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臉上露出得意確實詭異,可就這麽發生了。
獠牙閃爍寒光,悄然逼近葉歡。
為了防止驚醒葉歡,獠牙上甚至都沒有元氣匯聚。
“葉歡……”
陳山絕望的看著這一幕,想要出聲提醒葉歡,可卻被那位黑鱗豬豬妖族強者給阻止了。
葉歡臉上驚恐萬分,好似沉浸在噩夢裡。
五米,三米,二米。
當獠牙距離葉歡還剩下兩米的時候,那位黑鱗豬妖族開始突進。
鋒利的獠牙如同刺刀般刺向葉歡胸膛。
黑鱗豬妖族快,葉歡更快。
在黑鱗豬妖族突進時,葉歡閃身,三十六竅洞開,竅穴元氣奔湧,一拳筆直砸了出去。
出擊。
鏘。
葉歡拳頭砸在黑鱗豬妖族獠牙上,元氣爆發,發出了金鐵交鳴般的聲響。
葉歡本來想斷了黑鱗豬妖族一根獠牙,誰知獠牙如此堅硬,竟然沒斷。
雖然沒斷,可沒有元氣保護,被葉歡一招出擊轟了正著,那根獠牙上也是遍布著裂縫。
獠牙是黑鱗豬妖族重要器官,驟然被一拳轟得遍布裂縫,那位黑鱗豬妖族發出淒厲的豬叫聲。
黑鱗豬妖族一邊豬叫,一邊想拉開和葉歡的距離。
那位黑鱗豬妖族現在滿腦子疑問,那個人類為什麽不受他幻境影響。
趁他病,要他命!
葉歡邁步逼近那位黑鱗豬妖族,手臂和身上竅穴亮起,一共七十二個。
手臂上元氣匯聚,對著黑鱗豬妖族橫掃了過去。
煉體拳第二招,橫掃。
元氣在手臂上匯聚,宛如一柄刀,讓葉歡感覺異常強大,仿佛可以橫推眼前的一切。
葉歡右臂橫擊在黑鱗豬妖族胸腹。
有了之前的慘痛教訓,黑鱗豬妖族早早就動用了元氣護體。
可是——
轟。
黑鱗豬妖族鱗片上的元氣輕易被葉歡右臂斬碎,緊接著碎掉的就是黑鱗豬妖族防禦驚人的鱗片。
葉歡右臂就宛如一柄刀般橫斬進了那位黑鱗豬妖族腹腔裡。
那位黑鱗豬妖族的所有動作都仿佛定格了一般,瞬間靜止,猩紅的雙眼也暗淡了下去。
開竅一百一十個的黑鱗豬妖族被葉歡擊斃。
葉歡收回右臂,默默體悟煉體拳第二招橫掃,鮮血從黑鱗豬妖族傷口噴湧而出。
煉體拳第二招橫掃確實強大,不過消耗也足夠驚人,全力施展,葉歡恐怕用不了幾次。
看著那位黑鱗豬妖族死不瞑目的樣子,葉歡不禁搖了搖頭。
和黑鱗豬妖族對視的瞬間,他確實受到了影響。
不過陳山的提醒讓他始終保持著幾分警惕之心,再加上武院裡有過一次類似的經歷,讓他很快就擺脫了幻覺影響。
葉歡擺脫的瞬間就準備反擊,不過最後時刻卻決定將計就計。
現在看來效果不錯,否則葉歡縱然能擊殺那位黑鱗豬妖族,也不會如此迅速。
……
看到那位黑鱗豬妖族突進時,陳山都要絕望了。
葉歡死定了!
陳山和黑鱗豬妖族打過很多交道,很了解黑鱗豬妖族,突進速度很快,下一瞬間獠牙就會貫穿葉歡身體。
可就在陳山以為葉歡死定了的時候,葉歡卻突然動了。
先是一拳震裂了那位黑鱗豬妖族的獠牙,緊接著一個橫擊破開了那位黑鱗豬妖族胸膛,擊斃了那位黑鱗豬妖族。
動作兔起鶻落,迅捷無比。
快得陳山和那位黑鱗豬妖族強者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陳山看到葉歡動了,心中就是一喜,只要葉歡能多堅持一會,說不定就能改變最終結局。
可這個念頭剛轉完,陳山就看到葉歡一拳震裂了那位黑鱗豬妖族的獠牙。
怎麽可能!
這個念頭剛轉動,陳山就看到葉歡擊斃了那位黑鱗豬妖族。
瞬間陳山就覺得自己腦袋要炸了。
他的念頭竟然跟不上葉歡的動作了。
震驚的同時就是巨大的驚喜,本以為這一次整個小隊都要死在這裡,現在卻峰回路轉。
“哈哈,給我去死。”
陳山刀上元氣狂湧,瘋狂的劈向那位黑鱗豬妖族強者,破碎的元氣在兩人身旁形成了小型風暴。
其他中年漢子也都笑了起來,能活著誰想死。
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個個中年漢子戰鬥起來更加悍勇。
葉歡毫不猶豫投入了戰場。
葉歡的加入讓勝利的天平迅速傾斜。
和陳山又一次硬碰硬後,那位黑鱗豬妖族強者逃了。
黑鱗豬妖族強者一逃,其他黑鱗豬妖族自然再無心戀戰,紛紛逃跑。
陳山等人銜尾追殺,最終除了那位黑鱗豬妖族強者逃掉了,其他黑鱗豬妖族全都被擊殺。
眾人動手齊力把一隻隻黑鱗豬妖獸和一位位黑鱗豬妖族的屍體拖拽到柵欄後。
這些可都是錢。
把最後一具屍體拖到柵欄後,所有人都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太累了。
“過癮,本以為這次死定了,誰知卻殺了這麽多黑鱗豬妖族。 ”
“是啊,痛快。”
……
一眾中年漢子紛紛道。
“多虧了葉歡。”
袁敏神色複雜的看著葉歡道,陳山要帶葉歡出城時,他曾竭力反對,怕沒有經驗的葉歡牽連到整支小隊。
可讓袁敏沒有想到的是,葉歡卻救了他們所有人的命。
聽了袁敏的話,一個個中年漢子都往葉歡看了過去。
“葉歡,好樣的。”
袁敏衝葉歡豎起了大拇指,笑著道。
“葉歡,好樣的。”
“葉歡,好樣的。”
……
其他中年漢子紛紛有樣學樣,都豎起了大拇指,包括陳山。
出城前,在那些中年漢子眼裡,葉歡只是一個肆意妄為的後輩。
可剛剛那一戰,葉歡卻徹底征服了這群漢子,在他們眼裡,葉歡就是他們的戰友、同袍。
葉歡勉強一笑,情緒有些低落,出城時和他一路交談的劉根叔死了。
一天時間而已,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沒有了。
“小歡,不用替老劉難過,當軍人犧牲在所難免,既然吃了這碗飯就有準備,死了,東漢城會給五萬銀錢撫恤,漢武國再給三萬撫恤,再加上我們這一次的收獲以及獎勵,怎麽著也能湊夠十萬銀錢。”
“老劉那個家夥。恐怕一輩子都賺不了這麽多,值了。”
陳山臉上滿是鮮血,笑著道,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陳叔,這就是戰爭嗎?”
葉歡沉默良久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