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劇組誰NG次數最少,何善。
誰笑場最多,孫大雷。
偏偏兩個人的對手戲卻極其順暢,往往第一條過了,可還是會力求完美的再多派一條。
何善對孫大雷的演技一直充滿信心,畢竟孫大雷當初可是從7000名特召生裡唯一被錄取的狠人。
黃博是影帝每次,可孫大雷在何善心中絲毫不差。
現在劇組裡壓力最大的人不是韓彬,而是單曉。
常常對戲對到一半無法順利進去下去,給何大爺壓製死死的。
何善解釋道:“江浩坤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我這麽演並沒有問題。”
“可我並沒感受到你對我的愛。”單曉爭辯道。
“你不需要愛,你需要的江浩坤提供給你公司,房子,車子,票子等一系列物質生活。
你正在該糾結的是江浩坤對你的感情是否與金錢掛鉤,才會對陸遠心存僥幸。”
單曉明白了,可還存在疑問,“你現在這麽演,那後頭你該怎麽處理角色,可別弄砸了。”
何善甩給單曉一根煙,“江浩坤是愛甘敬的,只要處理好細節描寫,最後很容易抱得美人歸。”
單曉是能佩服何大爺心大,敢把角色演成這樣。
“兩位老師,機器已經調試好了,麻煩到位。”
“馬上。”
這場戲是一場兩個人在床上運動過後的戲,本來是原劇本沒有,但由於甘敬的戲份改動了,所以增加了這一場。
何善首先到位,脫掉上衣,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背心。
單曉則穿著一件裹胸的衣服,露出一把胸口,用床單遮蓋住。
“你們兩個能不能有的職業素養,演床戲還抽煙,是有多嫌棄對方?”
孫大雷拿著大喇叭調侃道。
他本來應該下班了,可當得知有這場戲便留下來督工。
“這算哪門子床戲啊。”同樣沒走的還有女主角江曲,她客串打板的場記。
何善撿起床底下的鞋子,就朝孫大雷仍去,“快滾,別妨礙大家工作。”
馬青波站了出來,“好,機器準備……開始。”
乾辦完事的何善伸手把床頭櫃的燈打開,然後靠著床頭上,看了一眼枕邊人,試探道:“對了,陸遠最近怎麽樣了。我這段時間工作比較忙,沒時間陪你,你要是覺得無聊,不妨多走動一下。”
單曉別過頭,看著何善,平靜道:“你不介意?”
何善笑道,“親愛的,我們都訂婚了,我對你有信心。”
鏡頭外的孫大雷聽到這句話多快吐了。
何善自己也惡心的不行,可劇本和台詞就是這樣寫的。
演壞人強抱的戲他肯定沒問題,但要演的這麽文雅,就少了些經驗。
馬青波對這段戲不大大滿意,主要是燈光出來的效果不行。
於是再來一遍,要求這次不用關床頭燈,直接開始演。
何善看了一遍回放,然後向單曉問道:“你覺不覺得我們演的很,很……”
“很不想一對情侶。”孫大雷插嘴道:“演的很乾。”
馬青波導的婆媳劇夫妻床戲很多,便指點道:“那就增加點肢體動作。”
何善聞言看向單曉,“把手搭你肩膀上,你看如何。”
單曉同意道:“我會把頭靠在你的胸口上來說詞。”
大家到底是有豐厚表演經驗的演員,很快就排列一遍。
第二次還是不行,
第三次演的順暢多了,算是把男女間同床異夢的事表演出來。 孫大雷拽著何善一起看回放,指著監視器裡的某人,“你看,你快看,你看這人!他是在演戲噢?”
何善歎了口氣,活動著剛剛沒放松過肩膀,舉起手想劇組的工作人員表示歉意。
孫大雷捂住嘴巴偷著樂,眼睛賊兮兮盯著正在和單曉溝通的何善。
拿出手機在徽信發了朋友圈,“何大爺上次發揮失常是什麽時候?”
正巧在刷朋友圈的導演老趙回復道:“吻戲,拍了兩個小時都沒拍好,把我急的。”
孫大雷回復道:“這次是床戲。”
人在家學校的蘇克八卦道:“對方是誰?”
導演老趙:“把你們導演的電話給我。”
王三石發了個冷笑的表情。
黃博則跪求直播。
何大爺在劇組裡出狀況了!短短幾分鍾內一傳十,十傳百。
做賊心虛的孫大雷偷偷的看了眼在演第4次的何善。
猶豫再三,放棄爆出更大的猛料,也先前發的果給刪了,最後交代所有參與評論的人,不要出賣自己。
……
演到第八次,總算是過了。
可這還不算完,因為接下來才是孫大雷留在劇組不走的理由。
劇本裡,孫大雷和江曲有一場酒後亂,性的戲,但由於諸多因素干擾,隻好被一筆帶過。
於是導演和編劇為了能把這遺憾補上,現在希望能由男二和女二來彌補。
本來是沒這一出,偏偏是三人自己要求修改甘敬的人設和戲份,然後編劇手一滑……
清場,必須清場!
除了導演馬青波,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的回避。
“隻留導演一個不夠,我能幫你打光。”
“我也可以幫你們打板。”
何善一邊穿好西裝,一邊敢孫大雷和江曲,誰走的慢就往誰身上踹。
“你沒必要吧,不就是一場比較激烈的吻戲而已嘛?”
“對啊,用不著難出那麽大的陣仗。”
何善寒著臉,“滾,我數三聲,誰還死賴著不走我抽誰。”
孫大雷已經聞到了殺氣,連忙推著江曲,“小江,我們撤吧。”
……
當事人拍這種戲的心情到底如何,何善就一直板著臉在默默暗爽。
至於單曉,臉上不喜不悲聽著馬青波安排走位,到底是什麽心情, 沒人看不出來。
開拍前兩個演員換了一套服裝,隻留導演一個人在現場是說給孫大雷聽的,實際大部分的保留的整支攝影團隊。
馬青波的要求是從門口開始,一路吻到臥室。不借位,務求寫實。
先把含有台詞的戲給拍了,把壓軸的動作戲留在後台。
單曉嚼著口香糖,“我的大爺啊,我們千萬要一次過。”
何善使勁嚼著口香糖,“我們放輕松拍,不要白白便宜攝製組。”
馬青波問:“你們先調整好情緒,大家不著急,有準備酒,你們誰需要?”
“什麽酒,給我來一杯。”單曉說著就跟著馬青波去取酒。
紅的,白的,啤的都有,道具組準備很充分。
馬青波親自服務,把在孫大雷和江曲沒拍成的遺憾,寄託在何善和單曉身上。
攝影出身的導演都有一個毛病,就是鏡頭拍的很唯美好看,故情節拍的一團糟。
馬青波熱情的招呼兩位即將上陣的演員多喝點,一邊說道:“越放越好,千萬不要收著演。”
何善正眼不瞧馬青波一下,對這些導演的臭德行太了解了。
能用真刀盡量不用假刀,傷口特寫最好流的是真血,不要番茄血。
何善就喝了一小杯白酒,單曉喝了三大杯紅,酒量還不錯。
走到大門口入位,何善說道:“有些導演把演員當成工具使用,你以後少跟這種自私的導演合作了。”
單曉走到大門外,“放心,我只是想把甘敬的角色給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