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金烏十太子大怒。
“給我死!”頭頂的道劫黃金巨鍾被他以血脈催動,化為一隻金黃色的金烏,道劫黃金特有的神金特性將此地渲染城了火劫之地。
就連一起來援的幾脈大聖都來不及反應,被火劫的劫氣燒得痛苦地大喊起來。
而正面面對的林風卻是輕輕一笑。
“護!”輕口一吐。
太陰聖力流轉,將林風和任千行包裹了起來,形成了巨大的護身靈罩,足以焚天滅海的金烏劫火遇上了太陰聖力的護身靈罩。
瞬間掀起了無窮大爆炸,空間崩碎,混沌翻湧,形成了爆炸波動將遭受劫火侵染的諸多金烏族大聖好不狼狽。
“不可能!”金烏十太子不敢置信。
他不敢相信林風一個區區護身靈罩就擋住了他父親留給他的無敵帝器。
“給我死!”金烏十太子加大了神力催動,甚至動用了部分本源。
得到更加充足的神力供給,道劫黃金鍾所化的金烏發出一聲喜悅的長鳴,準帝九重天的圓滿準帝器這一刻釋放出了一絲恐怖的威力。
其余的幾脈大聖這會哪裡還敢呆在交戰地,紛紛用出吃奶的力氣逃離,現在是擦著就傷,挨著估計就得去一條命。
無可比擬的熾熱高溫點燃了虛空,煮沸了混沌,將整個烈陽城主府瞬間燒成了虛無。
而林風此時,卻是一聲長嘯。
“太陰幽熒!”林風變化成了太**的至強生靈,太陰幽熒。
無窮無盡的太陰聖力湧出,形成了無數的明月,瞬間,整個火桑星域的所有生靈,都感應到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極寒。
仿佛被一種最為恐怖的至陰獵殺者盯上,這是何其荒謬,火道生靈居然感覺到了寒冷。
金烏劫火點燃虛空,而太陰幽熒散發的太陰聖力卻將整個虛空都凍住,時空在物質凍住的霎那瞬間停止。
太陽太陰爭鋒,林風和金烏十太子打入了火桑星域的最深處空間。
每當有破滅一切的力量從虛空最深處傳人火桑,火桑星過往的至尊神痕就被激發,撫平準帝交戰的余波。
就算是如此,也在火桑星域上掀起了恐怖的天地災變。
若換成一個沒有出過準帝的星辰,戰鬥的波動就足以將星辰破滅。
虛空深處,林風化為太陰幽熒在體會天陽準帝的大道。
“妙,妙,妙……”林風不由得大笑。
作為原本歷史中證道成帝的存在,金烏大帝並沒有那麽不堪。
“諸劫重重,火劫為尊,劫火之道,怪不得不借助不死藥,只是用靈寶天尊的仙台就能活出第二世,神妙完全不再神王再生術之下,金烏大帝,不差!”林風感歎。
在原本的歷史中,若非遇到葉凡這個不講道理,打破天心印記成道的天帝,金烏大帝真有那麽一絲機會以當代大帝的身份打入仙域,有那麽一絲機會成為最大贏家。
可時也命也,遇上了葉天帝,最終也只能含恨老死在人間。
“陸十,你父親的證道法器不錯,我要了!”林風大笑道。
此時的金烏十太子此時面色蒼白,臉上如見了鬼一般,他並沒有感應錯,林風的修為確實隻表現的是大聖大圓滿,可是他從未聽過有這麽恐怖的圓滿大聖。
“你到底是誰?”金烏十太子恐懼了。
要知道他使用的是僅次於帝器的大圓滿準帝器,加上血脈作用,就算一般的一重天準帝估計都不敢面對他的攻擊。
可是他見到了什麽,一個大聖,居然輕而易舉地壓製了手持準帝圓滿的準帝器的他,打破帝與非帝的天關禁錮,就是古之大帝年輕時也少有人能做到。
“神器有靈,閣下最好是別太過分,你既然知道我父的情況,若是太過分,小心有遭一日被清算!”陸十現在也沒辦法了,只希望林風能顧忌自己那沒露面的父親。
但是回應他的只有一尊魔罐。
吞天魔罐升起,真正的極道氣息釋放,在真正的至尊器面前,道劫黃金鍾只能發出一聲哀鳴。
什麽劫火,什麽虛空,什麽混沌,在罐蓋打開的瞬間,全部被吸收進去鎮壓,就連金烏十太子也不例外。
而在一旁一直被林風太陰聖力護罩保住的任千行雖然知道自家老大厲害,但是還是忍不住張大了嘴。
“老大,就這麽結束了!”任千行有些吃驚地道。
林風翻了個白眼,笑道:“那你還想怎麽結束,你老大我要是連解決一個大聖都費力氣,豈不是說明你老大我這個秘境拓道者,諸法道祖是一個水貨。”
“那老大這陸十你準備怎麽處理?”任千行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畢竟林風總要走,以後火桑星是他負責的,而天陽一脈是如今金烏的諸脈共主,要是將陸十殺了,估計就要捅了馬蜂窩,以後火桑估計只有強壓一條了,更別提還有一尊不知蹤跡的準帝大圓滿金烏。
雖然有主次身術,但是任千行還是希望自己的這具次身能不死還是不死的。
“這會,不想報仇了!”林風笑道。
任千行瞬間急了,道:“老大,我這可是為天庭大局考慮,區區私仇怎能影響我天庭大計。”
“好了,逗你呢?我既然幫你出手,自然會幫你做好收尾!”說完帶著任千行一念間穿破了層層虛空。
回到已經破滅的烈陽城主府上空。
造化氣息流轉,瞬間一座比原先城主府還大的巨大府邸就從原地升起,浮上了半空。與此同時,一塊高達數千裡的巨大石碑立起,天庭別府,火桑星院八個大字烙印在了石碑上。
八個大字一看過去,就仿佛陷入無窮火劫。
原來是林風將剛從道劫黃金鍾上參悟的劫火之道烙印在了石碑之上,僅僅憑借這八字,就可以說是一件足以讓大聖動心的至寶,因為這是一尊將成道者的道。
“火桑星所有修行者,一日之後,我天庭將在原烈陽城主府對烈陽大聖審判,聖人以上修行者,無論人妖,如有不至者,視為對我天庭的挑釁,也視為對青帝陛下的不敬,後果自負。”
林風的聲音以神魂傳音,激蕩在整個所有火桑生靈的心靈深處。
而在聲音傳遍的同時,所有聖人以上的修行者,無論修為如何,無論種族如何,無論是否閉關,都恐懼地發現,在自己的左右手掌心分別出現了一個淡淡的青蓮印記和天庭兩字。
谷匄就連剛從劫火余波中逃得性命的幾脈金烏大聖此時此刻也恐懼至極。
“諸位,拿一個意見吧,去,還是不去!”神陽一脈的大聖道。
諸位大聖互相對視,說實話,沒人想去,可是看到自家手掌心的印記,又沒有誰敢提出不去。
終於,還是聖陽一脈的大聖開了口,道:“既然那尊疑是幽熒族的大聖帶著青帝陛下的印記,我看我們還是去一次,青帝陛下畢竟是我妖族的大帝,應該不會與我們這些後輩計較!”
“而且,那位大聖既然擒住了陸十殿下,應該不至於殺他,畢竟天陽準帝估計還沒死呢?”
眾人議論紛紛,最終決定尋找更多同盟大聖,共同進退。
如這般情況的在火桑不止一處發生。
……
火桑別院中,陸十被林風放了出來,不過他神力被林風禁錮,此時卻如同凡人一般。
林風手一揮,一套石桌石椅浮現。
任千行很懂眼色的將桌上的茶連忙倒入石桌上的茶杯中,每一杯茶中都漂浮著一枚形態各異的茶葉。
“陸十殿下,坐,自我介紹下,我,洪荒星域人,天庭創始人,林風元始!”
“我天庭將要統禦八荒,駕馭八極,火桑星,我們是志在必得,天陽一脈,如今是金烏諸脈的共主,我們天庭希望天陽一脈能在這上面提供幫助。”
“天庭的要求不高,整個烈陽大陸為我天庭所有,凡火桑有人有妖聚集的萬人以城市,我天庭必有駐點,凡我天庭發現的火桑各域天才,只要他願意加入我天庭,諸勢力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攔。”
林風快刀斬亂麻,直接了當地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陸十冷笑坐下道:“是不是我不答應,今日就要必死!”
任千行笑道:“怎麽可能?陸十殿下多慮了,天陽一脈如今是金烏諸脈的共主,你這個天陽一脈的少主我們可不敢殺!”
“只是這世間有些時候活著卻比死還難受!”林風接了話道。
“活人有時候比死人更有用,十太子殿下,應該明白我們的來歷了吧!”
說完將茶杯拿起,輕輕一吹,茗了一口悟道茶。
但是陸十臉色卻陡然變得難看至極,他當然明白林風說的是什麽。
宇宙共討,狠人傳承。
萬族之敵,渡神之法。
昔年狠人大帝血殺萬族,奴役萬族,金烏族自然也在其中,北鬥狠人一脈的破滅一戰金烏族曾經也有族人參加。
他自然也明白林風所說的活人比死人更有用。
“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麽?”陸十的聲音有些乾啞。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都該死啊!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出去,等我父回來,什麽天庭,都要給我死死死!”陸十心中怒吼,但是臉上卻表現得越發恭敬。
“代表金烏族,答應我剛才說的!”林風笑道。
“我如今成了你們的階下之囚,我自然願意答應,可我天陽一脈雖然是金烏族如今諸脈共主,我也不能確保所有金烏諸脈能答應。”陸十答應了林風所求。
“活著才有機會!”陸十暗暗道。
天陽一脈成為諸脈共主,完全是因為天陽準帝的修為已然是準帝大圓滿,只差一步即能證道。
但是這種共主地位在天陽準帝在的時候自然能號令金烏群雄,如今天陽準帝消失了數千年,還有多少人願意聽從天陽一脈的號令確實要打個折扣。
“這你隻管放心,不聽從的自然會有我天庭出手,我從來也不奢望金烏諸脈完全能聽從你天陽一脈的號令,我要的只是一個合理出手的借口罷了罷了。”林風冷笑道,毫不掩飾自己的算計。
所謂挾天子以令諸侯,金烏十太子如今就是林風手中的天子。
畢竟他也不想與金烏族徹底敵對,一是青帝哪裡不好交代,二是金烏族畢竟是妖族的帝族,若是做得不好看,日後在妖族那裡也不好招攬人才。
“既然如此,就將這張契約簽了吧!”就在陸十以為就這樣過去的時候,林風取了一張由玄黃母氣源根製成的契書,扔到了陸十的面前。
看到契書上的內容,陸十心中的怒火不由得又升了起來。
“閣下,這是什麽意思,這是視我金烏三十六脈為天庭奴族了嗎?昔年古天庭在世時,也從未如此對我金烏族!”陸十這次是由心底覺得憤怒了。
契書上除了林風所說的各種條件外,又加了一條,金烏族新出生的幼兒必須送到天庭,交由天庭培養。
他若是答應了契書上的內容,就算是他父親也絕對饒不了他,更是要釘在金烏族的恥辱柱上。
“十殿下誤會了,我從未有此想法,上面不是說了父母七日可以看望一次,甚至,不放心還可以陪讀,而且,這些小金烏畢業之後,去留隨意!”林風笑道。
金烏族全族都是超凡生命,如此好的種族林風怎麽會放過。
陸十自然明白林風這是赤裸裸的陽謀,能開辟天庭的存在, 手中的秘術神物怎麽會少。
金烏族的底蘊又怎麽比得上,那些小金烏要是從小由天庭培養,成年之後,已經見識到天庭的好之後,怎麽還會離開天庭,就算是有離開的,估計又是少之又少。
“太子殿下如今天陽一脈的脈主,若是覺得自己不能代表金烏族,那代表天陽一脈應該可以吧!至於其它的脈主,到時候我自然會說服他們。”林風退了一步。
陸十的手在顫抖,他已經明白不簽不行了,同時也明白日後金烏族絕對會分裂。
“父親,你在哪裡?”陸十仿佛又回到了數千年前,他在大弈的追殺下瘋狂逃命,那時的他是如此的虛弱和恐懼。
此時此刻,又仿佛彼時彼刻。
可他注定失望,天陽準帝處於深沉的涅槃中,注定聽不到他的幼子的呼喊。
“好,我簽!”說完這句話的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