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個小插曲。
郡主府很快投入到了重建當中,救災,撫恤一切事宜,都由郡主府來操作,這次,王東很罕見的拿出自己的魄力,很快將各種銀兩湊齊,連消帶打,將各縣拖欠的各種費用全部收上來,連同郡城內,各種苛捐雜稅,一個不漏的收齊,但凡和以往一樣,準備以各種理由拖欠的,很意外都受到了郡主府的各種訓斥和查辦,一時間,大家都知道,郡主老爺這次玩真的,就連西城郡的城衛軍和守備隊,都因此而變的威風起來,走在接上,氣勢不凡。
王宋知道,老爹這次可能真的下了什麽決心,一時間手腕比較強硬,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仁官慈官,經歷了昨天夜裡的事情之後,王東開始展現出自己的鐵腕來。
只要是不服的,立刻就地解決,一分鍾都不耽誤,為此,城衛軍三個大隊,守備隊三個大隊一共六個大隊,撤職查辦了兩個隊長,中隊長和小隊長直接有六個下獄,一時間人心惶惶。畢竟,以他們的身份,身上不可能乾淨,王東要找他們的事情,非常的容易。
除了城衛軍和守備隊之外,其他郡府各司,也受到了來自王東的暴擊,整個君府上下,在一個月之內,仿佛是換了一個人執掌一樣。
郡府被燒,監獄被劫,這件事情可是大事件,已經鬧到了省城,王東這麽乾,在一定程度上,東洲在一定程度上是支持的,所以,也沒有西城郡的那些大勢力出來冒頭,他們知道,只要冒頭,就肯定會被王東抓住小辮子,所以,從那天開始,整個郡府都如同一個機器一樣動起來,西城郡上下,都在發生地覆天翻的變化。
當然,這一切事情都和王宋沒有多少關系,他還是該幹嘛幹嘛。
時間很快來到了三月。
這個世界的沒有什麽陽歷,只有陰歷。
陽春三月,正是綠柳河岸,各種才子風花雪月的時候。整個郡城內外,不管是田野,還是城中的各家院子裡,都充滿了各種花香,桃花,梨花在各處競相開放,城中內外,一片芬芳。
王東大刀闊斧的對郡城,以及下屬改革,招兵買馬,總算是將城衛隊和守備隊擴充齊全,甚至還多出一些編制,都全部擴充到城衛軍當中,只花了一個月時間,整個郡城內外都變的不一樣。
這些王宋有些清楚,有些不清楚,他一直都在調整自己的姿態,適應劍術。
基本劍術他已經完全學會,現在完全就是在適應,沒錯,就是適應,讓身體更加的適應劍術的各種動作,更加迅速的出劍,以更加完美的角度,進行刺殺。
劍就是用來刺的,只有刺才是威力最大,最難防禦,只要夠快,敵人來不及反應,就能一擊製敵,就跟那天晚上一樣。王宋後來聽說對方是後天高手,但是那個距離之下,對方隻來的及躲避,根本來不及防禦,被自己出其不意,又迅速的一劍刺死,可以說,絕對是天底下死的最憋屈的後天高手。
不過這樣也看的出,速度才是關鍵,只要比別人快一線,那麽就有一線的生機,至少按照李管家所說,在先天之下就是這樣的。
一個後天高手,在整個郡城基本上都非常的有名氣,但是就那麽憋屈的死在自己的劍下,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郡城已經在王東的改革之下,明顯換了一個城市一樣,城市裡城衛隊的人員多了一倍,而在城外的訓練營當中,基本上也是天天喊殺聲不斷,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不過王宋知道,老爹經歷了上次的事情,肯定要用些動作,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針對那些山上的盜匪,進行剿匪。 剿匪是政績,也是功績,最主要的是,王宋了解到,在整個東洲地區,無論是那個地方,政策明文規定無論是以什麽方式剿匪的所得,全部歸地方所有,恐怕這才是王東練兵的關鍵。
除了這些,王宋依靠兵力的壓製,還有李成德這位先天高手,對城市內部各大商行,富賈進行震懾,以前欠的稅款在夏季基本上全部交齊,而且在郡城當中,幾大家族在這場轟轟烈烈的活動當中,也不得不低頭。
可以說,王東憑借一己之力,基本上已經整合了郡城的所有資源,當然了,為此,王東基本上將整個城市的家族和富賈全部都得罪個了遍。
以前王宋還能自己出門遛個彎,現在連一個人出門都不敢了,一不留神,就要被人丟東西,很是狼狽。
除非是李管家今天閑的無聊,帶他兜兜風。
王宋殺死刺客的事情還沒有暴露,所以,除了郡主府的守衛隊和一些家仆之外,在大家的眼裡,他現在還是一個比較文弱的小學僧,非常的好欺負,只是他的身體沒有以前那麽瘦弱,稍微強壯了一點點,而且他學武的名聲已經經過護衛隊和守衛隊傳出去,天才之名不脛而走。
一邊練武,一邊看書,時間又很快來到了夏至,這個時節雖然不是很熱,但是屋前屋後的下人們,已經將短袖短袍穿起來,就連丫鬟們此刻也都是一身短服,只是穿了長褲。但是隨著一場非常猛烈的午後雨,空氣中多了幾分清爽。
這一天,李成德從院子外面走進來,望著坐在屋簷下的王宋,他仔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書,心中有些嘀咕,這本書的名字很有趣,叫做《股列觀止》,不知道講的什麽東西,但是大公子能看,說明是有用的,是他武秀才,又不是文秀才,那有看過那麽多的書。
他慢慢的走過來,微笑著道,“別看了,今天下午大人不出去,我正好沒事,走,我們出去溜達一圈。”
王宋早就聽見李成德過來,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他發現自己的五感敏銳的出奇,所以他連頭都每台,嗯了一聲,回到屋裡,將書放下,收拾了一下衣服,鄭重的將短劍掛在腰間,慢慢的踏出房間,他目光平視著李成德,上身挺直如劍,腳下輕起輕落,看上去,頗有一些劍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