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葉小樓也是有經驗的,早早的把一切該準備的全都準備妥當。
這一日豔陽高照,天不亮就起了床,一應用品又讓下人做了一番檢查,深怕錯漏什麽東西。
倒是葉小樓難得拖著酥軟的身子起了榻,親手幫崔元衡更衣。
崔元衡雙手長開,看著身前埋頭幫他系扣子的小嬌妻,眼角飛揚帶著笑,“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葉小樓小臉紅如朝霞,一雙宛如秋水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聲音有些沙啞,“你還好意思笑?”
說完用力的拽了拽他的前襟,“今天可是你科考的日子,你居然還有心思鬧得那麽晚。”
而崔元衡借勢直接將人抱在懷裡,香香軟軟的小人讓他愛不釋手,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隨後在她發間落下一吻,有些情動的道:“接下來幾日都見不到你,自然要提前要個夠。”
葉小樓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也就三日罷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樣不要臉的情話脫口而出,葉小樓被他整的都不會了。
不過她也發現了,自從倆人圓房之後,這人黏她一日賽過一日,恨不得每天都掛在身上。
葉小樓一臉無語,“你少來。”
“這又不似平時,考試這麽重要的日子,你得養精蓄銳才行,哪有你這樣放縱的。”
“要是考砸了,我看你怎麽辦?”
崔元衡見此笑著道:“那我要是考的好,可有獎勵?”
說完在她耳畔輕聲低語了幾句,葉小樓瞬間面若紅霞,瞪了他一眼道:“呸,衣冠禽獸。”
而某人直接垂下頭,一口咬住了她的飽滿粉嫩的唇。
兩個人口舌相抵,知道葉小樓快要窒息才放過她,隨後心跳飛快,喘著粗氣,又在她紅的有些發腫的唇上落下一吻道:“等我回來。”
葉小樓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個吻讓她情動,渾身酥軟的被崔元衡放到了踏上,隨後目送這人直接出了房門。
葉小樓有心想去送一送,奈何腿軟的站不起身,便只能由著他了。
下人們自然沒有人多嘴,告別了父母之後,坐著馬車就出發了。
賀氏還有些不高興,兒子科考這麽重要的事兒,大兒媳婦兒居然都不起身,簡直慣的沒個樣子。
不過,她卻也不敢去說葉小樓的,畢竟之前的事兒她也理虧。
而且當時在崔府只有自己這兒媳婦站在了她身前護著她。
該不會是病了吧?
想到這,賀氏又著人送了些補品過去。
葉小樓看到這些的時候,臉紅的都要滴出水來。
看著這些補腎的佳品,葉小樓都開始懷疑倆人昨夜荒唐了半宿,難不成婆婆都知道了?
一想到這兒,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都怪崔元衡不好,荒唐也不分個時候。
...
京城這些日子十分熱鬧,不僅僅是因為春闈之事,跟因為此次春闈頗有名望的崔元衡的身世之謎。
為此,京城的話本子都快飛上天了。
茶樓的說書先生更是口沫直飛。
“話說這崔解元,本是寒門出身,卻不成想一朝身世揭曉,竟是尚書府家嫡出少爺之子。”
“本以為會認祖歸宗,卻不知為何,竟攜著父母一家回到了好友送的宅院,若想聽後續故事,但聽下回分解。”
隨後竹板一落,退了下去,空留一群聽客嚷嚷叫喊,“怎麽卡到這裡了?”
“我還沒聽夠呢?”
“這叫怎麽回事兒啊?”
“可不是嗎?卡在這裡真心難受,可話說這崔解元為什麽要出府啊?”
“是啊,這認了尚書府這門親,
那可就是世家子弟了。”“說的就是,那前途不可限量啊,可偏偏住了幾晚就搬走了。”
“我聽說,那郝氏哭成個淚人,直接哭暈了過去,嘖嘖,癡情人那。”
“可不就是,這崔四爺當年那也是風流倜儻,名滿京城啊,怎地是這麽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之輩?”
“可不是,人家郝氏堂堂尚書之女,下嫁與他苦守活寡二十載,這也忒狠心了些,也不知那獵戶之女哪兒好了?”
“呵,這可不好說,獵戶之女啊,潑辣唄,聽說長的也極美還有風韻。”
說完挺了挺胸,一臉猥瑣的笑,那意思你懂的。
一群男人果然心領神會,“嘿嘿,沒想到崔四郎竟愛這口。”
“切,好像你不愛似的。”
...
一堆閑的蛋疼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一些騷話。
而在樓上雅室呢,一個長的一般,身材有些發福,頭戴金冠,穿著一身朱紅色繡著暗紋雲錦袍的男子,眼中帶著笑意的慢慢喝著茶。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上帶著四個價值連城品質各異的金鑲玉發著耀眼金光的戒指,拇指上還帶著一個品相極好的玉扳指。
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倘若用什麽來形容此人的話, 嗯,行走的珠寶架最適合他不過。
這一身裝扮無一不在宣示著一個觀點。
有錢,老子有錢。
那滿身的珠光寶氣恨不得晃瞎了一群狗眼。
而在他對面坐著的人卻跟他完全不同,一身玄衣,頭戴玉冠,一臉陰寒之色。
“不知殿下找沈某何事?”
聲音也冷冰冰的,公事公辦的模樣。
而對面這位殿下,也就是大夏的二皇子,人們口中的賢王(閑王),則一臉笑意的道:“誒呀,小沈大人,急什麽?”
“喝茶,喝茶,這可是好不容易求來的,長在山巔上的雲霧茶,一兩千金,有價無市啊。”
二皇子朱正宣笑意盈盈的開口。
而沈闊聽完,臉色更冷了,“殿下美意,下官實受不起,倘若無事,下官先行一步。”
說完站起身行禮就要走,而二皇子朱正宣馬上道:“誒,你這人急什麽呀?”
“怎麽跟你大哥得性子完全不一樣?”
沈闊聽完看向他,而二皇子朱正宣道:“你就不好奇?這崔元衡為什麽不進崔家啊?”
“我聽聞你愛慕他之妻?”
“這要是他入了崔家族譜,身份變了,這糟糠之妻下堂豈不是指日可待嗎?”
這話一落,沈闊瞬間臉色鐵青的道:“殿下還請慎言。”
這話幾乎帶著咬牙切齒了。
而二皇子朱正宣根本沒在意,反而一臉笑意的道:“誒,這有什麽?聽說那崔解元之妻長的極是貌美?咱們都是男人嘛,我理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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