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王爺已經回來了,此刻正在山海閣等您。”老管家來傳話,山海閣便是附府中縱觀全府的閣樓,秦止此刻正悠哉得品著茶。
“噢?皇叔已經回來了,那正好,皇嬸可要與我一起?”秦炎禦又回到了那風流倜儻的樣子,葉風煙再美也不過是他的皇嬸,至於愛慕,隻那一瞬就足矣。
“這是自然,王爺也請王妃一同的。”老管家一臉慈愛的看著葉風煙,王妃就是有本事,能把王爺迷的不要不要的。
“這?我也要去?”葉風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兩個大男人應該是商議要事,怎麽把她也帶上了。
這個王爺怎麽回事?不會讓她在一邊跳舞吧?
心裡雖然鬱悶,葉風煙還是跟在了後面,誰敢違背王爺的命令呢
“皇叔,侄兒在邊疆可想你了。”秦炎禦一開口便是這麽肉麻的一句話,桃花眼裡對著秦止放電。
葉風煙下意識的乾笑兩聲,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著秦止。
想不到堂堂秦王也有斷背情深,呸!叔侄情深的時候。秦炎禦這膩膩歪歪的聲音激的她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滾出去。”秦止先是聽到秦炎禦這惡心的語氣臉一黑,抬頭又是葉風煙那深意的笑容,腦子嗡嗡作響,這兩個人精在一塊準能把他氣死。
秦炎禦立馬正常了不少,“唉皇叔,我就表達一下對你的思念嘛,不鬧了不鬧了。”
葉風煙臉有些紅,這兩人你儂我儂的她在這乾坐著也尷尬的緊。
“你這次從邊疆回來恐怕是危險重重。”秦止沒有理會他那肉麻的話,而是有些沉重的說了一句。
作為他最看好的三皇子,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皇叔,侄兒已經交出兵權了,現下隻想逍遙自在過完這一生,至於其他的侄兒沒有過多的想法。”秦炎禦正了正面色。
盡管當今皇帝只有五個皇子,可是太子之位依然不太平,皇后的手段狠辣他怎麽不知道。
三位皇子被遠調邊關,二皇子憑借著自己的母妃安貴妃才得以立足京城。他的母妃不過是無依無靠的婉妃,如何能和幾位兄弟爭位?
“你不奪,別人可不會放過你。”秦止冷笑一聲,邊疆穩定後三皇子剛回來,兵權就落到大皇子手上,皇后這是有多急切?
秦炎禦聽畢有了落寞之色,他這一生最大的願望不是建國立業,而是帶著母妃過悠閑的生活。
“你這幾日盡快回宮吧,你母妃必是很掛念你。”秦止面色柔和了不少,世人都以為婉妃是皇帝微服私訪帶回宮的民女,實際上,那是他安插在皇帝身邊的人。
這麽多年,倒也忠心耿耿。
“對啊三皇子,惜取眼前人,能夠陪伴的時候就多多陪陪母妃吧。”葉風煙聽了有些感觸,三皇子此時還能見到自己的母妃,可她呢。
痛失所愛,此情難寄。
葉風煙忍了忍眼裡的霧氣,她不是不堅強的人,可是每每看到這種情深時刻心裡的悲哀就無法言狀。
秦止眸色深了深,看向葉風煙,惜取眼前人?
“皇嬸說得正是,惜取眼前人。”秦炎禦的哀色淡了淡,換上一抹欣慰的笑容。
葉風煙神情有些恍惚,“王爺,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秦止看到她有些失神的樣子頓時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她的眼前人怕不是個男人!
“我送你。”秦止直直盯著她,眼裡的深邃讓秦炎禦都感到一絲涼意。
“好,那我就不打擾皇叔皇嬸了。”秦炎禦風流的笑笑翩翩離去。
葉風煙瞬間清醒,這個王爺怎麽生氣了?自己不過是要回去休息。只能淡淡的說聲“好”
一路上秦止都沒開口,身上的冰冷氣息給初春添了一抹寒意。葉風煙縮了縮身子。
一直回到院子,秦止都沒說一句話,隻青著臉。葉風煙心想都送到院子了這下該走了吧。
“王爺你還不走嘛?”葉風煙發現這個秦止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還在她的房間坐了下來。
秦止抬眸嘴角揚了揚,“這麽想我走?”
“怎麽會,開心還來不及呢。”葉風煙極力作出狗腿子的樣子,心裡卻叫苦連天。
“那就是了,我就讓你多開心一會。”秦止看著葉風煙那有苦不能說的樣子心情好了不少。
“啊?....風煙真,真是覺得開心。”葉風煙乾脆也坐了下來,這尊活佛除非自己想走,要不然會一直賴在這。
“你的故人是男的還是女的?”秦止把玩著手裡的玉佩,漫不經心的問道。
葉風煙一愣,故人麽?
“不記得了?你不是說本王很像你的故人?”秦止看著葉風煙這迷蒙的表情提醒了一下。
雖然他能肯定那必定是個男子,可是還是有些不死心的想聽葉風煙的答案。
“男的。”葉風煙直接的說了出來。
“噢,唔那你和他是什麽關系?”秦止有些失望,看她這失落的樣子不會是意中人吧?
葉風煙被這麽一問到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古代沒有男女朋友的關系,要說夫君又算不上。“是我喜歡的人。”、
秦止眸色深了深有些憐惜,“那怎麽不娶你讓你被進獻過來?”
能讓自己的女人被當作舞姬獻過來,那是多沒擔當?
“不是這樣的,是他永遠離開我了。”葉風煙聽出了秦止的誤會之意,急忙解釋道,她的信言從來從來不會丟下她一個人。
秦止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看來是那個男人死了。
怪不得她在看自己第一眼會那種錯愕的表情,她還是個有故事的人。
“所以,你是把我當成他了?”他能感覺到,葉風煙雖然不喜歡他,但是絕對不反感。
“不會,王爺只是面容相似,風煙有自知之明。”葉風煙正經的說道。
信言在她心裡永遠是獨一無二的,不會有人能夠替代她。
“那便好。”秦止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
葉風煙露出一個坦然的笑容,她只會把秦止當作朋友,但絕不會有其他感情。
“皇上的壽宴在半月後,聽人說你要獻舞?”
“嗯”
“你若不想可以直接說,這大正帝國沒人敢把你怎麽樣。”秦止看她這樣事事順從有些不是滋味,他好歹也是權勢滔天的王爺,怎麽娶了個不會反抗的王妃
“啊?皇上生日給他助助興也好啊。”葉風煙沒搞懂跳跳舞有什麽問題,這明明是一件利人利己的好事呀。
“你倒是很熱情。”某王爺眯了眯眼,空氣中彌漫著一陣醋的味道。
“王爺也覺得舞舞姬很低微麽?”葉風煙眨了眨眼,看樣子這個王爺並不想讓她去獻舞。
“不。”秦王搖了搖頭,分明的指節攀上了一杯茶。他從不覺得什麽人低微,地位是用來壓那些仗勢欺人的人的,不是拿來無時無刻的彰顯優越感。
“那是何故?”葉風煙看著秦王漫不經心的樣子,開始打量著他,揣摩他的心思。
“跳得好自然有賞,可出了差錯,怪罪你的人會很多。”雖說葉風煙跳的是很不錯,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爺這是在關心她?
窗外寒風凜冽,看樣子是天氣變故又寒了幾分,小月走過來遞給葉風煙一個小金葉熏香暖手爐,葉風煙看了看王爺,發現他還沒有要走的打算,有些鬱悶。
“王爺天涼了,你不回去嗎?”葉風煙很疑惑,秦王不是一直都很忙麽,怎麽今天還賴著不走了?
小蘭忍不住笑著說道:“王妃,別人都是費盡心思要留住王爺,只有你還嫌王爺賴著不走。”
葉風煙瞪了小蘭一眼,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友, 小蘭這不是拆她台嘛
小蘭辦了個鬼臉跑著出去了。秦王依舊細細的品著茶,一副很悠閑的樣子,完全沒把葉風煙的話放心裡。
屋裡就剩下兩人,空氣也如同凝固一般。
半晌,秦止幽幽的開口,“明天我要去邊疆處理一些事情,你在府裡安分些。”
安分?“額....王爺放心,我一定安安分分恪守婦道。”葉風煙拍了拍胸脯表示忠誠。
秦止一個白眼,“是讓你別去招惹什麽人。”虧這女人能想出來,還恪守婦道。。。。他秦王府不可能讓她有不守婦道的機會。
“噢,原來王爺是這個意思。”
葉風煙心裡竊喜,看來自己便要自由一陣子了,這下可以去找找那些算命的,管他是不是江湖騙子,總有那麽一兩個神的能算出點什麽。
秦止看著葉風煙嘴角那忍不住的笑意,真想給她來兩棍,怎麽自己外出她是這幅表情,開心的跟發財了一樣。
“葉風煙,你很開心?”秦止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雖說有名無實,好歹自己也幫了她不少。
“怎麽會嘛,風煙傷心的都想哭了,好舍不得王爺。”葉風煙作出我見猶憐的淚痕,看得秦止是一愣一愣的,這個女人不光舞跳得好,演戲竟也是一流。
“別裝了。我就是來喝杯熱茶你就跟招待閻王一樣苦著臉,我走就是了。”說完便放下了那本喝了許久的茶,臉上倒是有些無奈和鬱悶。
本以為她聽到這個消息怎麽也要不舍一下,想不到一點也不惜取他這個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