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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大人今日還去西郊嗎?”神皇李承治的護衛說道。
他的護衛對他今日的行程還是很清楚的,因為神皇出宮之前就已經說了,自己今日要去東西兩郊。
神皇李承治看了看天色,然後說道:“今日暫且不去了,我還要回宮處理一些事務,明日再說。”
……
在承盟七大門派的演機派內,張意一剛剛辦完了出宗的手續。
他的目的地是白溪洲。
就在一月之前,坐在自己草屋之內蒲團上的張意一收起了眼上的星光,整個人都變得不太一樣。
張意一的身上籠罩著一種異常玄妙的氛圍,那種環繞在他身邊的感覺讓他似乎脫離了這個世界,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一般。
從那一刻開始,張意一就似乎已經不再是承天大陸上的張意一,而是一個來自這個大千世界的旁觀者的張意一。
是的,在來自冥界之人闋鴉天行的幫助之下,這位演機派的天之驕子已經真正完成了他那超越天機的推演法。
在承天大陸的黃金時代,真正的天才一直都不只有陳明之與楚四香。
還有一人,那就是年邁的天痕道人唯一的一位弟子——張意一。
張意一的天賦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天賦,唯有真正懂得推演之法的人才能看到張意一的天賦。
從天痕道人第一次見到張意一時候,便知道此子定能夠顛覆所有的推演法。
這種感覺是冥冥之中的,天痕道人或許也不知道為什麽對張意一有如此的信心。
或許是因為他有一雙眯眯眼。
陳明之覺得張意一很厲害一開始便是因為張意一的眯眯眼。
在陳明之的心中一直存在著那個定律,眯眯眼的都是怪物。
“恭喜你成功突破到了一個前無古人的境界。”闋鴉天行說道。
張意一感受到了這般境界的美妙,他久久無法從這種狀態中自拔。
這是一種玄妙的境界,可以感受到萬物的律動,能夠洞察到這世界的一切真相。
似乎真理全部存在於自己的腦海。
這是一種美妙的感覺。
許久之後,張意一才緩過神來。
“謝謝。”張意一對自己靈識世界當中的闋鴉天行說道。
當年張意一能夠推演道闋鴉天行的降臨並未真正進入這個境界。
但是闋鴉天行來到之後,張意一接受了闋鴉天行帶來的冥界的知識,將承天大陸的推演法與承天大陸之外的事物結合,終於在現在成功突破進入到了如此這般的境界。
“你的這推演法第一個要推演什麽呢?我很想知道這個前無古人的境界的第一次會用在誰的身上。”闋鴉天行說道。
張意一想都沒想地說道:“我要推演第一次讓我的推演碰壁的那個人,玄清門的掌門陳明之。”
闋鴉天行愣了愣,他知道陳明之的實力。
他的元神修為必定已經到了神我境。
那在修仙之人的眼中看來已經達到了仙界仙尊的層次。
“你確定嗎?陳明之此人很神秘,也很強大,論起元神修為來說,他比我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張意一笑了笑,他站在自己的元神世界當中看著自己面前的闋鴉天行。
闋鴉天行背負逐漸轉變為白色的翅膀,手持羽扇不斷搖擺著。
“原來陳明之這麽強。”張意一笑道。
“不過沒有關系,我有信心。”
“當年的我無法推演到陳明之的分毫,也正是如此才讓我到達如此的境界。”
“所以這個境界的第一次推演我必須要用在他的身上。
”張意一堅定地說道。言罷,張意一便開始為陳明之推演。
終於在一個月的推演當中,他推演到了。
他看到了陳明之,看到了他在白溪洲,也看到了那逐漸接近陳明之的陰影。
“咱們去白溪洲走一趟吧。”張意一對闋鴉天行說道。
“為何?”闋鴉天行問道。
“陳明之在白溪洲有危險,我想你應該可以幫到他。”張意一說道。,
說完張意一便立刻去宗門內辦理外出手續。
現在因為承天大陸的局勢日漸緊張,所以有好多門派已經未雨綢繆,先行規定了弟子出宗門必須交代自己去向,而且還要辦理層層手續。
好在張意一在演機派內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不需要辦理太多的手續浪費太多的時間。
……
清晨太陽照射在天盛城的皇宮之內。
神皇李承治整理好行裝走入了禦花園當中。
他的身上靈力閃動,來自於整個神國的氣運都會在這個時候加持到他的身上。
今日的天氣很好,但是神皇的心情卻並不怎樣。
他望了望天空,喃喃地說道:“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去看你呢。”
李承治帶領了三名護衛出了天盛城的皇宮,向著天盛城的西郊而去。
位於西郊的齋王府並不像是豐王府一樣的豪華。
它顯得略微樸素一些,府上的齋王府的牌匾都已經有些斑駁。
李承治率領護衛來到齋王府,門口守衛的人馬上向李承治行禮。
“參見神皇陛下!”
“齋王在做什麽?”李承治問道。
“齋王大人應該剛剛起床,現在正在遛鳥。”
李承治點點頭,帶著自己的護衛走入齋王府中。
齋王李承元果真正在庭中遛鳥,他正提著鳥籠在庭院當中閑逛。
齋王看到李承治之後,笑了笑,“神皇陛下來了,可真是稀客呀。”
李承治看著如今頭髮都已經有些白了的李承元眼神有些複雜。
李承元是他的哥哥,從小對李承治算是很好的。
李承治清楚地記得當年自己犯了錯,還是李承元站出來攬下了一切。
李承治記得當年父皇差點將李承元的屁股都給打爛。
曾經的李承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皇位會是自己的,曾經在他的眼中李承元才應該是皇位的繼承人。
奈何命運弄人,他們三個之間被李北北選擇上的人是李承治。
當李承治被定為儲君的那一刻起,兩人之間的感情就似乎永久地破滅了。
在李承治登上皇位之後,李承機便來到了西郊,從此兩人再也沒有相見過。
“我來看看你過得如何。”李承治努力擠出來一個笑容。
“這些年過得還不錯,老實說這皇宮之外的生活可比皇宮之內要自由得多。”李承元笑道。
“去屋內坐著嗎?”齋王李承元主動說道。
“就在這挺好。”李承治看了看在庭院當中的石桌說道。
李承元與李承治坐下來。
“來人為神皇陛下上茶。”李承元吩咐道。
李承治與李承元聊了一些小時候的小事。
之後李承治單刀直入,“最近朝中很多大臣都被暗殺了,不知齋王是否有所耳聞?”
齋王看著李承治的眼睛,“聽說了,不知道凶手陛下查出來了沒有。”
神皇李承治微微一笑,“還沒有,不過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相信很快那個暗殺大臣的人便會被我找到了。”
“最近的神國著實有些不太太平呢,前段時間不是還在天一樓當中發生了刺殺公主陛下的事件嘛。不知道現在公主怎麽樣了?”李承元問道。
神皇李承治笑了笑,“櫻瞳沒有事,現在已經回到仙娥宗了。”
“那就好,要我說啊,策劃這兩件事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陛下可要盡快把那個人找到啊,不然得話,可就有點危險了。”李承元說道。
神皇李承治皺了皺眉,他說道:“齋王如何知道策劃這兩件事情的是同一個人?”
李承元搖了搖頭,“這一點聰明人都能夠想到,這個世界上想要對陛下不利的人很多,但是敢於做出來的人很少,所以我猜策劃這兩件事情的人是一個人。”
李承治點點頭,“確實,這一點本皇也已經想到了。”
隨後李承治不知道要跟齋王說些什麽,他覺得在自己與齋王之間有一道壁壘,這道壁壘讓自己與齋王無法好好交流,即使現在齋王所表現出來的感覺是如此的隨和。
李承治喝了一壺茶之後起身準備離去。
不過剛剛起身的李承治卻被李乾元叫住。
“陛下,最近神國的不太平您剛才也說過了,所以還請陛下最近不要隨便出天盛城了,如果陛下再遭遇了什麽不測,那麽咱們神國可真就是群龍無首了。”
李承治眼睛中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芒,然後他笑了笑回過頭來。
“放心吧,朕雖然未成大乘期,但是這個承天大陸上能夠殺了我的人還不存在。”
說完李承治便離開了齋王府。
齋王李承元在神皇李承治走了之後又坐到了他的搖椅之上。
他提著鳥籠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聲。
“唉,我這個弟弟怎麽這麽傻呢。”
“其實啊,他本來不必來見我的,要是我的話,隨便找個什麽理由就把我殺了。”
“不對,要是我的話肯定不會任由我活到現在。”
“這孩子終究還是仁慈了一些。”
“但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
李承元嘖嘖了兩聲,然後躺在搖椅之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他殊不知他的話已經全部落入了一個女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