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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譜》第一百二十六章:自古真情留不住
“會寫字?”高長安問放火人。

放火人點了點頭。

高長安拿來紙筆丟在他腳下:“跪著寫!”

兩個押著放火人的衙役把他按在了地上。

放火人顫抖著手接過毛筆,在紙上潦草地寫道:我不敢說,他們會殺了我全家!

高長安驚詫不已:“他們?--他們是誰?!”

放火人痛苦地搖了搖頭,寫下“我不敢說”幾個字。

“不說我就一刀一刀凌遲了你!”

放火人一頭杵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哭聲裡透著無助和絕望。

這一刻,高長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想到了周生仔。

在那明的總兵衙門大牢裡,周生仔寧肯自己被魚鱗剮了,也不願意自己老婆孩子受到傷害。

想到周生仔,再看看這個放火人的狀態,高長安心知,就是自己真把他給一刀刀剮了,他也不會說出那個“他們”來,便隻好讓衙役先把他押入牢房看管起來。

為防止放火人自殺,高長安讓衙役始終用鞭子勒在他嘴上,免得他咬舌,又用繩子將他五花大綁在刑架上,免得他撞牆上吊之類的。

可結果,這人還是在衙役們吃晌午飯的時候自殺了。

死法誰都沒想到。

他把自己的後腦杓一下下撞在捆綁自己的刑架立柱上,直至撞了個血肉模糊,撞了個稀碎……

唯一的線索斷了。

放火人嘴裡的“他們”到底是誰?

又為什麽要放火燒自己的窯子?

這兩個放火人,一個當場斃命,一個自殺而死。高長安沒聽到他們說過一句話,連根據口音斷定是哪裡人的機會都沒跟他。

高長安從京城找來一個洋人,給兩個放火人的屍首拍了照片,洗了幾百張配著公告貼在平古和相鄰幾個縣的大街小巷。

公告明確聲明,但凡知道此二人身份的,前來報官,賞白銀一萬兩。

只要知道他們是什麽身份,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指使者的“他們”是誰。

可一連十幾天過去,一個來報案的也沒有。

被燒去小半邊的漁陽酒肆這幾天已經修繕完畢繼續營業了,隔壁的窯子依然在那斷壁殘垣著。高長安打算等把縱火案徹底查清了再修,免得修好了再稀裡糊塗被人一把火給燒了。

這個“他們”到底是誰?

高長安百思千思萬思都不得其姐。

這天,高長安把呂平、大歡、梁二狗等等一大幫人叫到一塊,一起研究“他們”到底是誰的問題。

梁二狗很熱心地率先說了一句屁話:“我覺得,他們肯定不是一個人!應該是至少兩個人,甚至是一大幫人!”

呂平無腦地附和了一句:“二狗大人說的有道理,要是‘他們’是一個人的話,放火的凶手就會說‘他’而不是他們了!”

齊文長一成不變地捋著自己下巴上的幾根毛,幽幽地說:“長安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老朽覺得,你這事兒八成是仇家尋仇報復。”

“我除了得罪過那明那個王八蛋,哪裡有什麽仇家!——誒?會不會是那個王八蛋派人乾的?”

翠兒道:“這不應該吧?長安你只是窯子的幕後老板,除了咱們幾個,根本就沒人知道這事兒,人們都以為窯子是我開的。”

梁二狗說:“我妹妹知道這事兒,會不會是她跟那明說的?”

高長安道:“這就更沒道理了,小蝶可是入了咱窯子的股了,那明要真燒了咱窯子,小蝶還不得跟他鬧翻天!”

“嗯,這事兒要真是那明乾的,我妹妹肯定知道,那她早來給咱通風報信了。

”齊文長捋著胡須的手指捏著毛兒不動了:“如果不是那明乾的。那仇家行凶縱火這一說就不能成立了。你的仇家都不知道這窯子是你開的,怎麽可能報復嘛。”

“除了那明我也沒仇家!”高長安懟了老頭子一句。

“如果不是仇家報復,那麽就只有一種可能——”老頭子說到一半打住了。

“什麽可能?”高長安忙問他。

老頭子又重新捋起毛兒來:“同行嘛!同行是仇家嘛!”

眾人異口同聲:“同行?”

高長安道:“除了咱們‘玩兒’,整個平古縣城就天雨樓一座窯子,難不成是他們乾的?”

翠兒一拍大腿:“你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是他們乾的!咱們窯子開業那天,我見天雨樓的老鴇子李蘭花站在咱家門口看熱鬧,那娘們兒眼裡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咱開業這一個月來, 不管是本地的還是南來的北往的客人都往咱窯子裡奔了,她那兒都門可羅雀了。咱們窯子被燒那天她也在看熱鬧,那模樣高興得像剛跟十個大漢睡過似的!要說是她找人放火,這事兒還真沒準兒是她!”

……

上天雨樓找老鴇子李蘭花之前,高長安他們經過了一番妥當的安排。

因為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和跡象表明李蘭花跟縱火案有半點兒毛關系,弄她純粹是屬於有棗沒棗打兩杆子。

既然是瞎蒙,大張旗鼓地上門抓捕肯定不行,名不正言不順嘛!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高長安決定還是用套路套路李蘭花。

……

“玩兒”被燒了以後,天雨樓的老鴇子李蘭花幸災樂禍之余還對“玩兒”產生了一絲“自責”。

因為“玩兒”開業前的宣傳造勢很猛,而且從貴族豪門到平頭百姓老少皆宜,許多外縣的男人都大老遠跑來玩兒。如今“玩兒”被付之一炬,“饑腸轆轆”的他們又不願敗興而歸,於是只能就近發泄,一股腦全奔向了天雨樓。

自打“玩兒”被燒了以後,天雨樓每天的純利潤幾乎都保持在六七十兩以上,比原來整整增長一倍!

“玩兒”被燒一事因她而起,而她又因為“玩兒”的被燒而賺得盆滿缽滿。人家翠兒跟自己無冤無仇,想想自己乾的這種勾當,李蘭花心裡不禁湧上一股“自責”,還流下了眼淚。

就在她拿著手絹坐在櫃台前抹著眼角鱷魚的眼淚時,高長安領著兩個衙役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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