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宋雖然熟讀地方史志,但是也僅限於西城郡地方各縣,對於整個東洲的了解不太夠,聽到這話,倒是有些意外。
他根本不想管這些,王東將來有什麽成就,那是他王東的,跟他王宋有什麽關系?還嫌自己現在不夠慘?
不過對於李成德要去考書院,倒是來了幾分興致,於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李成德也去?他覺醒了靈光?”
齊羅宇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田豐望著羅文,笑了起來,“是的,他與你不一樣,他是在殺伐當中覺醒靈光,倒也沒有依靠別人引導,只是從天賦上看,他還是不如你的,哦,我說錯了,還是不如我和齊大人,你這種怪胎,怕是誰也不如你。”
他捂著額頭,忽然想起了王宋的天賦的事情。
王宋並沒有因為這個沾沾自喜,天賦高又能怎麽樣,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沒有自保能力的天才就不是天才,被人抓到還不是一個死字。
松了一口氣,王宋心中放下了一點點擔子,如果李成德跟他一起考入書院,也有個熟人,好照應。
學府,學院,書院,一級級的書讀上去,能去裡面的肯定都是變態,自己可是剛開始學,肯定打不過他們。
王宋點了點頭,道,“好歹還有個熟人作為校友。”
聽到這話,齊羅宇和田豐都笑了。
飯吃完,王宋自覺的把碗筷一洗,然後田豐給人家送回去,沒多時,書店便關了門。
他們還談論了很多事情,王宋也知道,這間書店的價值所在,就是發掘人才,只是今年輪到了他,僅此而已。
他這次走後,就不會回來,這間書店,就會全權交給田豐來管理,以田豐的實力已經能夠鎮壓局面,田豐在這裡是歷練,體悟,算是入世修行,至於他什麽關門,要看他歷練的成績,說道這裡,他莫明的有些傷感起來。
到了下午,王宋的心境已經平複過來,雷打不動,繼續練劍,練完劍,這才去修煉。
能夠修煉了之後,王宋便將繪製靈符的事情放在了一邊,全力修煉,心海還差一點點就完全充滿,他需要將心海先填滿,然後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王宋神清氣爽的出門。
有了法力之後,雖然沒有經脈的配合,但是練劍已經和之前既然不同,有了法力的輔助,動作更加的迅速,反應更加的靈敏,運劍的時候控制起來更加的容易,最重要的是,力氣也大了幾分,雖然沒有測試數據,王宋覺得,自己的力氣至少比之前大了一倍有余,手中的木劍顯得輕便了很多很多。
正玄劍法這種古老的劍法,顯然已經不夠他使用。
不過目前各種事情都沒有到位,他也不想去練其他劍法,經脈都沒有打通,練這些劍法都沒用,沒有經脈運轉法力,沒有法力的加持,劍法的威力大大降低。
這些事情都得慢慢來。
來到書店,兩個人早已經醒來,他進來的時候,田豐已經送走了一波客人。
“哎呀,長高了。”田豐走過來,摸了摸王宋的頭。
王宋聽到這話也是一愣,仔細看了看田豐的高低。對呀,他以前隻到田豐的肩膀窩,現在已經和他肩膀一樣高了。
“吃的好吧。”王宋摸了摸鼻子,只有這個解釋。
“長高了就好。”田豐也沒有說什麽,他還有自己的事情,最近幾天,手工製品賣的差不多。
田豐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齊羅宇向王宋招了招手,道,“小宋,郡府的管家剛才來說,說你父親一會兒會過來。” 他接著皺著眉頭道,“本來我是打算帶你過去,但是兵部那邊提出,要將你們一起接走,所以,你不能和我們一起過去了。”
王宋腦子裡轉了一圈,沒覺得有什麽不同,於是道,“能到東洲就行,我到時候聯系先生,先生住在哪裡?”
齊羅宇皺了皺眉頭,道,“不是這個的事情。”
王宋有些奇怪,他來到櫃台前面,坐在凳子上,道,“怎麽了?”
齊羅宇從櫃台裡面走出來,表情有些嚴肅,語氣稍微有些平淡的道,“從這裡到東洲省,普通的馬車,最快也要五天,兵部來接的話,時間可能還會更長一點,需要七天到十天的時間,我怕你們會跟不上考試,三大書院都是十月一日招生,考試三天。”
王宋頓時一愣,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他想了想,幾乎不假思索的道,“那既然是這樣,那我們為何不先去,這樣兵部就不會說什麽了吧?”
聽到這話, 不僅是齊羅宇愣了,就在遠處的田豐也愣了,紛紛恍然大悟。
他們隻說是要王東最好全家一起去,但是如果王宋先走了,他們找不到王宋還會說什麽?
齊羅宇來到王宋的旁邊,驚歎的摸了摸王宋的頭,道,“還是你小子腦瓜子好使,我怎麽就沒想到這點,我們要是提前去,兵部總不能說什麽了吧。”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立刻堅定起來,道,“那就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你父親這邊就不見了,省的被人看見了。”
王宋這個時候有些愣神,有這麽著急的嗎?
還有些愣神的時候,齊羅宇和田豐已經開始風風火火的準備開了。
其實也沒什麽可準備的,田豐留下,齊羅宇手頭只有一個零碎物品,稍微收拾收拾,就兩手空空的出來,至於王宋,除了一個小包袱裝著畫符的所有東西,腰間掛著短劍,也幾乎沒有其他東西。
齊羅宇從後院出來,然後火急火燎的道,“走吧,別被他們看見了。”
王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是和田豐道了個別,就被拉著,鑽入到了外面世界,喧囂的人群當中,然後徹底消失不見。
…
十分鍾後,在一隊士兵的簇擁之下,王東沉著臉來到了書店門口。
掀開門簾,緩緩的走下車,在兩位兵部派來的人的保護下,王東慢慢的走入書店,說實話,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書店了,每一次走入這裡,他都感覺滄海桑田一樣,當年在書院當中的經歷緩緩的從心頭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