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豐盛過頭了，餐桌上就一道以羊頭烹調的硬菜。

　　旅行團成員沒有敢碰，直到導演組示意，何大爺才在餐桌上提出玩個小遊戲，以吃羊頭為懲罰。

　　至於玩什麽，年輕人自己拿主意，何大爺只顧喝酒吃肉，時不時跟王霖鬥嘴。

　　“晚上還出去嗎?”王霖問道。

　　哪裡來的舞娘，何善搖頭，“宗教國家，夜生活精彩程度有限，晚上留在酒店玩就好了。”

　　王霖壞笑的把羊的眼珠子放到何大爺的餐盤上，“人生嘛，總得什麽都嘗試下不是，在場年紀最大的何大爺。”

　　沈藤樂道:“收視率全看你的了，大爺。”

　　“也對。”何善拿起刀叉對準羊眼，然後停下問眾人，“在場年齡第二大的人是誰?”

　　林靈玲立馬喊道:“王霖姐姐！”

　　“正巧，眼珠子還有一隻，王霖，你的人生……”何善沒說下去，不為難女人吃羊眼，催眠自己吃的不是羊眼，是爆漿的……

　　“什麽味道?”王霖好奇道。

　　“很難形容，但絕對夠惡心。”何善拿起紅酒瓶，把杯子倒滿了，喝下漱口。

　　王霖見何大爺沒有開口讓自己吃，轉頭就把矛頭指向另一位男嘉賓，“沈藤，收視率的事?”

　　沈藤抵死不從，“我身子虛，羊肉太補，虛不受補，無富享用啊～”

　　何善則轉頭問林靈玲，“愛吃羊肉嗎?”

　　林靈玲喝了口酒，“喜歡啊，好吃。”

　　何善對這回答很滿意，愛吃羊肉的女人，夠騷！

　　有沈藤跟何大爺在，這一頓飯整整吃了三個小時才罷休。

　　……

　　何大爺，林靈玲，沈藤三人本來後到，本來被安排住進同一個套房裡。

　　不過王霖和年輕人玩不到一塊，就和沈藤對換了一下，打算跟許久不見的何大爺和林靈玲，好好敘舊。

　　換了更大的電燈泡！何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問兩女人，“我要先洗澡了，把幫我買的衣服拿來。”

　　王霖和林靈玲笑著各種拿出一套自己挑選的衣服，問何大爺，“覺得哪件比較好看?”

　　何善摩挲的下巴的胡渣，“你們怕是更想比出誰品味比較高吧?”

　　“快說！”王霖催促道。

　　何善起身拿了王霖手上的給自己買的衣服，“我先去洗澡了。”

　　“為什麽?”林靈玲不服氣，“明明我選的衣服跟好看！”

　　王霖朝林靈玲笑道:“摳腳大漢的品味，你不懂。”

　　何善把衣服上的標簽給扯了，“這睡衣還不錯，適合穿來睡覺。”

　　王霖:……

　　林靈玲不敢笑的過於得意，把衣服送到了何大爺房間的穿上。

　　……

　　何善洗完輪到林靈玲，八卦的王霖就拉著何善聊離婚後的生活情況。

　　何善指了指酒店套房內的攝像頭，“拍著呢。”

　　王霖不管，搬起凳子就把客廳的攝像頭給關了。

　　讓何善檢查確定關閉，便問道:“不是說好的隻分居麽，怎麽說離就離?”

　　“計劃趕不上變化。”何善點上煙，“我盡力了，也讓步了。”

　　王霖替何善感到無奈，又問:“離婚後關系維持的怎麽樣，有改善嗎?”

　　“離婚了，大家是沒怎麽吵架。”何善慶幸耳朵之後就清淨了，“黃臉婆找不到借口和我吵。”

　　“有沒有打算複婚，我看於君現在沒事就對媒體說你們感情沒問題。

”王霖只要關心的是這問題。　　“開始有想過，但發現她依然死性不改，我就徹底斷了這念頭了。”何善看著天花板，“哪怕改善一點點也好。”

　　“真不複婚?”

　　“你複婚拉?”

　　王霖拍了下何大爺的大腿，“聊你的事，扯我身上幹嘛，我孩子都快成年了。”

　　何善一臉壞笑的湊近王霖，“那你給介紹個美女來脫單唄。”

　　王霖將何大爺給推開，“少來這套，你自己好好加油吧。”

　　“切，我就隨口問問，我離婚後行情長了不少。”何善躺在沙發上，“太難選擇了，眼花繚亂啊。”

　　“就你這摳腳大漢的形象還有女人喜歡?”王霖建議道:“明天我帶你把頭髮給剪了，你現在弄得就和犀利哥差不多。”

　　“你才犀利哥。”何善踹了王霖一腳。

　　王霖把何大爺腳擱在自己腿上，“沒開玩笑，我看你在電視劇裡的造型就不錯。”

　　“大熱天穿西裝，我是瘋了還是秀逗了。”何善吐槽道:“你的眼光僅限於幫我買睡衣，記得蓋上被子來遮蔽，絕不能穿外賣丟人。”

　　王霖對何大爺打出一套掌法，“你才躲被窩裡沒臉見人。”

　　何善反抗的用腳將王霖抵住，“走開，臭死了，我才剛洗澡。”

　　王霖不想被何大爺說成臭女人，衝浴室喊道:“靈玲你洗快點。”

　　“慢慢洗乾淨沒關系，我能等！”

　　何善的車速被王霖給監測到，王霖眼光不善道:“去，回自己屋睡覺。”

　　何善一動不動，“把電視打開，再去幫我把枕頭拿回來。”

　　王霖把電視打開了，但沒有拿枕頭， 而是把何大爺當成椅背來靠，再次投入到聊天環節。

　　本地的電視節目很枯燥，好多是念經節目。看的使人昏昏欲睡，直到林靈玲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沙發上一橫一豎的兩款瞌睡睡姿。

　　大燈泡終於能熄滅段時間，何善便給林靈玲來了一句暗示，“你們給我買的衣服含稅嗎?”

　　“我不知道。”王霖指著林靈玲到臥室裡那自己沐浴裝備，“你問林靈玲。”

　　林靈玲繞有興趣看著何大爺，回了一句，“又不是在免稅店裡買的。”

　　“噢～了解了。”何善起身回到自己的臥室，把臥室裡的攝像頭給關了看劇本。

　　不用關門，想著林靈玲會不會進來找自己聊含稅的話題。

　　林靈玲沒那麽快找何大爺，讓王霖去洗澡前幫忙把頭髮吹乾。

　　林靈玲站在門口，看著何善手裡是劇本，“你真是個大忙人，電視機還是電影?”

　　“電影劇本。”何善把劇本放一邊，問道:“王霖洗澡通常要洗多長時間?”

　　見林靈玲看著攝像頭不說話，何善就走到對方面前，“放心吧，攝像頭給我和王霖給關了。”

　　林靈玲笑道，“15分鍾，好像不夠?”

　　“沒事，關上門沒人知道。”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沒有或者第一次。第一次又代表無數次。

　　何況是在林靈玲和何大爺根本毫無感情可言，上次還是以空虛寂寞冷，相互依偎取暖為契機。

　　事後連手機號碼都沒互換，生理上各有所需，都沒認真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