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料理人》劇組中,像孫大雷一樣演技突然掉線的情況時常發生。
沒辦法,這些個演員表演起來一個比一個凶猛,哪怕是在對手戲極少的情況下,依舊要把其余的演員給比下去,全都不是省油燈。
整部電影並不難拍,敘事平緩卻不乏味,生動有趣。
單是拍段世紅做菜和餐桌上吃飯的鏡頭就能水三分之一時間。
那麽多優秀一流演員加盟,此部電影是老趙當導演以來最強輕松的一部。誇張點說,每天只需要喊哢和結束,然後會旅館休息。
劇組出狀況也不怕,反正有個執行導演幫自己擦屁股。
戶外的最後一場戲從原版的棒球改成了足球,不需要設計劇情和台詞,何大爺起腳踢空摔跤的一幕就足夠好笑。
開場就負傷,從最具威脅的前鋒便成嬉笑怒罵的守門員。
……
殺青宴舉辦了都沒有參加,吃了一個月的風雪,劇組上下迫不及待的要回家和家人團聚。
孫大雷不急著回家,拽出何善,“三兒自己開公司製作節目,他經紀人在我們拍戲時候聯系我們,希望我們能過去幫幫場子。”
何善問:“哪家電視台,合作的是誰,是什麽樣的節目啊?”
三個問題孫大雷一個都回答不上,“只知道在京都錄製……我再打回去給周騶問問。”
王三石辭職了,與另外一位何老師一起開了家娛樂公司。
《向往》便是該公司製作的首檔真人秀綜藝。
不回家哄老婆,從機場坐兩個小時車程,半道改去找王三石,估計也就只有沒心沒肺的孫大雷才乾的出來。
“你待會見到人節目嘉賓多笑點,把把人給嚇了,記住了嗎?”孫大雷已經不知道是第幾位向何善交代同件事。
“又不是第一次錄節目,我懂。”何善看著走在前面的帶領的攝影師和導演,“三兒,知道我們到了嗎?”
《向往》的導演笑道:“我們沒有通知,二位等下接著去他們所在的院子便好。”
孫大雷朝何大爺說道:“我懂導演的意思,是想讓我們給死胖子一個驚喜。”
“行啦,你別廢話了,吃頓飯你就不要弄那麽麻煩了。”何善手裡夾著煙,朝導演說道:“還有多遠?”
“前面的那家園子就是。”
孫大雷聞言加快腳步,“快快快,吃飯了。”
“去吧,我幫你殿後。”何善保持慢慢悠悠的速度,讓孫大雷先出鏡。
“何老師,您不抓緊點。”導演認為收視率就靠接下這一段了,網友都說了,就愛看“破節目”三個東西鬥嘴玩賴。
“我拍戲受傷了,不能走太快。”何善煙才剛點上,打算抽完再出鏡。
院子裡已經傳來了王三石的笑罵聲,笑誰罵誰用小拇指都能猜到。
“大爺接著。”孫大雷扔剛走進院子的何善一隻鞋子。
大晚上的何善看看不清不明飛行物是什麽,歪頭一閃,也不回頭看是什麽東西,瀟灑的彈掉手裡的煙頭。
“怎麽連大爺也來了!”王三石站在屋外高興道。
“有個神經病讓我陪他一塊過來看一個死胖子,那死胖子是你嗎?”何善毒舌的把兩個一塊罵上。
“對,那死胖子就是我。”王三石撿起掃把當武器,“把拖鞋給我撿回來。”
“什麽拖鞋?”何善回頭一看才發現是隻拖鞋,朝王三石說道:“我是來做客的,
從沒聽過有主人家讓客人去撿拖鞋的地方習俗?” 王三石拿何大爺沒辦法,掃把指向孫大雷,“鞋子你扔的,你去給我撿回來。”
孫大雷據理力爭,“什麽叫我扔的,是你扔鞋子玩,而我是再幫你把鞋扔的更遠。”
聽了孫大雷的謬論,王三石把另外一隻鞋也給脫了,作勢就要扔孫大雷。
何善:“別往地上扔,看準了,給我朝臉上招呼。”
王三石立馬作出真要砸孫大雷的姿態。
“你和我才是一夥,你幫死胖子作甚。”孫大雷邊指責,邊閃避。
何善走向王三石,看著其身後的4人,其中一個討厭女明星上過自己節目,看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
另外兩年輕的男女是華亨利,趙麗影,也算點頭之交。
最後是著名主持人何煛,討厭女星口中聲稱隻認的另一個“何老師”。
“哎呦,是何大爺來了!”站在門口何煛側身讓出一條路,“外面冷,先進來吧。”
“久仰。”何善微微欠身,然後衝孫大雷喊道:“去把拖鞋撿回來,進屋了。”
“你大爺都發話了,還不快去。”王三石給了孫大雷一腳,轉頭把手搭在何善的肩膀上,“你們不是一起拍戲去了嗎?”
“拍……”何善開口到一半,見孫大雷把撿的鞋扔屋頂上。
王三石也看到了,對孫大雷再次扔出手中的拖鞋,“信不信我等下把你掛屋頂上。”
孫大雷笑呵呵的閃躲開,“進屋吧,別鬧了,我和大爺還沒吃晚飯呢。”
何善抬腿給了孫大雷一腳,“這是人家的節目。”
“對對對,差點忘了。”孫大雷瞬間恍惚過來。
……
進屋後王三石扎起衣袖,“你們倆真沒吃飯?”
“來之前,貴節目的導演說你會給我們做。”何善看著一桌沒吃多少的飯菜,“給我拿雙筷子。”
孫大雷:“我要吃塞螃蟹。”
何善瞪了孫大雷一眼,“我請你吃拖鞋。”
孫大雷改口,“也給拿雙筷子。”
“沒事,我這就給你們做。”王三石跟何煛說道:“冰箱裡有啤酒,給我大爺先喝上。”
何善動筷夾菜,問:“三兒,聽說你辭職了?”
王三石邊打蛋邊說道:“我這不是在追逐大爺你的步伐嗎?”
“帶的一屆都畢業了麽?”何善大拇指對著啤酒瓶蓋一推。
如此炫酷的開瓶技能,把對面的華亨利和趙麗影都看呆了。
孫大雷把酒杯伸到何善面前,“給我來一杯,先走一個。”
“今年已經畢業了,有頭有尾嘛。”王三石笑道:“以後回學校只能學你一樣去當主考官了。”
何善拍掉孫大雷用手叼肉的髒手,“去年我沒去,今年學校就提前跟我打招呼了。”
孫大雷聽了嫉妒,“怎麽還是你,年年都是你,你把機會讓我一次行嗎?”
“你以為當主考官容易啊。”何善喝了口酒,“你就不怕出了校門給學生的家長堵著不讓走。”
“你還給堵過啊?”孫大雷好奇道。
“堵我!你認為有可能嗎。”何善手指了指在做菜的王三石。
孫大雷:“也對,嫌命長的人才敢在我們校門口鬧事。”
何煛這時插話道:“你們的臉都這麽了?”
孫大雷摸了臉上的凍瘡:“拍戲給風刮的。”
何煛:“拍什麽戲?”
孫大雷:“額…是一部溫情喜劇劇,多的不能再說了。”
“了解,看得出二位拍的相當幸苦。”何煛當主持人比某些沒點眼力勁的女主持人心明眼亮。
“我還好,何大爺就……咳咳!”
何善把菜夾到孫大雷碗裡,“吃吧,看能不能把你嘴給堵住。”
差點透劇的孫大雷連忙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