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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鏡鴻蒙》第九十七章 斷指之仇
  “他們想怎麽樣?”黑暗中,韓星輕聲問道。

  “我怎麽知道。”官雲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泄氣。

  幾個小時前,他們的車翻了,翻在了田裡。

  萬幸的是,他們隻受了點擦傷;萬分不幸的是,他們不出所料地被抓住了。

  在翻車的一瞬間,嚴昱護住了官雲衣。

  他隨後砸開車窗,想讓官雲衣從車裡爬出去先跑,可天不遂人願,當等他爬出來之後,卻發現官雲衣已經被張授抓住了。

  “三位請吧!”張授等韓星和嚴昱先後從車裡爬出來之後,朝身後越野車指了指。

  見三人不動,張授身邊的一個壯漢便伸手準備拉官雲衣,韓星一急,一拳打向那人。

  隨即,張授從懷裡掏出一把槍,直指著官雲衣,韓星立馬不敢再動彈。

  “我說了,你們最好配合,不要發生什麽不愉快。”張授再度說道。

  “怎麽?你敢殺了我?”官雲衣冷笑一聲,面上並無懼色。

  “官小姐說笑了,我自然不敢殺你。”張授道,隨即又把槍指向韓星。

  “羅先生囑咐我對官小姐客氣一些,可是。”他的槍指向韓星的腦門,“沒有說不能動別人。”

  “呵呵,羅亞敢殺我?”韓星笑道,“盡管來試試啊!”

  “我不會殺你。”張授道,“只是怕萬一不小心擦槍走火,容易傷到腿腳。”他把槍口向下移了移。

  官雲衣看了一眼韓星,又看了一眼嚴昱,她知道此時此刻,再做掙扎也是徒勞。

  張授的為人她早有耳聞,此人是羅亞的心腹和貼身保鏢,對羅亞絕對的忠誠,為了他的主子,可以說是什麽狠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此時他們已在劣勢,如果不配合,只怕他真的會對韓星,甚至對嚴昱動手。

  嚴昱看到官雲衣他們還在猶豫,他知道大勢已去,此時再反抗只會讓局面變得更加糟糕,不如省下點力氣,靜待更為合適的反擊機會。

  他看了官雲衣一眼,便按照張授說的,先行上了越野車。

  官雲衣見嚴昱上了車,歎了口氣,也不再猶豫,示意韓星一起上車。

  韓星氣鼓鼓地甩開了一個想要拉他的胖子,上了越野車,狠狠瞪了先上車的嚴昱一眼。

  “膽小如鼠。”他輕哼道。

  嚴昱一笑,沒有回嘴。

  然後,他們就被送到了羅亞的別墅。一起回去的,還有雲家叔侄。

  也不知道雲伯安他們和張授到底達成了什麽樣的共識,總之,自他們被送去別墅之後,再沒有任何一方來找他們談過。

  他們像是被遺忘,不,被遺棄了一般。被關在宅子三樓,一個沒有窗戶的小房間裡。

  房裡除了一個茶幾和兩個沙發以外什麽都沒有,看上去像是儲藏室改造的。

  他們在這個沒有窗戶,黑得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的房間裡,已經待了多久了呢?

  不知道,應該有好幾個小時了,嚴昱已經睡了一覺了,不得不佩服他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睡得著。

  “啪!”官雲衣踢了嚴昱一腳。

  說實在的,她很生氣,這個始作俑者!自己要不是為了救他,怎麽會被抓住!話又說回來,自己為什麽要救他!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心塞!尤其是,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這貨居然還能睡得著!

  “幹嘛?”嚴昱其實早就醒了,他只是不想說話而已。

  “你到底掌握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官雲衣蹲下身子,

壓低聲音問道,“雲家抓你到底是為了什麽?老老實實說,別糊弄我!”  嚴昱笑了笑,沒接話。

  官雲衣離他很近很近,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清新果香味彌漫在嚴昱的四周。

  另一邊的韓星看向官雲衣和嚴昱的方向,雖然他什麽也看不清,但他還是很努力地睜大眼睛。

  他屏住呼吸,豎起耳朵,靠聽覺去彌補視覺上的不足。

  “說話,別裝死。”官雲衣低喝道。

  “你不要離我這麽近。”嚴昱想起身,卻被官雲衣一把壓住。

  “顧左右而言他,非奸即盜!”官雲衣少見的強勢,雙手壓住嚴昱,用只有他倆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你現在這個姿勢是打算強暴我麽?”嚴昱低聲說道。

  此刻,他躺在地上,而官雲衣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

  而且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想讓韓星聽到他們的對話,幾乎每一句話都是貼在嚴昱耳邊說的。

  拂在臉上的發絲,怡人的香氣…

  最要命的是,嚴昱又清楚地知道,眼前是一個風情萬種,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其實他只要一翻身就可以甩脫官雲衣,或者也可以用力地推開她,不過這樣的舉動也未免太不憐香惜玉了!

  嚴昱的手放在官雲衣的腰邊,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強暴你?呵呵,嗯,我想想,必要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官雲衣竟然笑嘻嘻地在嚴昱耳邊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咳咳。”韓星不滿地發出輕咳。

  這房間太小了,雖然有幾句話他確實沒聽清,但是他不是傻子,結合前後文,怎麽也能猜出個大概。

  在腦補了官雲衣和嚴昱現在的狀態後,他只能靠發出聲音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哢噠。”

  這個時候,門開了,幾乎同時,燈也亮了。

  適應了光亮的韓星看到官雲衣和嚴昱那銷魂曖昧的姿勢之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雖然剛才已經在腦中想象了一萬多遍,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他氣得渾身顫抖,要費很大的勁才不至於當場爆出粗口。

  “哦?”進來的居然是羅亞,他有些訝異地看了看面前的景象,“呵呵,你們這幾個小娃娃,關系還真夠錯綜複雜的。”

  緊跟著進來的雲伯安看到這一幕,也露出了一絲不可捉摸的微笑。

  眾目睽睽之下,官雲衣淡定地從嚴昱身上爬起來,並沒有一絲的扭捏。

  “羅叔叔好。”她朝羅亞露出一個甜笑。

  “好好。”羅亞也露出了笑容,“衝你這句羅叔叔,今天就不先動你。”

  嚴昱站了起來,神情依舊輕松,但其實心裡一緊。

  不先動你…羅亞話中的弦外之意他聽出來了。今日,怕是不會那麽容易過關了。

  “呂義山還真是有眼光,相中了這麽個乘龍快婿。這撿便宜的意思可有些明顯。”

  羅亞語帶譏諷,他示意嚴昱坐到桌邊,見嚴昱沒動,他便揮手示意身邊的壯漢去把嚴昱拖到座位上。

  “OK,OK。”嚴昱看到壯漢過來,立刻舉手擺了個投降的姿勢,“不用搞這麽僵吧,羅先生,我們幾天前還一起同生共死過呢。”

  “正是因為如此,才要給你點特別的優待。”羅亞也走到桌前,一把將張授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前一秒還蔫不拉幾的韓星突然暴起,一手奪過羅亞的匕首,另一隻手去箍羅亞的脖頸,想將其挾持住。

  可惜,羅亞的身邊站著張授,雖然韓星成功搶到了匕首,但是在張授的乾預下,他試圖挾持羅亞的計劃破產了。

  韓星的身手絕不弱,張授看來也知道這點,所以他並沒有武力和韓星糾纏,而是直接保護羅亞退到了後面。

  接下來,羅亞身邊的壯漢們齊刷刷地掏出了槍。

  在這搏命般的一擊沒有中的之後,韓星知道再掙扎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他扔下匕首,認輸了。

  羅亞身邊的兩個壯漢立刻把他反手扣住,按在桌子上。

  “韓星,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這麽有種。”羅亞陰森森地笑著,撥開張授,走到桌前,“是不是之前我一直對你們太仁慈了,所以你們覺得我不敢對你們怎麽樣?”

  “哼。”韓星看著羅亞,發出輕蔑地一哼。

  羅亞嘴角的微笑未消,但卻完全變了味道。

  “先切根手指下來。”他淡淡對張授說道。

  張授立刻抓過韓星的手按在方桌上,撿起被韓星丟在地上的匕首,一下子插在韓星的無名指和小指之間。他回頭看著羅亞,等待著最後的指令。

  “我可以再給你個機會。”羅亞走近韓星,朝韓星說道。

  “呸!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無恥麽?”韓星朝羅亞吐了口口水。

  “他喜歡做狗,我可不喜歡。”韓星又輕蔑地看了張授一眼。

  張授並沒有生氣,他還是緊盯著羅亞,等待指令。

  “好,好,好,好樣的。你是條好狗!”羅亞輕輕拍了拍手,“呂義山能調教出這麽一條好狗真是不容易。”

  韓星輕蔑地笑了一聲,把頭轉向一邊,看都不看羅亞一眼。

  嚴昱也有些驚訝,他和羅亞一樣,都沒有料到韓星如此有種。這個看著無比自我又無比自私的人,居然在這樣的關頭,顯出了血性的一面。

  羅亞回過頭,看了嚴昱一眼,嚴昱也在看著他。

  “你呢?有什麽想說的?”羅亞向嚴昱問道。

  “你不要亂來!”官雲衣忍不住喊了一聲,聲音有些變調。

  “亂來?呵呵。”羅亞回頭對張授說道,“我看這幾個小朋友還沒睡醒,給他們醒醒神吧。”

  他話音剛落,張授的匕首一個轉向,朝韓星的小指上用力一切。

  韓星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尾指頓時血流如注,那被硬生生切下的半截指頭甚至還在桌上跳動了一下,目睹這一幕的官雲衣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怎麽樣?醒了麽?”羅亞仿佛沒事人一般,依舊微笑著,看向官雲衣和嚴昱。

  官雲衣的精神防線瞬間垮了,她沒想到羅亞真的敢動手。

  “羅亞!”十指連心,韓星的臉已經因為疼痛變得有些扭曲。

  “你最好弄死我!否則,今日之仇,來日我一定加倍奉還!”他忍著錐心的疼痛嘶吼著說出狠話。

  幾句話說完,他的頭上已是汗水密布。他手上的血一直不停地向外湧著,流到方桌上,又滴到地上,整個場面看起來十分可怖。

  羅亞卻在滿不在乎地笑著,目光仍然停留在官雲衣和嚴昱身上,連看都沒有看韓星一眼。

  官雲衣怕了,她是真的怕了,眼前這個帶著金絲眼鏡溫文儒雅的男人,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容在向她示威。他是真的喪心病狂,真的什麽都做得出來!

  官雲衣此刻終於明白,羅亞真的敢毫不顧忌地殺了他們,甚至不只是他們,還有程卿,還有她的父母…

  “怎麽?還沒醒?”羅亞揚了揚眉。

  官雲衣抖了一下:“不!不要!”她顫抖地說道。

  “雲衣!”韓星有些虛弱,他看向官雲衣。

  “你們先幫他止血。”官雲衣指了指韓星,懇求道。

  “在我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前,他的血會一直這樣流著,若是擔心他死了,那麽對於我要問的問題,你們最好說得快一些。”羅亞並沒有答應官雲衣的要求。

  “你想要問什麽?!”官雲衣怒道。

  “我想問什麽,他最清楚。”羅亞指了指嚴昱。

  嚴昱在做權衡。他知道羅亞在逼他亮底牌,但是現在這個狀態下,他其實已經沒什麽底牌好亮了。

  他不可能告訴羅亞他在團龍山真的找到了石刻,更不可能告訴羅亞石刻現在在程卿手裡。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是答案難道還不是一目了然麽?”嚴昱說道,他看向雲伯安叔侄。

  “看來是我的提示不夠明確。”羅亞看了看嚴昱,又看了看官雲衣,“帶官小姐去隔壁吧。”

  “你們!你們不要亂來。”韓星哆嗦道。

  官雲衣求救地看向嚴昱。

  嚴昱知道,此時決不能表現出任何一點關心的意味,否則,官雲衣不知道會有什麽悲慘的命運。

  “呵呵。”他笑了起來,“羅先生是想用她來威脅我麽?”

  他看著官雲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們還真是一個路數的。”他又瞅了一眼雲家叔侄,無奈地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我就再說一次好了。第一,我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整天派人跟著我,三天兩頭去我家翻翻找找,我有沒有東西難道你們會不知道麽?第二,就算我有,你們覺得我會為了他,為了她,交出來?”

  嚴昱指了指韓星,又指了指官雲衣,“你們覺得我會這麽的舍己為人麽?”

  官雲衣心裡明白,嚴昱是要救自己,他越表現地不在乎,羅亞對自己動手的可能性就越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他這樣說,心中還是有些黯然。

  “呵呵,是麽?那我們就試試看,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好了。”羅亞豈是這麽易與。他朝張授揮了揮手,張授便伸手去拉官雲衣。

  “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韓星忍著劇痛,朝嚴昱罵道,“姓羅的,你不要亂來!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

  “你是男人。”嚴昱冷笑道,“是想再剁根手指麽?”

  “混蛋!你們敢動她!我就跟你們拚了!”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又被重重按倒在桌上。

  蠢貨,嚴昱在心裡罵道,官雲衣怎麽會有這麽豬一般的隊友,也不知道呂義山到底是怎麽教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倒也不算是個膿包,至少關鍵時刻,還是表現的頗為有種的。讓他鬧一鬧也好,至少可以拖延點時間。

  得快點想個辦法脫身才是…

  嚴昱環顧四周,他發現雲家叔侄緊盯著他,這可不妙…

  不過,若是真的到了最後關頭,他還有一個備用的方案,就是虛以委蛇,假裝把線索給羅亞,最好能引起雲家叔侄的猜忌,然後讓他們狗咬狗。

  “我很欣賞你這種視死如歸的態度。”羅亞對韓星冷笑道,“不過呢,死,分成很多種。”

  這句冷酷而殘忍的話語,被羅亞用緩慢而柔和的語氣說出,滲人的意味卻更甚一籌。

  恐懼和絕望的情緒瞬間把官雲衣包裹起來。張授的手已經抓住了官雲衣的胳膊。

  “放開我!”官雲衣想甩開,卻沒有甩脫,她心裡的恐懼愈來愈甚,用盡全力掙扎起來。

  就在張授和官雲衣糾纏的時候,突然進來一個人,走到羅亞跟前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嚴昱看到羅亞皺了皺眉頭,走到雲家叔侄跟前,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麽。然後回頭招呼張授,一起離開了。

  官雲衣驚魂未定,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大口做著深呼吸。

  “把他帶出去。”不到一分鍾,張授又回來了,指著韓星對留在屋裡的人說道。然後兩個人架著韓星往外走。

  “放開我!雲衣,你沒事吧?雲衣!”韓星掙扎著不願意走,不過顯然,架著他的兩個壯漢力氣很大,連拖帶拽地把他拉出了門。

  張授走上前去,把桌上那半截血淋淋的手指拿上,看了嚴昱和官雲衣一眼,沒多說什麽,直接走了出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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