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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教劍道》一十五 我還是更喜歡蘇寧,翻過那座山,讓世界聽到你們…
最新網址: 晚上七點半,藤井美加子在桐生道場的地板上擺了個大字型。

 “為什麽啊!怎麽感覺你比大學開學前幾天我和你對練的時候更強了啊!還有那個反擊技是啥啊!隔著護板戳我戳得好痛啊!”

 和馬剛想回答,神宮寺就搶先開口:“北辰一刀流的切落,阪本桑的得意技之一。”

 南條看著神宮寺:“阪本桑?是阪本龍馬?我早就想問了,神宮寺你原來是歷史宅女嗎?”

 和馬也看著神宮寺。

 他上輩子知道日本存在歷史宅女這個腐女的亞種,就是專門把歷史上的著名武將湊在一起YY他們之間的基情的。

 但是和馬以為這種腐女亞種是《戰國BASARA》這個遊戲出了以後才出現的,現在看來這個亞種真是歷史悠久。

 應該是先有歷史宅女群體,然後被卡普空發現了“藍海”,才製作了基情拉滿的《戰國BASARA》這遊戲。

 神宮寺居然是歷史宅女啊……

 面對眾人的目光,神宮寺擺了擺手:“不,我並不是歷史宅女啦,歷史宅女會在話語最後加一些奇怪的口癖啊。”

 美加子竊笑到:“比如呢?”

 “口薩魯之類的……嗯?”神宮寺停下來,看著美加子。

 美加子故作驚訝:“哎呀,我都不知道這些耶,雞蛋子你好清楚耶。”

 美加子這兩個“耶”,拱火效果一流。

 和馬饒有興趣的看著神宮寺,想看看她怎麽應對。

 神宮寺看著美加子,說:“美加子,我和你對練一下吧。”

 美加子一聽,一骨碌爬起來:“好啊!好耶,終於來一個我能打得過的了。

 “啊不對,千代子和阿茂我都打得過,日南也打得過,但是,同年齡的人裡我大概只打得過你了!”

 美加子興衝衝的拿起剛剛扔掉的竹刀,

架好姿勢之後催促神宮寺:“你快穿裝備啊,還是要這樣打?”

 和馬把手裡的竹刀扔給神宮寺。

 神宮寺玉藻穩穩的接住竹刀,又摘下眼鏡放到道場邊緣,然後來到美加子正對面站穩,就這麽低垂在身邊拿著,面對美加子:“這樣來就好了。”

 “你確定?到時候不要痛到哭哦。”美加子嘴上這樣說,臉上都是壞笑,完全就是躍躍欲試的感覺了。

 和馬站在兩人之間的位置,舉起手臂:“預備!”

 美加子直接擺出要牙突的姿勢。

 南條:“等一下,對無防護的人用這個不好吧?我建議神宮寺你還是穿上防護……”

 和馬直接發令:“走!”

 美加子彈簧一下衝出去。

 然後神宮寺像是跳舞一樣,躲開了美加子的攻擊。

 “誒?”美加子大驚。

 然後南條用竹刀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面。”

 “怎麽就面了?等下,你們剛剛看到了嗎?她直接躲開了……”

 和馬:“我也躲得開啊。”

 南條猶豫了一下:“我……應該會被打中肩膀?我反擊的話,會因為你的攻擊不是有效命中,而讓我得分。”

 美加子一副不信服的樣子:“神宮寺不是完全零基礎嗎,我這招在劍道社都嚇到了很多前輩耶,這樣被躲了我超級沒面子呀。”

 神宮寺轉了個圈,兩手擺出了日本舞的姿勢:“我日本舞跳得還行,所以單純靠步伐也能躲過喲。”

 “日本舞就能躲過嗎?突然覺得劍道好沒面子。”美加子吐槽欲望拉滿。

 和馬看著神宮寺,忽然覺得很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打中她。

 雖然神宮寺看起來完全沒有劍道等級,但是仔細想想,她接受和馬的“教學”也不少,完全沒等級也很奇怪。

 於是和馬開口道:“雞蛋子,你能躲過我的攻擊嗎?要不我們試試?”

 神宮寺:“你想什麽呢,我肯定躲不過你的攻擊啊。”

 “真的嗎?我不信。”和馬說著撿起剛剛美加子扔下的竹刀,

 今天我桐生和馬,就要測測你神宮寺玉藻的真實實力。

 神宮寺微微一笑,像剛剛躲美加子那樣側身站立,竹刀自然垂下。

 和馬深吸一口氣,擺出了牙突姿勢。

 “我這一下,威力很大的,不躲開會重傷。”和馬提醒道。

 其實就是想避免神宮寺故意不躲硬吃這一下。

 但是在看到神宮寺的表情的刹那,和馬知道這貨就是不打算躲,要硬吃。

 在一秒鍾之內,和馬放棄了使用技能牙突,因為技能沒法控制力道,萬一把神宮寺給捅成重傷就不好了。

 和馬用教給南條他們的改進版姿勢——因為姿勢改過了所以不會觸發技能,和馬也能自由的控制力道。

 “胴!”和馬大喊的同時,突刺上前。

 神宮寺和剛剛一樣側身躲閃,速度和敏捷度跟剛剛閃美加子的時候幾乎一樣。

 但和馬的突刺速度可不是美加子能比的。

 於是竹刀命中了神宮寺的左胸,雖然和馬立刻收力,但神宮寺還是向後飛出去。

 而早有準備的南條跨步向前,穩穩的借住了要摔地上的神宮寺。

 “和馬!”南條瞪了和馬一眼,“她沒穿護具!你怎麽能全力出擊呢?”

 和馬挺委屈的,我沒有全力啊……

 神宮寺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在南條的攙扶下坐起來,看了眼和馬,看起來有點委屈:“我本來覺得應該能滑過去,頂多留下一個淤青。”

 和馬下意識的就道歉了:“抱歉,我應該留一手。”

 “不,能把我當成真正的對手來應對,我很高興。”

 她站起來,再次把竹刀低垂在身側,看著和馬。

 “再來。”

 和馬:“你確定嗎?”

 這時候和馬才發現,神宮寺玉藻剛剛自始至終都沒有松開竹刀。

 無論如何不放開手中的刀劍,這可是劍士之心的體現。

 於是和馬不等她回答,也架起劍。

 “多多指教。”他說。

 南條本來想說點啥,但是看到神宮寺玉藻認真的表情,便只是退到了旁邊。

 和馬決定這一次用技能,完全不留手,這是對對手的尊重。

 現在的神宮寺,值得這樣的尊重。

 “我要出手了。”他堂堂正正的宣告道。

 “來吧。”神宮寺回應。

 和馬擺好姿勢,大喝一聲,按照技能的要求發力。

 南條大喊:“和馬!會出人命的啊!”

 電光火石之間,和馬被從旁邊衝出來的南條撞開,刺出的竹刀大幅度的偏移,只是擦過神宮寺的肩膀。

 神宮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起來像是被和馬這一劍的聲威鎮住,失去行動能力的樣子。

 而和馬則跟南條一起摔倒在地上。

 和馬先摔到地上,充當了南條的緩衝墊,所以摔得比較重,肩膀火辣辣的痛。

 南條坐起來,拍了下和馬另一邊肩膀:“你瘋了?這命中了,神宮寺就得休學了!”

 這時候,也仿佛被和馬這一劍的聲威壓製的美加子先回過神來,趕忙附和道:“這一劍太可怕了!我以為你要殺了雞蛋子,好出一口過去的一年都被她逼著學習的惡氣。”

 “原來美加子想要殺了我好出過去一年的惡氣啊。”雞蛋子回過神的第一句話,就是迫害美加子。

 “我沒有!我根本不敢想!”美加子大聲否認,“我的意思是,我壓根沒有想!”

 南條站起身,看著和馬:“既然你那麽想好好打一架,我來當你的對手吧,師父。”

 和馬:“不,我剛剛只是覺得,神宮寺這麽認真,那我也應該拿出全力來。”

 “神宮寺好歹也是女孩子啊,給我憐香惜玉一點!”南條大聲說。

 神宮寺玉藻打斷南條:“不,剛剛是我失策了,畢竟看到和馬這麽強,我不由得想要試試看和馬到底有多強。”

 “你什麽意思,這一劍你能躲?”南條反問。

 “不能。所以說我失策啊,錯判了和馬的強度。我不懂劍道嘛。”神宮寺說著對南條鞠躬,“所以要謝謝你,南條,你救了我一命。”

 南條盯著神宮寺,看了好幾秒,最後選擇接受她的感謝:“不客氣,是和馬不好啦,一點不憐香惜玉。”

 和馬舉起右手,像極了上輩子和好哥們網吧四連坐害大家輸掉對局是的樣子:“我的。”

 緊接著南條又說:“不過,我有點理解神宮寺的話,我也想試試看,能不能打得過現在的和馬。美加子,能幫我穿裝具嗎?”

 “好!”美加子舉起手興奮的回答。

 “不,我來吧。”日南裡菜忽然加入對話,“好家夥,我一回來就看到你們在家庭暴力!讓我也參一腳!不是,我是說,我要從旁監督!

 “我可是北葛氏高校現任學生會長呢!你們雖然畢業了,但也是北高的人!”

 和馬看著日南:“你什麽時候跑出來的?”

 “剛剛啊。”日南裡菜兩手一攤,“怎麽了,我也是交了學費的學生,師父你不要因為自己上了大學,就搞差別對待啊!”

 和馬怎舌,只能表示:“不,我沒有差別對待。你們趕快幫南條換裝備。”

 於是南條在美加子和日南的簇擁下往更衣室去了。

 和馬看了眼神宮寺,走過去輕聲問:“沒事吧?”

 “沒事,有點疼罷了。”神宮寺說著輕輕揉了下自己剛剛被戳到的地方,“我家有自家製造的跌打膏藥,回去抹一抹就沒事了。剛剛那一劍,真厲害。”

 神宮寺一邊說一邊毫無防備的拉開衣領查看在鎖骨附近的淤青。

 和馬看到淤青,不由得有點心疼。

 “我……是真的以為你有藏了一手。”

 “你是指這個嗎?”神宮寺從口袋裡掏出防狼噴霧,“我確實有藏啦,但是不想對你用。”

 “不,我的意思是,我總有種你其實能躲過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我平時給你的印象吧。”神宮寺收起噴霧,一邊轉身去拿眼鏡,一邊回答道。

 和馬:“可能吧。”

 神宮寺玉藻拿出繡著家紋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戴上眼鏡,回頭看著和馬:“我對陣美加子的時候,故意不穿護甲,這樣我能更靈活一些。”

 護具確實會影響靈活度,特別是戴上頭盔之後的視野影響,真的挺大的。

 “不穿護具的行為,可能讓我給人一種比較強的感覺?”神宮寺說完露出苦笑:“現在我後悔了,好疼啊。”

 “抱歉。”和馬說。

 “沒事啦,小問題。你肩膀也摔到了吧,沒問題嗎?”

 和馬動了動肩膀:“沒事。”

 神宮寺伸出手,輕輕按壓了一下和馬的肩膀,看起來放下心來:“骨頭和筋腱沒傷到的樣子,好還。”

 “你還懂這個?”

 “我是看你的表情啦,按這幾個地方你不覺得疼,那應該就沒大事,頂多有點淤青。”神宮寺說著再次按壓那幾個部位。

 和馬隻覺得有點癢癢。

 不過在做這些的時候,神宮寺離得好近,能聞到她身上已經消散得差不多的香水味。

 “你這香水,居然現在還沒完全消散嗎?”和馬有些驚訝。

 “因為中午我補過妝啊。”

 “啊?啊……”

 神宮寺的形象,過於偏向傳統,和馬很難想像她在衛生間補妝的情景。

 “我以為你一直素顏。”和馬說。

 “因為我跟南條一樣,都會把妝畫得盡量自然,因為感覺你喜歡這種款。”

 和馬點頭:“嗯,我是挺喜歡的。”

 這個時候神宮寺仰著頭,眼鏡後面的面容清純可愛。

 就在這時候,美加子從更衣室竄出來了:“搞定了!來吧趕快打完,我餓了……你們在幹嘛?”

 “雞蛋子在跟我介紹她現在用的香水。”

 和馬淡定的回應。

 南條聽到和馬的話,低頭聞了聞自己。

 日南裡菜笑道:“真的嗎?我怎麽感覺你們是要……哎呀,看來一起進東大,讓師父和神宮寺師姐的關系突飛猛進呀。”

 和馬:“就你話多,學生會長整天這麽八卦沒問題嗎?”

 “我的八卦,是在道場限定啦,我在學生會裡可是超級嚴肅的。”

 和馬無視了日南裡菜,對南條示意:“就位吧,千代子已經等著我們去吃飯了,趕快打完。”

 “多多指教。”南條也不問和馬要不要穿護具,直接就站到了和馬面前,看來是默認和馬更強不一定會被打到。

 基本的劍道禮節都走一遍之後,和馬架起劍,盤算著要不要對南條也用一下牙突。

 南條既然能夠在剛剛那種情況下把和馬撞開保護神宮寺,說明她跟得上和馬的速度。

 要麽海燕詞條比想象的給力,要麽就是南條之前在大阪漲的實戰等級比和馬想象的要多。

 就在和馬思考的當兒,南條率先進攻。

 和馬下意識的就用上了剛學到的切落和反擊技。

 沒想到南條這是虛晃一招,在和馬的刀衝著她的手甲掃過去的時候,她忽然變招了。

 她本來是非常正統的握刀方式,現在她忽然把在前方的手往後收,而握著刀尾部的手則把整個竹刀向前送。

 這樣竹刀就憑空長出來一截,而南條向後縮的手還剛好躲過了和馬斬向手甲的竹刀。

 竹刀的先革部分,穩穩的戳在和馬的胸口。

 和馬:“香取神道流?”

 “誒?是嗎?我不知道啊。”南條看起來開心極了,“我就是覺得你用這個反擊技能的話,我就能這樣反製。”

 和馬嘴巴張成O字形:“你……算計了我?”

 南條用手比了個V字。

 和馬也很高興——雖然被南條先得了本,但是他就是覺得高興。

 原來這就是看到學生成長之後的喜悅啊,這感覺就和玩遊戲的時候,終於培養成型的角色在打BOSS的時候超水平發揮打了一個恐怖傷害數字那樣,爽得一逼。

 和馬:“別高興太早,你要再拿一本才算贏。”

 南條後退兩步,站回自己出發的位置:“我盡量。”

 在和馬的眼中,現在的她開始散發出凜冽的氣勢。

 果然有詞條的人,就會散發這種像是氣場一樣的東西,而且和馬總覺得,自己看這些氣場,看得越來越清楚了。

 現在的南條,就像超級賽亞人一樣,身邊的氣場仿佛金色透明的火焰熊熊燃燒。

 於是和馬提起精神。

 他決定先下手為強。

 他擺出了牙突的姿勢。

 南條一見,也嚴肅的擺好架勢,看起來是打算硬接和馬這一突刺。

 和馬瞬間發力。

 南條向後翻滾。

 是、是無敵的後滾翻!

 和馬心想不愧是我的徒弟啊,深得老師真傳,該跑的時候絕不含糊!

 但是,和馬作為一個擅長後滾翻的人,自然也想過別人用後滾翻來對付自己的時候怎麽辦。

 他對著南條把竹刀扔了出去。

 吃我飛行道具啦!

 南條翻滾結束正想學和馬的後滾翻結束後接一個橫砍,忽然看見竹刀呼啦一下飛來,趕忙用揮刀將它擊落。

 就這點時間的空檔,和馬已經衝上來了。

 和馬可是有空手道等級的,雖然低到沒法看。

 和馬抓住了南條的手臂!

 “你犯規了!”南條大喊。

 “記住,我們可不是競技劍道的道場啊!”和馬一邊大喊,一邊使出過肩摔。

 南條咚的一下摔了個結實。

 別說這咚的一聲還挺好聽。

 日南裡菜:“嗚哇,真差勁。就那麽討厭輸給徒弟嗎?”

 “我們道場是以實戰為第一考量的道場啊。”

 和馬堂堂正正的回答道。

 美加子:“你剛剛還說用得本來算輸贏的。實戰無所謂得本吧?”

 和馬:“此一時彼一時嘛。”

 這時候南條從地上坐起來:“不,和馬說得對,如果是實戰,我已經沒了。其實競技劍道也不太可能用這個後滾翻。”

 “也是,”美加子作為實際參加過比賽的競技劍道選手點頭道,“各個大賽的規則不同,不能後滾翻的大賽還挺多的。而且後滾翻要的空間那麽大,就算允許用,也可能因為會碰到裁判或者別組的選手而用不出來。”

 這時候,千代子拿著個湯杓站在道場門口:“你們搞快點,飯都快涼透了。”

 和馬點頭:“好,我們趕快結束。”

 說著他伸手把坐地上的南條拽起來,幫南條撿起掉地上的竹刀。

 南條接過竹刀對和馬微微一笑。

 和馬做了個“就位”的手勢。

 於是兩個人回到了剛剛交戰前的位置。

 和馬:“我們這次就正兒八經的拚刀吧,我也不用牙突了,威力太可怕。”

 其實和馬還有別的招數可以用,威力應該都和牙突一樣得到了加強。

 和馬倒是挺想把這些招數都對南條用一遍來著。

 他真的覺得,現在的南條有可能可以接下自己通過系統發動的劍招。

 現在的南條有著這樣的可能性,而和馬作為她的師父,十分想要驗證一下這種可能性。

 短暫的猶豫之後,和馬忽然想到,南條幾乎見過自己除了黑龍之外的所有系統劍招,用劍招的話說不定會被被她反製。

 畢竟劍招出招之後就不能改了。

 雖說這種對決輸贏其實無所謂,但是果然還是想贏的。

 想在劍術對決中獲勝,是作為劍客的本能。

 和馬並不想違背這份本能。

 於是和馬決定不使用系統劍招,和南條堂堂正正的對決。

 做出決定的刹那,和馬壓低身體,模仿著平中實的突進方式,向南條突進而去。

 第一劍是右側橫斬,在南條格擋的瞬間,和馬反轉手腕,迅速把竹刀轉到左側,再次橫斬。

 這招沒有什麽技術含量,淡出那就是快。

 和馬打算活用自己實戰經驗更高出劍更快的優勢,以快速的左右連斬壓迫南條,逼她露出破綻。

 忽然,南條在和馬左右斬擊切換的空檔,對著和馬的手打下去。

 顯然,她想學和馬之前的切落。

 “太天真了!”和馬大喊,同時中斷斬擊,對著南條的喉嚨刺過去。

 刺擊和斬擊的時候,手的高度不一樣,南條對著手去的攻擊就這麽被躲過了。

 切落就是這種需要準確掌握時機、並且能夠在轉瞬間調整命中位置的技巧。

 和馬竹刀的先革頂住了南條喉嚨部分的護具。

 說實話,和馬覺得這樣用棍子之類的頂住女孩的喉嚨有點開車的感覺。

 南條深呼吸。

 其他人則鼓起掌來。

 日南裡菜一邊鼓掌一邊說:“這個不斷的左右連打的招數好帥啊,我看起來就好像你拿了兩把刀在玩雙刀流一樣。這招叫什麽,五月雨擊?”

 和馬心想不,這招叫王八拳進化之王八劍法。

 但是嘴上他說:“我並沒有學到這樣的劍技,只是單純的在利用自己的速度逼迫南條露出破綻。記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日南裡菜:“聽起來像是香港功夫片裡會出現的說法。”

 香港功夫片,有段時間全世界流行,影響很大,很多日本人都深受影響。

 高到什麽程度呢,和馬上輩子挺喜歡的一個系列動畫叫《戰姬絕唱》,有那麽一段講女主修行提升實力的快閃鏡頭,搭配的BGM就是女主的聲優悠木碧唱的粵語歌,是老功夫電影的名曲。

 而現在,正是香港功夫片在日本起勢的階段,已經有一大批觀眾,而且還在不斷增加中。

 所以日南裡菜知道這些也正常。

 美加子聽了日南裡菜的話,說:“五月雨擊這個名字還挺帥的。要不乾脆就叫這個吧?”

 和馬:“我拒絕。”

 和馬拒絕是因為他一提到五月雨擊,就會認為這個是個弓箭的技能——這是受光榮公司的三國志系列的影響。

 “那總得有個名字吧?”美加子說。

 和馬本來想說這個也不是什麽劍招,就臨場發揮瞎打一通,要什麽名字,但是這個瞬間他靈機一動,有個好主意。

 “那就,”他說,“叫這招星爆氣流斬吧。”

 美加子:“哦,好像挺帥。”

 千代子一直拿著杓子在道場門口看戲,看到這裡她歎了口氣:“哥,你寧可自創這種不知所謂的劍技,也不肯用一下我們流派自己的劍技嗎?”

 和馬心想你以為我不想用麽,我特麽是不會用。

 我天然理心流等級還不夠你高。

 以後桐生家這道場,怕不是要改成北辰一刀流道場了。

 阪本龍馬肯定很開心,畢竟和馬還傳承了黑龍這樣的已經失傳的技能。

 南條:“你準備用竹刀點著我的喉嚨多久?”

 和馬趕忙收起竹刀:“抱歉,點著你感覺……有點爽,所以就一直點著了。”

 “哈?”南條一下子沒聽懂和馬的意思,“有點爽?”

 “別在意,我們繼續。”

 兩人再次回到剛剛開始劍鬥之前的位置。

 剛就位,南條就大喊一聲衝上來。

 和馬下意識的就像用切落,但猛的想到南條已經算計過自己一次了,所以沒立刻出手。

 果然,南條這一斬中間又“變道”了。

 和馬瞄準變招之後南條的手甲,準確的把竹刀拍在她手甲上。

 南條馬上停止下一步動作,然後像是很懊惱一樣歎氣:“我就知道第二次準不行。”

 “聖……劍豪是不會被同一招打敗第二次的。”和馬說。

 他差點說出聖鬥士來,鬼知道現在聖鬥士裡有沒有說出這句名台詞。

 美加子:“聖劍豪?”

 “你聽錯了。”和馬堅決否定道。

 美加子:“新出的RPG遊戲的角色?”

 “就說你聽錯了。”

 “不不不,你絕對說了聖字吧?”

 這時候神宮寺說:“美加子,你餓不餓?”

 “我餓極了!對了,結束了,可以吃飯了!”美加子說著就一邊脫身上的護具,一邊扭頭問千代子,“有準備我們的飯嗎?”

 “有倒是有……美加子姐,你每次吃太多了!哪有添三碗米飯的?我哥和阿茂也就添兩碗而已啊!”

 “我消耗大嘛,你看我吃那麽多還不胖,我比南條輕哦!”

 劍道道場也會常備一些基本的身體測量裝備,包括體重秤,所以道場的姑娘們經常會稱體重。

 南條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然,她看了眼和馬,然後說:“上次秤我沒有空腹啦……”

 “那現在再去稱一下唄,現在肯定是空腹,飯前,還是剛運動完。”

 南條:“不,我餓了,想趕快脫了裝備然後去吃飯了。”

 美加子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嘿嘿嘿,你慫了!”

 和馬開口道:“習武之人,重點好,底盤穩。”

 美加子:“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吃多點變重一點?”

 “對!”和馬說,“所以快去吃吧。”

 “好!我今天也要添三碗飯!”美加子美滋滋的向飯廳跑去。

 南條松了口氣。

 和馬反而有點好奇南條到底多重了,但是感覺直接問會讓她不開心。

 這時候他恰好瞥了眼神宮寺,於是問神宮寺:“你量過體重嗎?”

 神宮寺:“我量過啊,你想知道我多重嗎?”

 “呃,你不介意的話。”

 神宮寺微微一笑:“我介意。”

 日南裡菜:“師父啊,你怎麽能問女孩子體重呢?特別是我們這種身材的女生,一不注意就有小肚子啊副*啊,攢了很多脂肪然後就變重了。

 “我們減肥還不能單純的運動,萬一減錯地方哭都來不及,我們必須要刻意的去鍛煉特定部位,很累的。”

 和馬:“我,這樣啊。”

 和馬撓撓頭,這時候日南裡菜把毛巾遞給和馬:“擦擦汗把,師父。”

 南條這個時候也在擦汗,一看日南裡菜這麽做,她停下擦汗動作,看了眼手裡的毛巾,一副懊惱的模樣。

 忽然,南條看了眼她的水壺——每個人都帶自己的水壺放在道場,千代子每天一大早都會把水壺灌滿水。

 她拿起水壺,轉身看著和馬,結果神宮寺已經把自己的水壺遞給和馬了:“我基本沒喝,你渴了吧。”

 和馬接過水壺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這才發現南條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這邊。

 他急中生智把壺裡的水都喝完。

 “哎呀,”和馬把水壺還給神宮寺,抹了抹嘴說,“我還渴,誰還有水嗎?”

 南條趕忙上來把水壺塞給和馬:“我喝過了,你喝。”

 神宮寺:“飯前喝那麽多水,小心消化不良。”

 和馬看了眼神宮寺,正要繼續拿南條的水壺,南條卻把水壺收了回去。

 “還是吃飯吧。渴了就喝味增湯好了。”

 南條說完就拎著脫下來的裝備向更衣室走去。

 和馬看了眼神宮寺:“至於嗎?”

 “那對你身體不好。”神宮寺回應和馬的目光,“南條如果是為你考慮的話,也應該這樣。”

 和馬怎舌,這種正論,他完全沒法反駁。

 “吃飯去吧。”神宮寺說。

 “嗯。”和馬點頭。

 

 神田川附近,某個地下迪廳。

 日本這些迪廳,也經常會用作地下樂隊的表演場地,搖滾和迪斯科是這個年代年輕人最熱衷的娛樂活動。

 來迪廳的年輕人,可以無縫在蹦迪狀態和聽搖滾樂狀態切換。

 不過本來這兩種狀態就沒有那麽大的區別。

 現在迪廳裡正處在蹦迪狀態,戴著造型誇張的耳機的DJ正在台子上搓著碟,下面一大群人跟著迷幻的燈光群魔亂舞。

 就在這時候,一名身穿帶鐵釘的皮衣的壯漢拿著吉他上了台。

 上面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在這個迪廳,搖滾樂隊想上台隨時可以上,但是必須趕走DJ,這是來這裡的年輕人最喜歡的橋段。

 只見鐵釘皮衣壯漢上了台就直奔DJ,一拳就對DJ招呼過去。

 DJ作勢要反抗,然後被壯漢拎起來,扔下台。

 下面立刻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簡直就像大家都對這一刻已經期待已久那樣。

 然後樂隊的其他人上台,開始演奏勁爆的搖滾。

 人群的熱情更進一步上漲。

 與此同時,在迪廳的邊緣,有幾個不起眼的卡座,卡座裡的人似乎完全不受外面狂熱氣氛的影響。

 “你也想見音樂之神嗎?”離迪廳大門最遠的卡座最裡側,一名戴著鴨舌帽的人如此問道。

 “真的能見到嗎?”坐在卡座靠近大門一側的人一臉狐疑的說,“如果只是普通的麻藥,我可不會放過你!”

 鴨舌帽的人對此時台上的人努了努嘴:“看到那隻樂隊嗎?他們的音樂怎麽樣?”

 來買東西的人不屑的哼了一聲:“不值一提,不過比以前他們弄的那些垃圾要好多了。以前他們在這‘死亡深坑’迪廳可是會被憤怒的眾人從台上轟下來。你不會想說,他們已經見過音樂之神了吧?”

 鴨舌帽的人對買家咧嘴一笑:“你問問他們不好嗎?”

 “哼。反正不過是一些新型的……”

 “這可是完全不同的東西。”鴨舌帽打斷了買家的話,“實際上這種新藥沒有成癮性,你們會持續購買,只是因為它能讓你們見到音樂之神,一旦見過一次,你們就再也離不開這種藥了。越喜愛音樂,越無法離開。”

 買家:“哼,故弄玄虛!”

 “你看到台上那個吉他手了嗎?看看他的肌肉,他已經用藥半年以上了,你見過用了半年麻藥的人還那麽健壯,氣色那麽紅潤嗎?他的用量可是非常巨大喲。”

 買家看了眼吉他手:“也許他只是在身上多扎了幾個孔,打的都是葡萄糖,這種事情你……”

 買家的話停下來,看著鴨舌帽擺在桌上的藍色藥丸。

 “免費的。反正你們見過音樂之神之後,就離不開他了。”鴨舌帽說著兩手一攤,“走不走這條路,就看你了。”

 買家看看鴨舌帽,又看看藍色藥丸。

 迪廳台上的搖滾樂隊在演奏著狂躁的音樂,吉他手進了一段SOLO,手指快速的在琴弦上躍動,仿佛要把琴弦撩斷一般。

 吉他SOLO結束後, 吉他手直接把吉他往台上一砸。

 整個迪廳的氣氛立刻被推向最頂端,男主唱抓住這個機會,咆哮出最後一段副歌的歌詞。

 這份呱噪之中,買家拿起了藍色藥丸。

 他顯然還在猶豫。

 他扭頭看了眼舞台上的樂隊,這時候失去樂器的吉他手開始打碟了,整個迪廳就像是魔窟一般群魔亂舞。

 買家把藍色藥丸,塞進了嘴裡。

 鴨舌帽男人露出笑容。

 買家皺起眉頭,抬頭看著迪廳此時被各種光源弄得色彩斑斕的天花板:“你唬我呢?這不就是致幻劑嗎?”

 “哦,不,你現在的看到的可不是幻覺。”鴨舌帽男人笑道,“你看到的是音樂之神,和祂的聖域。我可不會賣麻藥那種低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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