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上空,金色的仙體虛影,如同神跡。
一些不知情況的百姓,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對著閻楚頂禮膜拜。
圍在城主府外的人們,眼神灼熱,似乎要將今晚所見到的一幕,永遠地刻在記憶裡。
他們——見過仙人!
唯有城主府的後院,客房當中。
牧清淺依舊睡著,完全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麽事情。
……
地面上,夜璃裳望著天空上的閻楚,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
“沒想到他就是閻掌門……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閻楚低頭看著下方的芸芸眾生,心中思考著。
這個逼,裝得好像有點大了。
今晚這麽一鬧,豈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本座是仙人了?
雖然這對驚雷派招生有幫助,但萬一有人想對本座不軌怎麽辦?
圖本座的身體也就罷了,就怕有人圖本座的命。
但閻楚仔細一想,又放心了許多。
東澤神國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仙人了,即便今晚常樂城有數萬人看到,即便樸萬年都承認,可沒有畫面證據,誰會相信?
哪怕是上輩子在地球,視頻也能造假,能夠相信的信息實在太少太少了,尤其是常樂城出現仙人這種事情。
這就好比,地球上某個村的村民自稱自己看到ufo似的。
就算是真的,也沒有人會相信!
沒有了後顧之憂,閻楚便一點壓力都沒有了。
他站在雲端,盡顯仙人風采!
這麽快??
閻楚歎了口氣,果然美好的時光都是短暫的。
他還沒有學會禦劍術,不敢在天空中逗留,於是他趕緊收回仙體,緩緩降落在地面上。
此時此刻,地面上所有人都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兩名真武殿的執事,直接跪在了閻楚的面前,叩首喊道: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前輩乃是仙人下凡,還請仙人恕罪!”
閻楚冷笑一聲。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幾分像從前??
不過,仙人就該有仙人的風范。
閻楚甩了甩衣袖,淡淡地說道:“都起來吧。”
兩名執事誠惶誠恐,即便有閻楚的同意,也不敢站起身來。
“二位執事,前輩都開口了,你們就趕緊起來吧。”夜璃裳勸說道。
兩名執事這才戰戰兢兢地站起來。
其中那名對閻楚出手的執事,此時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頓時一陣後怕。
別的不說,就光是方才他與閻楚對拳那一下,但凡閻楚稍微對他有點殺心,只怕他現在已經連灰都不剩了。
仙人果然海量啊!
執事心中已經佩服不已。
執事剛剛站起身來,沒想到那夜璃裳就跪在閻楚的面前。
閻楚一愣,這演的又是哪一出啊?
只見夜璃裳尊敬無比地對閻楚拜了三拜,才緩緩說道:“請前輩收我為徒。”
閻楚疑惑道:“你不是紫雲劍派的弟子嗎,怎麽向我拜師學藝,這豈不是亂了規矩?”
其實多一個漂亮小妞當弟子,閻楚是不介意的。
只不過這個夜璃裳身份特殊,閻楚不想隨便招惹麻煩。
夜璃裳左右看了一眼,兩名執事趕緊施展了隔音法術。
如此一來,夜璃裳接下來要說的話,就只有她與閻楚才能聽得見了。
夜璃裳輕聲說道:
“前輩,其實晚輩乃是紫雲劍派的掌門徐若雲的私生女,家父乃是……魔道中人,母親知道七大聖地容不下我,紫雲劍派更不可能收我入門,恰逢半個月前紫微帝星現世,母親便拜托南鬥閣的太上長老算了一卦,得知帝師乃是杏花村驚雷派掌門,於是母親便委托真武閣,秘密將晚輩送來楚天郡,希望能拜入帝師門下。”
閻楚聽得直皺眉頭。
沒想到那紫雲劍派的掌門,傳說中老一輩裡的頂級美女,居然已經有私生女了。
這夜璃裳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她居然有個魔道的爹,閻楚更不想收她了。
萬一之後夜璃裳身份暴露,只怕七大聖地和魔道都要找自己的麻煩。
這誰扛得住啊??
正當閻楚皺著眉頭準備拒絕夜璃裳的時候。
系統突然提示:
聽到系統的提示,閻楚又有些於心不忍。
如此漂亮的呂孩子,居然要以那般恐怖的下場死去。
嗯??
莫不是夜璃裳她爹娘買通了系統??
閻楚可是頭一次見到系統如此大方啊!
不過算起來,以夜璃裳的天賦,讓自己的修為提升到築靈境後期倒也正常。
只是這獎勵白銀寶箱,顯然不那麽正常了!
原來如此。
閻楚稍微糾結了一番,最終做出了決定。
修為、寶箱什麽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閻楚不想就這麽看著夜璃裳去死。
並非是閻楚聖母,為了他人的性命不自量力去送死,那才叫聖母,而閻楚正好有救夜璃裳的可能,並且夜璃裳也能給他帶來些許好處,為什麽不救?
夜璃裳跪在地上,心中有幾分忐忑,一雙眼眸怯生生地望著閻楚。
“你起來吧。”閻楚淡淡地說道。
夜璃裳搖了搖頭:“前輩不收我,我就不起來。”
“本座又沒說不收,你先起來說話。”
閻楚伸出手,攙扶著夜璃裳起身,而後說道:
“入我驚雷派,你便是我驚雷派弟子,就算你娘是紫雲劍派的掌門,本座也不會給半點面子,未來你行事的一切,都要以驚雷派為重,若是你敢背叛師門……”
夜璃裳見閻楚面色凶狠,還以為閻楚要說出什麽可怕的下場。
誰知閻楚停頓了一下,卻說道:“本座就打你小屁屁!”
夜璃裳哪裡知道閻楚會這麽說, 小臉蛋頓時紅了起來。
站在周圍的人們,聽不到閻楚兩人的對話,只見夜璃裳居然紅了臉,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了。
“澤陽賢侄,你說閻掌門到底與這夜小姐說了什麽,怎麽夜小姐突然就臉紅了?”樸萬年疑惑地問道。
李澤陽微笑著說道:“樸叔叔,小侄我雖然才剛剛十六歲,但若是不修仙的話,也到了該婚娶的年紀了,我猜掌門一定是替我說媒去了!”
“賢侄莫要過於自信,”樸萬年毫不客氣地打擊道,“自打夜小姐出現,似乎都沒有正眼瞧過你一眼。”
“……”
李澤陽回想了一番,似乎還真是這樣。
年少的心,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李澤陽四十五度角地仰起頭,眼淚不甘地滑落:“一天之內失戀兩次,或許這就是成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