未發覺亂七八糟的邪物。

“就是人間啊，除了妖界，皆是一天一地相對應，這天與地，除去多了一處渡世之所在，其實並無差別。真正的差距，不過是讓濁氣放逐之處是人間罷了。”

白恨天譏諷道:“人間邪物縱橫，凡人唯求神拜佛方得庇佑，仙神獲得凡人信奉靈源以補不足，一舉多得。”

“呃，這種情況，在妖界不存在麽?”雲飛羽雖然也不太讚同這種做法，但他總覺得，白恨天是在貶低所有人族。

“妖族用不著，妖族種類奇多，無論正邪，都能相互消化。”白恨天感慨道:“這天地其實很不公。”

雲飛羽吐槽道:“人沒了動物活不了，沒了人，動物會活得更好。”

“老大，你依舊沒變……”

“那些是?”雲飛羽抬頭看向天空，此時天空仿若下起了流星雨，又仿若有無數隕石墜落。

白恨天道:“李氏商會的人下來了，降臨各處進行交易。”

“這樣降臨，劃破空間瞬間就可到達吧。”

白恨天苦笑著解釋:“沒這麽簡單，劃破空間所帶物品越多，耗費越大，每一首虛空舟內貨物眾多，一般人如何能做到。”

“你也無法做到?”雲飛羽好奇詢問。

“我自然可以，哪怕虛空舟再大十倍也是輕而易舉，但我用得著做這種事麽?”

“……”雲飛羽只能抬起大拇指，這逼裝得他無話可說。的確，堂堂妖族白帝，誰能讓他當搬運工呢?

白恨天道:“商會的虛空舟著陸後，每艘船上都是一個交易會，老大有興趣可去逛逛，多見些熟悉的東西，應該有助於記憶恢復。”

“嗯，會去看看的。”雲飛羽倒不是想著恢復記憶什麽的，主要是為了看個稀奇，長長見識。

雖然前身可能留下了非常龐大的財產和關系網，

但他並不希望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是自己。“這就好，沒什麽事，小弟回去睡……閉關了。”白恨天滿意點點頭。

“你出來，就是為了讓我去這商船上看看麽?”雲飛羽覺得古怪。

“差不多，不過，如今妖界除了渡世之所，其他區域的地脈都在老大掌控之中，倒是多此一舉了。”白恨天點頭。

“等等，多聊聊，你也別說什麽閉關的，你就是想睡覺，什麽追求啊?”雲飛羽叫住。

白恨天鄙夷的說道:“老大，人生終極夢想，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我這可都是跟你學的。錢財之物對我來說已經無用，唯睡覺而已了。”

“呃——”雲飛羽愕然，這也是他的鍋麽?

雲飛羽問道:“十萬大山的區域……”

雲飛羽將之前探入十萬大山的變故說了一下，希望白帝能告知原因吧。

“洞天福地都是扭曲自然法而存在的渡世之地，本就在吞噬天地靈氣，再龐大的靈軀也還是靈氣匯聚而成，自然會被仙脈吞噬。”

“渡世?是指什麽?”雲飛羽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了，總感覺怪怪的。

“時代的發展有必然性，無數的屍骨堆積出了靈力修煉的時代，而後是仙的時代，再之後，是聖。”

“老大曾經猜測，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無法繼續提升，可能是由靈氣濃度和天地法則的完善程度來決定。”

“老大提出了由量變到質變等亂七八糟的猜測，為了繼續提升修為，可打造出與世隔絕的洞天。”

“恰逢時代進階，靈脈食仙，仙盟斬天，搬空仙山，匯聚仙脈造出了洞天，別開天地，果真不必等天地進階完成就可繼續提升修為。”

白恨天微微搖頭，感慨道:“可惜，老大根基盡毀，無法往上突破修為，全都是為他人作了嫁衣，便宜了仙盟這群二五仔。”

白恨天又冷笑道:“不過，老大也為仙編織了一座座囚籠，倒也說不得誰更佔便宜，我如今也是受害者之一，修為再高，離了這十萬大山都是束手束腳的，更沒安全感。”

“……”雲飛羽攤了攤手，不說話了，所以，前身前期可能也曾牛逼過，但因根基問題，被後來者碾壓了麽?

白恨天繼續道:“而到了如今，仙盟想的是，有沒有一種可能，繼續將洞天提升到所謂的混沌道場的能量，支持突破到元始境，破開天地，看到真正的天外。”

“這也是仙盟再次聯合對老大出手的根本原因，他們想要成聖，歷萬劫而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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