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奧緩緩道:“實際上，情緒是一種激素。這種激素來自慣性反應。在生物體很小的時候開始形成，存活越久，慣性越深刻，激素也就越多，但也並非完全無用。肯特渡劫時，翼龍的成功刺激出他從小形成的勇敢慣性，而這種勇敢的情緒又提高了他的功力，保證了成功。你們凡人沒明白這個原理，發明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詞匯，什麽性格、脾氣……”

章程聽得歡喜，脫口道:“所以，情緒是能夠控制和改變的，我就改變了珍珠的性格！”

尼奧不滿地傳音:“我還沒說完。”

“是，尼師。但你這話對我啟發很多，我常說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句話。”

“這話只是扇門，你用它來釋放你勇敢的情緒。我想知道的是——你怎麽改變的?”

章程一笑:“左旋宇力！”

“具體點?”尼奧傳音道。

章程看向遠處飛來的一群飛艇，愉快地傳音給尼奧:

“尼師，這是我的核心機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們不妨交換。比如:你怎麽來的先天界?和女媧什麽關系?等等。”

尼奧沒說話，好象在思考。肯特驅使呼雷上前，去盤問那些飛艇。

伊珂仔細地看著章程，“章程長老，你不舒服嗎?”

章程笑著搖了搖頭。

除了勇敢之外，愉悅也是有用的。如果找到去除有害情緒的方法，將修腦之術完善。那人就是不飛升，也是快樂幸福的。

章程越想越開心，正要開口問尼奧，尼奧卻主動傳音過來:

“好吧，我也沒有左旋宇力，就不問了。原理大概明白，左旋宇力本來就是逆天之力，修複慣性反應是正常的事。等到哪天我需要你幫我修複時，我們再交換吧。”

章程奇道:“你是電離體，也有慣性反應要修複嗎?”

尼奧一哼，“你認為沒有嗎?剛才我回想了一下，和你一起以來，情緒好了很多，可能被左旋宇力常常修理有關。”

章程聽得暗喜。

前方，過來的飛艇從一旁飛過，卻有兩艘飛艇留了下來，跟在了肯特身後。

章程傳音去問肯特，卻是今天城中爆發了大戰，摩羅軍大敗，這兩艘飛艇想當逃兵，被肯特連說帶嚇，只能跟著肯特重返戰場。

贏明走了過來，“無極，那個馬克昨天又策反了一些軍隊，已經佔了半座城了，這樣下去可不妙，你有什麽想法?”

贏明的意思章程明白，但章程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肯特要形成他的慣性，如果我去幫他搞定，他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國王，巨人族也不會真正穩定。”

贏明大眼一翻，“慣性?這樣下去會死更多的人。”

章程一笑，“那你們得快些。”

說完，走回艙中，留下滿頭霧水的贏明。

贏明疑惑地去看伊珂，“剛才你們說了什麽?”

……

還沒到吉加，“肯特王子”就以他的魅力和出竅期的實力收編了幾十艘逃跑的軍用飛艇，組成一支小軍隊。

飛近吉加，章程額頭一皺。

偌大的吉加城硝煙四起，逃難的飛艇絡繹不絕。大街空置，往日的繁華熱鬧不在。

肯特將軍隊交給贏明掌控，呼雷雙翅幾撲，一騎絕空向城中飛去。

肯特給自己安了個王子的頭銜，那些逃兵見贏明也是出竅期，信心大增。

章程也跟著湊熱鬧，帶了條發帶遮住豎眼飛來飛去，挨個去做思想工作，把莫達殺害尼爾的情況說得活靈活現，又一一搜腦，將其中最忠誠勇敢的兩個金剛期推薦給贏明作校尉。

一通忙完，

基本算是整合了隊伍。這時，肯特傳音過來，章程和贏明浮空領著一眾飛艇飛向城中。

肯特又策反了一批摩羅軍。

贏明大喜，兩人一商量，從中選出能言善辯之士，委以官職，四下遊說。三人又以出竅期的身份浮空示威。

結果，有三個“出竅期”的肯特王子得到了多數摩羅軍的信任，紛紛加入肯特軍。

不相信摩羅殺王篡位的軍人，肯特也不為難，驅逐了事。

半天時間，肯特便控制了城北地區，擁兵數千，飛艇近千艘。

為不驚動馬克，贏明和肯特故意不和控制城東的馬克軍接壤，對來“討伐”的摩羅軍也只是擊退了事。

盧福斯、艾肯、伊莫麗絲又將莫達殺害尼爾之事，在所佔區大肆宣傳，居民們將信將疑，基本沒有反抗。

局面稍一穩定，肯特迫不及待要去找證據。

然而，這事並不容易。

從項圈和投誠軍人中得知:吉加摩羅和莫達躲在王宮中，包括王宮侍衛和忠誠司等精銳部隊都在裡面。要得到證據就必須潛進王宮。

這事很急，肯特和贏明一商量，決定先接近王宮再見機行事。

章程自然跟隨保護，同時帶上應遠作掩護。

高樓林立，樓頂和街道看上沒什麽威脅，但無數隱藏的巨炮、飛艇、軍人將兩軍間的幾個街區變成了禁區。

章程將應遠裝入靈盒，跟著肯特隱身飛去。

化虛期的隱身自不必說，巨人族根本沒有見過。肯特用章程送的發圈隱形效果也很好，只要動作不快，無形的射線識別網就發現不了。

飛過一條小巷時，肯特以為無人察覺，便領著章程加速通過，誰知立刻飛來了三艘飛艇，將兩棟樓間的巷道封鎖，成高、中、低站位排列在空中。

中間的飛艇打出一種電磁波，就是肯特說的電磁網，將肯特驚出一身冷汗，好在章程將他拉入一個死角貼牆不動，才沒被發現。

這大大拖慢了速度，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兩人才來到王宮外圍。

王宮不大，只有幾十平方公裡， 但宮外的高樓已成廢墟，厚厚的磚頭、鋼筋堆出幾裡之寬。

這是上次馬克軍攻到王宮後，多棟大樓被擊傷，為了安全，摩羅主動炸毀的。

透過王宮厚厚的防護罩，依稀可見裡面浮空著不少大型飛艇，和巨大的炮口。

摩羅防守很嚴密，王宮周圍都被電磁網籠罩，除了宮內的軍隊，廢墟中也藏著不少精兵小隊。

在廢墟中一個沒完全破壞的鋼架空間，兩人現出身來。

肯特一摸頭上的汗水，傳音道:

“師父，摩羅真小心，這樣潛不進去。”

章程安慰他:“先不急，只要想，辦法總會有的。”

肯特又用天眼看了一會，搖了搖頭:“不行，不管是扮作軍隊還是運送物資的商人，都要進行項圈匹配，我們混不進去。”

章程提醒道:“除了人之外，還有什麽東西要進去呢?”

肯特眉頭一鎖，口中念道:“飛艇，貨物，都要進行生物掃描，我們藏不住的。”

章程一笑，“他們吃什麽?”

肯特立刻展額，眼中一亮，“師父，我明白了！”

一個時辰後，一支小型商隊運送著大批食物往王宮飛去。

飛艇上裝著眾多的肉製品，還有一艇活魚。這是應遠說服家族搞來的勞軍之物。

數十艘飛艇飛到王宮門前，經過層層檢查後，應遠笑嘻嘻照呼族人走下飛艇，換上王宮侍衛開進去。

東西都送到了軍隊膳食處，活魚被倒進一個水池中。

等附近無人，水池裡的魚一陣騷動，一個若有若無的隱身人形從水池中爬了出來，將水一抖，又瞬間消失的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