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韓世忠勃然大怒,指著楊承業吼道:“混帳,什麽碧蓮心中有人了,老夫看你就是官做大了,看不上碧蓮了!”
楊承業聳了聳肩,說道:“伯父,你若不信,可以找韓小姐問問。”
韓世忠對侍女命令道:“去,將小姐找來!”
侍女離開後,韓世忠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氣的不輕。
時間不大,韓碧蓮便在侍女的陪同下來到了大廳,緊接著梁紅玉也臉色複雜的走了進來。
“爹爹!”
韓碧蓮看了看楊承業,朝著韓世忠說道。
韓世忠看著韓碧蓮問道:“丫頭,你對你的婚事有何看法?願不願意嫁給楊承業?”
聽了韓世忠的話,韓碧蓮偷偷瞄了楊承業一眼,輕聲說道:“女兒全憑爹爹做主!”
聞言,韓世忠臉色頓時一喜,瞪著楊承業,怒道:“你聽聽,都是你的胡言亂語!”
聽了韓碧蓮的話,楊承業頓時一愣,這什麽情況?
當初韓碧蓮明明說過他喜歡的是秦公子,而且是一副非秦公子不嫁的樣子,為何這麽快便改主意了?
不對,肯定有鬼。
楊承業看著韓碧蓮,心思百轉。
楊承業根本就不知道,韓碧蓮所說的秦公子就是秦檜的兒子秦安,否則他不會想不到韓碧蓮態度轉變的原因了。
“韓小姐,我記得當初你明明說喜歡秦公子的,讓我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難道你忘了?”
楊承業看著韓碧蓮,問道。
聽楊承業提起秦公子,韓碧蓮臉色頓時一白,有些求助的看向了梁紅玉。
梁紅玉心中也是一緊,朝著韓碧蓮微微搖了搖頭。
韓碧蓮輕咬紅唇,說道:“我當初喜歡的是秦公子,但是後來一想他並不是我心中理想的佳胥,所以………”
“呃!”
聽了韓碧蓮的話,楊承業頓時一愣,他知道韓碧蓮態度轉變有些古怪,但是有什麽古怪卻想不出來。
對於韓碧蓮的回答,楊承業真是無言以對了,他見過不要臉的,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楊承業眼珠轉了轉,問道:“可以告訴我秦公子是何許人嗎?我記得在張俊府邸見過那個秦公子,你們親密無間的樣子還真是羨煞旁人呢!”
聽了楊承業的問話,韓碧蓮俏臉再次一白,眼神有些躲閃,說道:“想必你是看錯人了,我從未去過張府。”
聞言,楊承業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沉聲道:“那就算是我看錯了!”
“你叫韓什麽來著,我怎麽忘記了!”
韓碧蓮說道:“碧蓮!”
楊承業冷笑道:“碧蓮?你有嗎?”
聽咯楊承業的話,韓碧蓮當即氣的嬌軀顫抖,眼中淚水奪眶而出,指著楊承業顫聲道:“楊公子,楊侯爺,就算你看不上我,也沒必要如此侮辱我吧?”
韓碧蓮說著便“嚶嚶”哭泣起來,其樣子我見猶憐,仿佛就是被拋棄的小媳婦一般。
“太放肆了!”
這時,韓世忠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指著楊承業吼道:“黃口小兒,你竟然如此侮辱我女,從今日起我與你楊家恩斷義絕,現在我韓家不歡迎你!”
楊承業沒想到韓世忠會如此說,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聖旨到,韓世忠接旨!”
就在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緊接著身穿內官服,懷抱浮塵,單手舉著聖旨的太監張世走進了韓府。
胡府眾人急忙跪地,同時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到這個時代已經許久了,
楊承業早已習慣了這種後果皇帝跪拜的禮儀,於是也跟著跪了下去。張世走進韓府,看到跪在地上的眾人,同時也看到了楊承業,眼睛一亮,說道:“楊侯爺也在此,正好省得雜家再跑了。”
張世說著打開手中的黃絹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韓卿愛女韓碧蓮與一等忠勇伯自幼便有婚約,韓楊兩家結為秦晉之好,乃是國之幸事。”
“二位皆是國之棟梁,此次平叛,韓卿居功至偉,楊侯爺剿滅倭寇,功勳卓著,特賜韓卿黃金千兩,白銀萬兩,布帛百匹,良田千頃。”
“賜楊侯爺黃金千兩,白銀萬兩,布帛百匹,良田千頃。”
“另三日後朕將親臨為楊侯爺主婚,欽此!”
張世聖旨念畢,看著還在沉默中的眾人,說道:“韓元帥,楊侯爺,還不領旨謝恩?”
眾人同時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韓世忠接過聖旨,眾人起身,張世朝韓世忠與楊承業道了聲恭喜便離開了。
韓世忠捧著聖旨,看向了楊承業, 沉聲道:“楊侯爺,如今聖旨已下,還是奉旨結婚吧!”
聽到皇上真的下旨,梁紅玉長出了口氣,暗自高興。
韓碧蓮也是一臉的激動,不過她始終低垂著腦袋,仿佛是真的害羞一般,女兒的心思唯有梁紅玉知曉。
聽了韓世忠的話,楊承業歉意道:“韓伯父,恕小侄得罪了,這個旨意我不會接,這個婚我也不會結。”
看著楊承業固執的樣子,韓世忠氣的老臉通紅,胸前花白的胡子一翹一翹的。
“楊承業,你不要不識抬舉,你以為我家女兒沒有人要了?”
韓世忠怒道:“實話告訴你,皇上還想納碧蓮為後呢,如果不是老夫與楊賢弟定好的婚約,老夫也不會堅持到現在。”
“如今聖旨已下,如果你不結婚就是抗旨不尊,是要殺頭的!”
楊承業沉思了片刻,接著說道:“皇上要納韓小姐為後乃是天大的好事,從此韓伯父也就是國丈了,可喜可賀,至於我,沒有那個命,告辭了!”
“楊承業,你竟然敢羞辱於我,我殺了你!”
這時,韓碧蓮突然尖叫一聲,抓著長劍刺向了楊承業。
楊承業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夾住了韓碧蓮的劍刃,對韓碧蓮說道:“韓小姐,你做過什麽心裡清楚,不要自欺欺人了。”
聞言,韓碧蓮氣的俏臉煞白,不甘心的問道:“我做過什麽?”
楊承業小聲道:“你自己做過什麽難道還要讓我當場說出來嗎?”
“你不要臉面,難道也不顧及韓家的臉面嗎?”
聽了楊承業的話,韓碧蓮嬌軀一顫,松開了劍柄,定定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