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的倫敦街頭
凌晨五點的倫敦街頭,昏黃的燈光在迷霧的籠罩下只能看見一個個光暈。
霧都不愧是霧都,這霧霾吸上兩口神清氣爽,再吸兩口飄飄欲仙,多吸兩口…兄弟花園公墓了解一下。
一聲音爆在寂靜的街道中響起,隨即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從迷霧中走了出來。
“我去!馬糞!?”
秦維傑叫罵著,一臉嫌棄的在石磚鋪成的路上蹭著鞋底的馬糞。
就在剛才,秦維傑與鄧布利多通過門鑰匙瞬間從南安普頓來到倫敦,只可惜在降落的時候秦維傑很不巧的踩上了路邊馬糞。
說實在,這一時期的英國倫敦,多少有點混搭的意味。
城市規劃趨近於現代社會,馬路寬闊,到了白天街道上來往的汽車絡繹不絕,但同時來往的馬車也是不少。
甚至在有史料記載,在20世紀初至二十世紀中葉,倫敦街頭還有大批的牧羊穿梭在街頭。
“教授,您選得位置可真是很不錯呢……”
秦維傑憤憤然,對著鄧布利多說著。
鄧布利多此時卻沒有接話,而是打出一個手勢讓秦維傑噤聲,同時皺起眉頭看向前方的黑暗與迷霧。
“保護好自己!”
鄧布利多沒頭沒腦的衝著秦維傑喊了一句。
秦維傑還未回過味來,只見前方的黑暗與迷霧中突然亮起了一陣紅光。
紅光婉若遊龍直奔秦維傑面門而來。
秦維傑見狀大驚失色,趕忙抱緊二狗,往側邊一滾,恰巧躲在了鄧布利多的身後。
鄧布利多早已掏出了魔杖,魔杖一揮,一個無形的屏障出現在兩人身前。
“汪~”二狗叫了一聲,秦維傑臉色一變大聲道:“後面也有人!!”
話音剛落,兩人身後的迷霧中,黑煙流轉,隨即一個身著黑袍,帶著奇怪面具的人出現在迷霧之中。
來人沒有再次發動襲擊,而是緩緩向著鄧布利多與秦維傑走來。
同一時間兩人四周也分別有人聚集了過來。
一共六個人,每個人都穿著長袍,帶著奇異的形似鳥嘴的面具,看起來有些滑稽,又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鄧布利多教授,我們不想為難您,請您將這個孩子交給我們……”其中一個神秘襲擊者對著鄧布利多說道。
鄧布利多也與這群神秘襲擊者交流了起來。
兩方都是用英語交流的,由於語速太快,秦維傑只能聽懂個大概。
大概的意思就是,這群神秘襲擊者好像隸屬於某個雇傭機構,這個機構類似與麻瓜世界的殺手組織,或者雇傭兵組織,會根據酬勞完成雇主的任務。
而這群人的目標就是秦維傑。
至於雇主是誰,鄧布利多也沒有問出來。
畢竟人家都是專業的,做這種生意的人,大部分還是有職業素養的。
眼下的談判有點尷尬,鄧布利多不願交出秦維傑,對方也不願吐露雇主的信息。
於是乎,談崩了。
談崩的結果就是,乾他丫的!
一時間十幾道魔法的光暈層出不窮,宛若子彈一樣向著鄧布利多與秦維傑這裡襲擊。
鄧布利多不愧是boss級別的牛逼人物,面對六個神秘襲擊者的咄咄逼人,竟是完全不落下風,甚至還能將秦維傑護佑的十分周全。
然而就算鄧布利多再厲害,也還是算漏了一步。
誰說神秘襲擊者只有六個人了?
就在鄧布利多與六個襲擊者有來有回的時候,
在角落的一個房簷下,一道藍色的魔法光輝宛如從虛空之中出現一般,直奔秦維傑。 此時鄧布利多有心施救,但奈何被其余六人纏住了。
魔法惡咒轉瞬就落在秦維傑身上。
第一次被人下咒的體驗極為不佳,秦維傑先是感覺到胸口像是被人用籃球砸了一下。
隨即,一股冰涼的感覺從胸口蔓延開來。
秦維傑感覺自己的內髒仿佛都在迅速結冰,有心掙扎但身體卻完全僵直住了。
“我靠!”
秦維傑隻來得及無奈的感慨了一聲,隨後整個人便被徹底凍住了,臉色鐵青,冰晶基本覆蓋了秦維傑的全身。
“隱身衣!?”鄧布利多臉色微變,急忙查看秦維傑的狀況。
那群神秘襲擊者見已經得手,便不再逗留,紛紛化作一陣煙霧,融入了迷霧之中。
“速速解凍~惡咒全消……”鄧布利多不斷變換著咒語,希望可以及時就下秦維傑。
但很顯然,秦維傑周身的血液內髒完全被凍住了,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可惡!福利家族究竟得罪的什麽人啊?”
許久之後鄧布利多不再嘗試救治,而是歎了口氣,默默的蹲在秦維傑身邊,幫助秦維傑收拾“遺容”。
“嗚嗚~汪~”
不知為何二狗突然對鄧布利多叫了起來,奶凶奶凶的用頭將鄧布利多的手頂開,隨後趴在秦維傑身邊,一臉好奇的看著,並不時舔舔秦維傑的手。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鄧布利多打算給秦維傑收屍的時候,異象突生。
秦維傑身上莫名蒙上了一陣青色玄光。
玄光一起,秦維傑僵直的身軀竟緩緩恢復了柔軟,周身的冰晶也漸漸消散了。
鄧布利多一怔,耳畔隱隱傳來一聲玄而又玄的呢喃,如大道神音一般,隨細不可聞,卻又聲若洪鍾。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凶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一聲令下,青光大盛,秦維傑順勢坐了起來,這著實把老鄧頭嚇了一跳。
老鄧頭活了快五十多年了,哪裡見過這種陣勢?
明明已經毫無生機的人竟然能再次活過來,跨越生死,這完全不科學啊,甚至都不魔法啊!
此時我們的鄧布利多教授,都不禁開始相信,那個被國際魔法界譽為‘瘋子學者’的霍華德·洛夫克拉夫特,在其著作中所提出的一個匪夷所思的說法——神秘的東方帝國,擁有不死不滅的華夏人,是抵禦邪神入侵的最後屏障。
只可惜這位‘瘋子學者’已經於一年前離開了人世,若非如此,經此一事的鄧布利多一定會前往美利堅特意拜訪一下這位神秘的學者。
“咳咳咳……凍死我了~”
秦維傑咳嗽了幾下,吐出了一嘴的冰碴,整個人都不住的抖動起來,明顯是凍得不輕。
“你竟然沒事?你剛才分明已經……”鄧布利多謹慎的詢問。
“什麽?已經怎麽了?”秦維傑一臉納悶的看著鄧布利多。
看著秦維傑的表情並不像裝的,鄧布利多想了想也不打算追問下去了,畢竟在鄧布利多看來秦維傑只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
鄧布利多也只能將秦維傑死而複生的事暫時歸結到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沒事了。”鄧布利多將秦維傑拉了起來,便繼續招呼秦維傑跟緊自己。
“教授,那些襲擊我的人究竟是誰?他們為什麽要襲擊我?”
“這個恐怕不應該由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你可以回去問一問你外公,我想老福利一定比我知道的更詳細。”
鄧布利多明顯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多做討論,秦維傑也只能作罷。
但此刻,秦維傑依舊在努力回想著剛才遭受魔咒之後一段記憶,那段記憶仿佛有一段空白,無論秦維傑怎麽回想都想不起來。
但直覺告訴他,那段記憶十分重要,卻又不知為何重要。
“教授,那些人是被您打跑的嗎?”
“不是”
“那他們怎麽走了?”
“不知道”
尷尬的對話讓秦維傑有些不爽,鄧布利多明顯有事瞞著自己,秦維傑雖然急於知道,但他心裡也明白,鄧布利多是不會告訴他的。
畢竟沒有哪個大人願意跟一個十歲的小朋友毫無保留的交流,哪怕這個大人再博學、再和藹,也無法避免這種,從人性本源而來的‘年長者的優越感’。
我可以對你好,但你與我絕不對等,因為你還太小。
……
經過了剛才的襲擊,鄧布利多與秦維傑的步伐被耽誤了不少。
直到早晨六點半左右二人才到達目的地——一座看起來有些壓抑的孤兒院
伍氏孤兒院,位於倫敦不知名街道(反正秦維傑是不知道這是什麽街道)
在秦維傑第一眼看到這座孤兒院的時候心頭就出現了兩個字:壓抑
站在孤兒院大門口,向裡面看去整個孤兒院的建築主體,是一個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的方形建築,尖銳的棱角在秦維傑看來多少有些扎眼。
而最讓秦維傑感到壓抑的,還是孤兒院的外圍。
整個孤兒院的外圍被高高的欄杆所阻隔,欄杆圍繞方形的建築主體,也成方形分布。
“什麽破地方啊,欄杆上面在加一層,就丫跟個監籠一樣了!這是孤兒院啊,還是監獄啊?”
秦維傑忍不住吐槽,鄧布利多此時顯然有些心不在焉,根本不理會秦維傑。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樸素的三十歲上下的女人向著大門走來。
“你們兩位是?”女人警惕的看著兩個穿著奇異的人,上下打量。
在這個女人看來,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卻穿著紫紅色且十分高調的西服,看起來有點為老不尊。
而另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孩子,懷中抱這一隻病懨懨的小狗,長著一副東方面孔,卻穿著一身奇奇怪怪的大袖長袍,背後還背著一個用破布包成的包袱。
兩人,一老一少,看起來各種不協調,不僅是兩個人站在一起不協調,甚至是兩個人和整個倫敦街景都不協調。
“我想你一定是瑪莎小姐,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霍格沃茨學校的教授,我與科爾夫人通過信,我說過今天要來拜訪。”鄧布利多好像完全不在意瑪莎的上下打量,微笑著說道。
“哦,不好意思鄧布利多先生,我以為您會晚一點過來,您這知道的,現在這個時間實在是太早了……”瑪莎略顯歉意。
“不用感到抱歉,是我提前改變了行程”
“現在科爾夫人和孩子們都還在休息,您看…要不您晚一點再來吧。”瑪莎歉意道
“好的,我可以晚一點再來,剛好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不過我想暫時讓這個孩子在這裡等我。他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你可以給他找點吃的嗎?我可以支付給你費用。”
說著鄧布利多掏出了一些錢。
瑪莎見到鄧布利多付錢,便欣然同意了鄧布利多提議。
“教授,你打算去哪?”秦維傑大致了解兩人交談的意思,開口問道。
“我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晚一點會來接你。”
鄧布利多用漢語囑咐了兩句,又跟瑪莎說了兩句便轉身離開了。
……
跟著瑪莎進入孤兒院,秦維傑一路上一直在思索鄧布利多究竟去幹什麽,為什麽會突然將自己放在一個陌生的孤兒院。
但很明顯,這是在做無用功。
“你不會說英語嗎?”瑪莎突然開口
“會一點,不流利”
說著兩人已經進入了屋子,屋子裡面還是比較乾淨溫馨的,不過想想外面監牢一樣的布局,眼前再乾淨,再溫馨也會讓秦維傑略感不舒服。
“你先在稍等,我去給你拿點麵包。”
“好”
瑪莎轉身去取麵包,秦維傑開始觀察整個孤兒院。
“對煞衝撞,大凶……氣機鎖死,風水不通,不善之地。住在這裡的孩子恐怕身體都不會太好~我要是在這種環境下成長,不瘋也要變態,還是我華夏的房屋布局好,南北通透,坐北朝南,敞亮……”
簡單評價了一番孤兒院,瑪莎便回來,手中拿著一個黑麥麵包,裡面夾了一片薄薄的培根,這便是秦維傑踏上大英帝國土地之後的第一餐。
將黑麥麵包交給秦維傑後瑪莎便轉身去準備早餐了,隻留秦維傑獨自一人坐在餐廳中。
“麻蛋!老鄧頭坑我,說好的三分鍾讓我吃飯,現在都晚了快有一個多小時了,糟老頭子,壞滴很……”
就在秦維傑打算大快朵頤之時,一隻蒼白的小手順勢從秦維傑手中搶過麵包。
秦維傑不滿的轉過頭,只見臉色略顯蒼白,長相俊秀,一臉別人欠他五百萬的欠扁表情的十來歲的孩子站在他身後,手中正拿著那塊黑麥麵包。
“你是新來的?”
俊秀少年一臉高傲的說著,完全不把秦維傑的不滿放在眼裡。
“你想幹嘛?為什麽搶我的麵包?”秦維傑強忍這抽死他的衝動問道。
“我餓了”依舊的一臉欠扁
“那你自己不會去拿嗎?”
“我就喜歡你手裡的。”
“……”
這邏輯好像沒毛病啊,秦維傑一時間也被噎了個半死。
而下面的一幕,更是讓秦維傑哭笑不得,只見那個少年並沒有去吃那個麵包,而是隨手將麵包往地上一丟。
“去撿。”少年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
秦維傑皺起眉頭,兩世為人,加起來都快活了三十幾年了,就沒見過這麽豪橫的。
秦維傑真想問他一句,你有什麽可豪橫的。
“去撿!”見秦維傑不為所動,少年再次命令。
秦維傑苦笑一下,蹲下身子將麵包撿了起來,看著秦維傑撿起麵包,那個欠扁的少年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與一絲輕蔑。
而秦維傑會是那種服軟的人嗎?答案是不可能的。
“你丫,有什麽可豪橫的!?”
秦維傑大罵一聲,拿起又硬有糙的黑麥麵包,朝著欠扁少年的嘴裡塞去。
一整塊黑麥麵包,最細的部分也有一個成人拳頭大小,此時竟被秦維傑硬生生的塞入了少年的嘴裡。
少年哪裡見識過這種事,拚命掙扎,但卻怎麽也無法擺脫秦維傑的雙手。
“你丫不是餓了嗎?不是喜歡我手裡的麵包嘛?吃,給我好好吃,我還治不了你了!!”
秦維傑用麵包插著少年的嘴,一邊大罵著。
少年也暴怒了,一把推開秦維傑,趕忙向後撤了一步,急速的咳嗽了兩下,剛才那一下,差點把這家夥嗆死。
良久,平複了呼吸,少年才看向秦維傑,此時英俊的臉龐也變得極為猙獰,像是一頭陰險的眼鏡蛇一樣死死的盯著秦維傑。
“我會殺了你!!”少年說著,雙眼變作血紅,秦維傑明顯能感受都一股殺意。
少年攥緊拳頭,整個人竟然原地漂浮了起來,同一時間,整個房間中的座椅板凳也都漂浮了起來。
秦維傑臉色微變:“我去,他不會就是鄧布利多要招收的學生吧?”
“我要殺了你!”
一聲爆喝,無數桌椅板凳向著秦維傑襲來。
秦維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急忙運轉身法躲避。
看似無處可躲的攻擊竟然都被秦維傑簡單的躲了過去。
少年見此也有些納悶,自己可是從未失過手, 故而有了片刻的失神。
秦維傑瞅準機會,伸手抄起一個矮凳子,想著少年砸去。
“啪”
正中紅心!
少年被生生的從空中打了下來,秦維傑再次抄起凳子,將其按在地上摩擦。
“會飛牛B啊?還想砸我!你以為你萬劍歸宗啊?”
好巧不巧的瑪莎聽見聲音走了進來,看見秦維傑騎在少年身上捶打,猶豫了一番,才喝聲道:“你們在幹什麽?”
“是他,是他搶我的吃的,還打我,我才還手的……”
秦維傑發揮了不要臉的精神,直接開口,惡人先告狀,還指著那些飛到一邊的座椅板凳。
雖然瑪莎很納悶兩個小孩子打架是怎麽讓一堆桌椅板凳翻倒成這個樣子的。
但想了想,也釋然了,任何詭異的事情發生在那孩子身上也都不再詭異了,畢竟那孩子本身就已經夠詭異了。
“湯姆,你沒事吧!?”瑪莎也沒有怪秦維傑,而是站在原地看了看地上的少年,也不打算伸手去攙扶,而是仿佛敷衍的問了一句。
“不關你事!”湯姆說完,也不理會瑪莎,顯然也不願再在這裡呆著了。
只是狠狠的瞪了眼秦維傑,便轉身離去了。
而就在他轉身時,一個胸牌掉落到秦維傑腳邊,秦維傑撿起胸牌,本想還給那個少年,但卻早已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秦維傑搖搖頭,看了眼胸牌。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
“湯姆?裡德爾?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秦維傑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