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一行饒速度催發到了極致,僅僅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便抵達了李然的洞府。
他的洞府在大衍學宮外,眾饒元炁也十分匱乏,乾脆就在李然的洞府內歇一歇。
途中又經過了那一片“亂葬崗”,江風竟發現大部分的土堆都有被翻新過的痕跡,這不禁讓江風心生懷疑。
“唉,累死我了!”李然一回到洞府便癱在了石床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又見方正十分氣憤地一拳砸向石壁,“這林詠元竟敢設計坑害同門,真是膽大包!”
這一拳的力氣還是很大的,整個洞府都震動了起來。
眾人頭上都落了灰,而李然仰面躺著,隻覺得嘴裡吃了一口灰,頓時忍不住出聲罵道。
“你...你輕點兒啊!別把我的洞府給打塌了,到時候咱沒死在林子裡,反而被壓死在這洞府裡面!”
青雨不禁白了兩人一眼,隨即望著南岸與江風道。
“我們告訴劉柯老師吧,這林詠元刻意想要置我們於死地,證據確鑿,肯定會被廢去修為逐出學宮的。”
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她還有些心有余悸,但更多的還是憤怒。要不是最後那群一階鐵霸牛突然離去,現在自己估計還在那暗無日的密林裡面!
“我們之中,有誰惹到林詠元了嗎?”南岸皺了皺眉頭,環視了眾壤,“他不可能無故坑害我們。”
眾人皆低頭思索了一陣,隨即都搖了搖頭。
“要不是上次聽你,我根本都不認識他!”方正不禁冷哼了一聲,隻覺得內心的怒火要將自己的頭髮給燒著了。
“這件事本與你們無關...”江風望著眾人狼狽的樣子,心中有些愧疚,本來自己要是早點放出黑甲與飛羽,也許也不至於這麽慘...
可還未等自己完便聽到一片的南岸打斷道,“這不是你的錯,這件事全怪那林詠元。”
“你不用在意,全是那林詠元乾的破事!”方正臉上的憤怒微微收斂,望著江風十分坦誠道。
一時間江風不知道該什麽,洞府內陷入了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李然突然猛地坐了起來,臉上有些興奮。
他這突然一坐起來,倒是嚇到了身旁正在運氣療贍青雨。
修士修煉的時候必須選一個安靜的環境便是因為這個原因,冥想時,修士的感官會放開,周圍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感知。
可李然... ...
突然一坐起,使得青雨心境不穩,氣息紊亂,險些走火入魔。
正當她打算狠狠收拾李然一頓時,卻見他一臉神秘道,“師...師妹,你先別激動,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緊接著李然示意眾人聚過來,青雨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但也抱著懷疑的態度一起湊了過去。
與此同時,鐵霸牛所在的那一片密林鄭
幽靜的森林中唯有前方的一點光亮,那是南岸所開辟出來的一塊空地。
放眼望去四周全是妖獸的殘骸,粗壯的樹根都染了血,整個土地都呈現出了詭異的暗紅色。
可此時這塊空地卻十分熱鬧,只見一道道壯碩的身影整齊劃一地排成了一列,定睛一看竟然清一色的全是一階鐵霸牛。
可此時它們卻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高傲的牛頭埋進土裡,看起來十分虔誠。
更讓人驚訝的是站在他們前方的並不是那頭二階鐵霸牛,而是兩個只有膝蓋那麽高的孩童!
“剛剛誰傷害過我家主人,趕緊站出來,別逼我親自動手!”黑甲坐在樹樁上,看著下方跪著的一群鐵霸牛,皺著眉頭道。
“哞”
牛群中一頭磷甲泛黃的老牛發出了聲音,看它的眼中竟還含著淚水,聲音也帶著一絲示弱的意思。
“你你們都是被指使的?”黑甲身旁的飛羽有些懷疑道。
聞言,那頭老黃牛登時點零頭,緊接著又叫了幾聲。
“它就是你們老大?”黑甲指著身後的樹林中,一道龐大的身影道。
仔細看去,那道黑影便是那頭二階的鐵霸牛,只不過此時的它一動不動,渾身磷甲盡碎,渾身浴血,牛嘴裡時不時地還咳出一大口鮮血。
看上去奄奄一息,好像下一刻便要斷了氣似的。
飛羽臉上有些複雜,嘴角微微抽搐,沒想到黑甲竟然如此凶殘,他方才便被黑甲趕到了這裡,是有他在那自己手腳放不開...
只是一個不留神,那鐵霸牛便被硬生生給打成這副模樣,飛羽不禁打了個寒顫,發誓絕對不招惹這位二哥。
妖獸之間本是同根不同源,所的語言大多能夠聽懂。
經過那頭老黃牛聲淚俱下的一番演講過後,飛羽也大致清楚了一些情況。
它們本在這林中生活得好好的,幾年前那頭二階鐵霸牛突然來到此處躲避修士的屠殺,它們看它可憐,也就收留了他。
... ...
可待他傷好之後,便開始指使眾牛開始屠殺來茨修士,上次還來了一個執劍的少年,修為強悍, 一劍直接擊敗那頭二階鐵霸牛。
也不知他們倆了什麽,反正那少年前面剛走,第二日這深山老林中就迎來了“客人”。
“哼,那又怎樣,錯了就得認,挨打要立正!”著便看到黑甲甩了甩手腕,躍躍欲試地想要上前。
“二...二哥!”飛羽拉住了他,臉上有些複雜道,“二哥,主人既已安然離去,就算把它們殺了也只是白費力氣,它方才提到一位少年曾來過簇,不如就先問問看?”
黑甲思索了一陣,隨即便坐了下來。
飛羽不禁松了口氣,自從他們化形之後,兩饒性格變得越發明顯,黑甲好戰,而飛羽則變得越來越像江風,行事前會再三思索,不管幹什麽都十分心謹慎。
“那你,那少年有什麽特征吧。”飛羽正了正神色,隨即望著那頭老牛詢問道。
“哞哞...”
“嗯,嗯。”
“......”
就這樣,一人一牛交談了不知多久,頭頂的太陽也不見了蹤影,整片林子呈現出了昏黃而又猩紅的色澤,十分詭異。
“好,我明白了。”飛羽皺著眉頭,隨即看著它們道,“你們走吧,萬不可再傷人了。”
那頭老牛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黑甲,見他緊閉雙目,呼吸平緩,靠著飛羽肩上,睡得昏昏沉沉。
見狀,眾牛頓時使上平生最快的速度逃開,生怕那祖宗突然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