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伍無鬱回到鷹羽衙門,處理完大致事情後,便開始等候。
不到午時,便有人稟報,衙外有人求見。
來到衙門外,看著面前一臉木訥的漢子,伍無鬱不禁心中一跳,然後低聲道:“陛下派你來的?”
“是。卑職會助大人去想去的地方,見想見的人,做想做的事。”
“明白了。”
點點頭,伍無鬱喚來一隊鷹羽換上便服護衛,然後開口道:“帶路吧,先去那個地方。”
“是。”
換好便服的鷹羽散開,他則跟在這漢子身後,向外走去。
若是沒猜錯的話,這人便是皇帝的紅鵑內衛了。
一行人一路走,很快便是半個時辰過去。
看著四周場景,伍無鬱皺眉道:“在城外?”
“是。”
“城外何處?”
“西郊三十裡外。”
特麽的,你不早說?
瞪了這人一眼,伍無鬱沒好氣的喚來恭年,讓其尋了一輛馬車。
他可不想走著過去。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他們一行人終於抵達了位置所在。
下了馬車,伍無鬱環視四周,只見竟然到了一處山地。
那漢子帶著他們繼續往裡走,倏地,一根冷箭憑空射出,釘在他們之前。
嘩啦啦,一眾鷹羽連忙抽刀,警惕的望向四周山林。
卻見那漢子掏出一枚令牌,左右舉了舉,然後便繼續往前走。
這一次,到是果真沒再有什麽事發生。
很快,他們便來到一處山中宅院前。
這宅院不小,很新,明顯是剛剛建造的。
進入裡間,伍無鬱終於見到了一個熟人,那一日為他造陶罐的,小老頭。
這小老頭看見他後,眼神頓時幽怨起來。
自知為何,伍無鬱摸了摸鼻子,有那麽一些尬色,“老人家在這可好?”
“回大人的話,吃得好,穿得好,俸祿也多……”
就是沒地花。
最後半句他沒說出口,伍無鬱卻是能感受出來。
兩人其實也沒交情,於是很快他就直截了當的問了起來,“聽說你奉命鑽研此物,可有什麽心得?”
“回大人,”這老頭搓了搓漆黑的手,“為了使其威力更大,小老兒帶著人日夜鑽研,到是摸索出來一些。”
說著,他便轉頭呼喝,讓人帶過來一些東西。
伍無鬱眯眼看去,只見是缸大小的物件。
放大版的陶罐?
“可曾試過,威力如何。”
“遠勝陶罐,威力甚大。”
轉悠一會,伍無鬱沉聲道:“放一個試試。”
說著看向身後的那名紅鵑內衛,“此地不會有百姓吧?”
“大人放心,方圓十裡,絕無人煙。先前試過,動靜不會傳出去的。”
“那就好,走。”
於是,一群人便將這大缸運往山內。
站在遠處,當他看到前方巨大的轟鳴聲起,而後一片碎石落泥後,頓時心中一喜。
威力果然大了許多。
“造此物,需要耗費多少時間?”
“不難,”感受老頭站在他身邊開口道:“其實無非是按照比例,裝填罷了。就是所需原料不在少數,加之……”
“不要管這些。”
伍無鬱目光沉凝道:“一應所需,應有盡有。貧道隻問,一日時間,可造出來多少。”
“呃……若是這樣的話,我等日夜不休,五十個應該沒問題。”
一日五十,兩日一百……
心中估算一陣,伍無鬱咧嘴一笑,“造,不停的造。我沒讓喊停,就繼續造。”
“啊?這……”
老頭有些吃驚,看向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漢子。
只見這內衛定定看著伍無鬱,“大人確定?”
“沒錯。原料所需可有難處?”
“沒有。”
“嗯,那就好。”
伍無鬱想了想,還是叮囑道:“要秘密進行,不要讓人發現。這一點……若是內衛辦不到,貧道會讓鷹羽衛前來相助。”
內衛二字一出,這漢子不禁眉頭一皺,然後淡淡道:“大人多慮了,論行事周密,無人比得上我等。”
“也是。那就這般定了。”
輕笑一聲,他便帶著一眾鷹羽,離開了這裡。
坐上馬車,恭年回頭看了眼這處山地,詢問道:“大人,回去?”
“唔……”
沉吟片刻,伍無鬱搖頭道:“不,轉一轉。”
轉一轉?
恭年一愣,但還是按照國師的吩咐,在西郊之地,轉悠了起來。
足足好幾個時辰,恭年都陪著他,將西郊之地,轉了個遍。
可似乎,並沒有一處地方,能入大人的眼。
“罷了,回去吧。”
伍無鬱有些失望,竟然沒遇到合適的地方。
“大人,需要怎樣的地方,不如說與屬下,屬下派人尋找?”
聽著他的話,伍無鬱搖搖頭,“此地如何,必須貧道親自查看,言語難以訴說。”
“這……是。”
於是乎,他們便開始啟程回城。
回去的路上,伍無鬱心中仍惦記著這事,於是時不時掀開車簾,查看著四周。
倏地,一座小山映入眼簾。
此山高不足百丈,然因其地形特殊,四周皆是平地,因此十分顯眼。
“停!”
伍無鬱一聲令下,然後下了馬車,看著路旁這處小山,一邊遠眺,一邊越覺滿意。
“這是什麽山?山上山下可有百姓村落?”
“回大人, 好像是叫……明譚山。至於百姓,呃屬下不知,不過派人調查一番,知曉不難。”
“明譚山?”
伍無鬱皺眉思索道:“怎這般耳熟,好像有人跟貧道提過。”
“好像還挺出名,有個叫悟法的和尚……”
悟法二字一出,伍無鬱頓時明悟。
眼神帶著幾分玩味,衝著明譚山冷笑片刻,然後回到馬車,“走吧,回城。回去後,派人來調查一番,其地勢如何,山上山下百姓幾何,一定要詳細。”
“是!”
恭年在外一應,然後他們便向著城門行去。
坐在馬車內,伍無鬱望著外頭的明譚山,忍不住嘀咕道:“我要是說不是故意找事,會有人相信嗎?嘖嘖,沒辦法,誰讓這地方,這麽合適呢。”
而於此同時,山上靜心寺內,一名溫潤明眸的青年和尚,正披著一件純白袈裟,拈花輕笑。
“大師可有把握?”
身後一人開口。
青年和尚淡淡道:“辯法,貧僧不懼任何人。”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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