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福伯點了點頭,說道:“記得,雖然老奴只見過她一次,但是就算是她化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
夢仙兒說道:“福伯,你說我畫,我們將那個女人的相貌畫出來。”
福伯答應一聲,與夢仙兒來到桌旁,對夢仙兒的畫指指點點。
嶽銀屏將楊承業扶到椅子上坐了下來,並且端過來茶水。
此時的楊承業哪裡有心情喝茶,揮手將嶽銀屏的手推開。
楊承業回想著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的仇人確實挺多,但是卻沒有一個有理由滅他滿門的,到底是何人與自己有這麽大的仇恨,連沈家都不放過。
楊承業想不出來,氣的發狂,一雙眼睛仿佛充血一般,牙齒也被他咬的“咯咯”直響。
大概半個時辰後,夢仙兒終於畫好了,此時畫像中是一名發髻高挽,明眸皓齒,長相美豔的女子,其身姿婀娜,一副傾國傾城的樣子。
夢仙兒讓福伯觀看畫像上的女子,問道:“福伯,你看是不是她?”
福伯看了兩眼,堅定的點頭道:“是她,就是她!”
“我看看!”
聞言,楊承業一把抓過了夢仙兒手中的畫像。
楊承業盯了畫像上的女子許久,始終認不出來,他可以確定從未見過這個女人,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非常自信的。
“楊大哥,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夢仙兒對楊承業問道,嶽銀屏也看著楊承業。
楊承業搖了搖頭,呢喃道:“我沒見過此人,更不知道與她有什麽深仇大恨。”
過了片刻,楊承業對福伯問道:“福伯,現在沈家莊如何了?”
福伯回道:“二爺,自從出事之後,嘉興知府便封了沈家莊,並且查封了沈家所有的產業,老爺他們的屍首全部放在義莊,不然我和小少爺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聽了福伯的話,楊承業頓時目眥欲裂,這什麽狗屁知府,發生了命案不去破案,竟然落井下石,查封沈家產業,當真是罪不容恕。
“福伯,你現在就與我回沈家,我倒要看看那個什麽狗屁知府想幹什麽?”
楊承業咬牙道:“順便讓沈大哥他們入土為安。”
楊承業沒有提到吳若蘭,雖然吳若蘭不是自己的母親,但卻是這個身體的親生母親,為了自己佔據的這個身體也該讓吳若蘭入土為安,同時找出凶手,給她報仇。
福伯答應一聲,被仆人帶去洗澡,同時換套衣服,因為他這個樣子與乞丐無異。
想到丐幫,楊承業眼睛頓時一亮,呢喃道:“對呀,我還真是笨,怎麽把丐幫給忘了?”
“丐幫弟子遍布天下,而且消息也靈通,嘉興肯定有丐幫弟子,何不找丐幫打聽打聽消息。”
“楊大哥,要不要我與你同去?”
這時嶽銀屏突然對楊承業說道。
楊承業看了看嶽銀屏,說道:“嶽姑娘,你就留在府裡吧,沈福全家被殺,受了不小的打擊,你好好開導開導他,就讓仙兒陪我去吧。”
聞言,嶽銀屏俏臉一白,楊承業稱呼她嶽姑娘,卻喊夢仙兒為仙兒,這麽明顯的區別她如何聽不出來。
嶽銀屏心中難受,默默地點了點頭,離開了客廳。
夢仙兒也聽出了楊承業話中的意思,心中暗暗竊喜。
“楊大哥,我們現在就動身嗎?”
夢仙兒一臉認真的對楊承業問道。
楊承業眼睛微眯,說道:“我們去之前找一找丐幫。”
“丐幫?”
聽了楊承業的話,夢仙兒頓時一愣,她也是顆七竅玲瓏心,很快就想明白了楊承業的心思。
“楊大哥,
我知道哪裡有乞丐,我帶你去!”夢仙兒說完便朝外走去,楊承業緊隨其後,離開了忠勇侯府。
乾將路,一條小街道上,這裡比較偏僻,但是卻魚龍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但是最多的卻是乞丐。
乞丐在這條特街道上可以算是一個另類的存在。
這條街道上,官府不管,但是秩序卻井然有序,不論你是地痞惡霸,還是匪寇流民都不敢在這裡造次。
因為這條街道是丐幫管的,商戶也過的非常舒心。
這時,一名身著勁裝,挽著發髻,手持長劍的青年男子正走在街上。
這名男子就是剛剛從點蒼山返回京城的韓天彪。
韓世忠率領大軍平叛之後,韓天彪便離開軍隊返回了師門。
韓天彪學藝十年,滿以為自己也是一方高手了,憑借自己的身手在江湖上也能闖出一番天地。
但是進入韓世忠的大軍之後才明白自己錯的是多麽的離譜, 他不光不是楊承業的對手,在楊承業手中連一招都接不住,而且就連牛莽也能與他打成平手。
所以在韓家軍返回京城之後,他也回到了師門,要在師門學習更加高深的武功。
韓天彪返回師門剛過三個月,突然他的師父交給他一封書信,這封信是韓天虎寫的,信上只有短短幾句話,那就是父親去世,速速回家。
看到這幾句話,韓天彪頓時如遭雷擊,當場就傻了。
三個月前父親還好好的,怎麽說去世就去世了?
他不相信父親會無緣無故的去世,其中定有隱情。
韓天彪懷揣書信,辭別了師父,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城。
此時,韓府府門掛滿了白綾,白色的燈籠映照的街道上陰慘慘的。
哭聲不斷從韓府內傳出,令街道上的行人頻頻側步,紛紛停下來朝著韓府目露淒淒。
在民眾心中,韓世忠是繼嶽武穆之後的第二大宋忠臣,一直都以收復北方國土為此生最大夙願,但是沒想到也步入了嶽武穆的後塵,死都不能瞑目。
韓天彪擠出人群,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府門,朝著靈堂奔去,令站在門內手持白綾的仆人都來不及阻攔。
“爹!”
看到靈堂內的棺槨,韓天彪當即撲到上面,手拍棺蓋,大聲哭喊起來。
韓天彪的哭聲引出了韓家人,韓天虎與韓碧蓮陪著梁紅玉走了出來,至於韓天龍依舊還躺在床上,他也已經知道了韓世忠去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幾日來都水米未進。
“彪兒,你回來了!”
梁紅玉對韓天彪輕聲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