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面色一冷,轉頭就說道:“沒有。”
法海雙手合十,“那是我記錯了。勞駕給西天諸佛問個好。”
既然沒有,呵呵,那回頭你可別給我什麽緊箍之類的東西。
送走了觀音,法海回到皇宮,把取經的大概跟唐皇仔細說了一遍。
唐皇一聽,嘿,原來還有這等好事。
“這《大乘佛法》若是傳入我東土大唐,對我大唐子民可是無限的恩澤。現在年輕一輩戾氣太重,應該好好超度。”此時唐朝皇帝已經開始信奉佛教。佛門也在中土甚是普遍,佛經傳入東土大唐,這是必然的事件。
而這也是天道轉運佛門大興的必經過程,因此,法海不得不承認,聖人的謀劃實在強大。
早就在“封神”就開始計劃成立屬於道門的“佛教”。
當年誅仙陣一戰,多寶道人偷襲老子,這本應該是死罪。
然而老子殺,而是用烽火蒲團給收了,扣押下來。
也就有了不久將來的化胡為佛,現在的釋迦如來。
如今大乘佛法傳入中土,佛門氣運再次提升。都是聖人下的一盤好棋。
既能洗脫殺劫,又能再爭氣運。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法海笑了,“我看我就喝點肉燙就好,其他的不敢多想。”
反正法海隻想著一路殺過去,至於所謂的氣運,對自己作用不大。
轉眼到了法海取經出門的好日子。
唐皇陛下加上文武百官都出城門給法海送行。
經典的一幕來了。
唐皇一番寒暄的話說完之後,就命人送來酒水。
“你我以兄弟想成,今日起,取經之路,道阻且長,十萬八千裡,豺狼虎豹蟲,別國……”
法海一手攔住對方接下來要說話的,然後抽出一張黃符,彈了一個響指,把黃符燒成灰燼。
那灰燼落在酒水之中,法海語重心長道:“陛下。禦弟走後,或許會有別的和尚代替貧僧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只希望陛下飲下我這一口酒,勿忘兄弟情。”
陛下一怔,一股熱血沸騰,“好的弟弟!”
只是他稍稍有點鬱悶,本來想好要在法海酒水中加入點本土,並且告誡對方“日久年深,山遙路遠,禦弟可進此酒:寧戀本鄉一撚土,莫愛他鄉萬兩金。”
可是現在看來,法海比自己還重情重義的漢子,自己多慮了。
“禦弟,真的不要幾個弟子隨從嗎?”
法海搖頭道:“不需要,人多了夥食不好照顧。帶他們去也是送命。”
唐皇:“……”
這位禦弟也是口直心快之人,本來想讓幾個和尚挑著一些盤纏去大點過往國家,現在看來,禦弟是不需要這等俗物的。
法海上了白馬,朝著文武百官雙手合十,微微鞠躬,“各位好好輔佐我陛下。我還會再回來的。”
臨走之際,總覺得這樣走了有些單調。不符合他以力服人的性格。
正好記得工部尚書似乎提起要在西城門規劃一條道路。
法海心中暗暗點頭,勒住韁繩。
眾人不知法海何意。
唐皇還特意走近詢問。
法海指著這個方向,“聽說陛下要修官道。”
“對。通往西域。”
法海屈指一彈。
一道勁風彈出,百裡之外,被這股勁風橫。
放眼看去,一條官道雛形已經產生……
唐皇:“……”
文武百官:“……”
“貧僧告辭!”法海揮動韁繩,快速朝西方騎去。
走了不出三裡路,這匹馬突然不聽話了。
法海皺著眉說道:“你這畜生吃慣了皇家糧食,讓你走幾裡路都給本座耍脾氣。”
這馬匹猛的在鼻子噴氣,嘴裡呵呵的發出怪叫。
法海不屑道:“既然你不從本座心意,那留著你也沒用……”
“好吧,還是有點作用。”法海下馬,自己作為一個出家人,總是打打殺殺的有損形象。
當下拉著韁繩,朝西邊走去。
此時一個砍柴的樵夫看到法海牽著馬匹走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卻見這一路過來,都是拖拉的痕跡,幾百斤的馬硬生生給法海一路來過來。
這馬也是倒霉,本來想耍耍性子,可是誰知道遇到法海這種硬茬。
法海看到樵夫,問道:“樵哥有禮了,請問還有多少日出大唐邊境。”
樵夫先是咽下一口唾沫,“這條路往西,還有三日到大唐邊境。”
法海點頭,然後那慈眉善目的面容忽然一變,正色道:“樵哥你可曾害人性命。”
樵夫大驚失色,“怎麽可能!”
“那你不可能,為什麽有不乾淨的東西跟著你。”
樵夫喉結翻滾,“咕嚕”吞了一聲,“法師你別亂說。”
法海哈哈一笑,“行了,跟你開個玩笑。走吧,這天黑路滑世道複雜,走的時候別回頭。”
樵夫隻覺得這和尚有些奇怪,怎麽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等他走後,背後忽然傳來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
那聲音,仿佛是一把刀直戳心神。
樵夫一怔,卻記住法海的話,“法師……”
法海道:“沒事了。是不是感覺渾身輕松了很多。”
“是……多謝法師。”
法海道:“記住,以後路邊紅包不要亂撿。”
樵夫這才想起自己經過某個樹根下面,看到有一張紅紙。
然後紅紙裡邊還有一枚銅錢。
樵夫一時心生貪念,就把這銅錢抽了出來。
誰會想到遇到這等禍事!
當下冒出一身的冷汗,接著,他聽到法海拖著白馬趕路的聲音。
這一走就做了三日。
法海心中推算,“按道理來說,這時候應該有個老虎之類的。”
誰知道,那躲避在暗處的一隻老虎早就盯著法海一日。
憑借貓科動物天生的敏捷身手,它一路小心翼翼的尾隨,就是準備搞背後偷襲。
然而這隻老虎在跟蹤了片刻,就驚奇發現這和尚不一般。
那些巨蟒、山精在看到這和尚的時候,都下意識的躲到一邊。
這才一路尾隨……
可是沒想到今日打算準備對那一匹寶馬下口的時候,卻被這和尚一句話給嚇著了。
這和尚難道知道自己在尾隨他?
想著心中後怕,還是吃點野果填填肚子算了。
這一轉身回去,準備打道回府。
卻不料,一個和尚蹲在他背後的石頭上,俯瞰著自己。
看似有些死魚眼的目光卻籠罩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
“就這身軀,站起來跟兩個人那麽高,當年的武松是怎麽打贏的。”這和尚又說道:“你是不能走了,那猴子缺一條虎紋短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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