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砸了一通加長版豪華麵包車的車門後,葉天秀打了出租車回了工地,繼續搬磚。
表面看起來和往常沒什麽兩樣,但內地裡卻升起了濃重的危機感。
有錢,必須有錢,還必須比傅言更有權有勢!
只有這樣,才能正真擺脫掉傅言和萬百合這對渣男賤女。
葉天秀原以為自己放出童童這個王炸,說清楚真相就能乾倒萬百合這個小綠茶,但她沒想到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她的手段。
這個萬百合,居然可以絕地重生,真是個狼人。
不過童童這張王炸也不是沒有作用的,至少傅言不會再打她心臟的主意,也不會讓萬百合再打她心臟的主意。
咱這小命算是保住了。
但更大的麻煩卻也跟著來了。
看傅言那意思,他好像對童童有了興趣。
不過比起萬百合絕地重生,這都不算事兒了,傅言是腦子有問題嗎?怎麽這麽容易就原諒了萬百合?
葉天秀絕對想不到,萬百合還是個詭辯小能手。
當傅言帶著證據來勢洶洶之時,她直接就是一句“都是因為我太愛你,才會犯下這種錯誤”,當即就把氣勢洶洶的傅言說得一楞。
緊接著她又是一句反問:“難道這些年我們之間的感情都是假的嗎?你喜歡的到底是救了你的命的萬百合,還是和你在一起五年的萬百合?”
此話一出,原本思路清晰的傅言立馬給帶溝裡去了,他全然忘了他是來審問萬百合到底騙了自己多少事情的事兒,而不是來這裡思考他到底喜歡誰的問題。
就這樣,萬百合思路清晰的將傅言再次拿下,畢竟這五年來的感情不是假的。
再加上現在萬百合病弱得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死的情況,傅言便不忍心再與她糾結下去。
二人和好,但這份感情還能不能回到以前的濃烈,那就不知道了。
這兩人的事通過董淑蘭的嘴傳到葉天秀耳朵裡時,葉天秀表示她都驚呆了。
“看不出來啊,你這個繼女手段居然如此高超,媽,你可不是她的對手啊,趁早和萬泉離婚吧,不然等萬百合重新好起來,你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葉天秀真誠的建議道。
畢竟傅言和萬泉現在正在全世界的給萬百合尋找合適的心臟,以傅家的實力,萬百合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活蹦亂跳了。
到時候她便宜媽董淑蘭這婆娘肯定不是對手。
女兒居然看不起自己,董淑蘭不答應了,不悅問道:“你就對你媽這麽沒信心?”
“呵呵呵。”葉天秀假笑,而後好心提醒,“我說認真的,你要是還想做你的富太太,那就快點跟萬家撇清關系吧,不然......”
那就別怪她無差別攻擊了。
葉天秀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那股陰森森的警告意味卻完美傳達到了董淑蘭耳邊。
登時,她心裡便是咯噔了一下,有種不詳的預感。
“秀秀,你就這麽恨萬百合嗎?”董淑蘭壓低聲音,試探著問。
電話那頭的葉天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很快電話就被掛斷了。
葉天秀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這個只有自己看得見的系統界面,暗歎道:
不是我恨她,是我要回家,萬百合不滅,巔峰值不漲,我也是沒辦法。
萬百合要是蹦躂過來了,絕對都不會放過她們母子。
而以傅家的實力,要重新找顆心臟很簡單。
萬百合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就在傅言滿世界為萬百合找心臟的時候,墨成業來了。
自從上次送葉天秀母子倆回家之後,葉天秀已經有一個月沒跟他有任何聯系。
之前葉天秀還在想這墨成業會不會是對原主已經不愛了,沒想到才剛有這種想法,人就出現了。
葉天秀永遠記得,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下了半月的雪已經全化了,太陽公公從雲層裡露出了臉,溫暖的陽光灑在工人們黝黑的面頰上,反射出金黃的光茫。
這是雪後工地開工的第一天,她當時正帶著羅軍新發的橘色安全帽,站在工地大門口跟羅軍還有尚天商量著一起承包城郊那塊空地,企圖進軍房地產。
這時,一輛黑色越野出現在工地大門口,穿著棕色大衣的墨成業就在三人驚訝的注視下,從車上走了下來,停在葉天秀身前。
他沒有帶墨鏡,心疼的眼神將她完全包圍,他皺著好看的眉頭,深情道:
“天秀,對不起,我不在的這幾年,讓你受委屈了。”
“我不知道我離開後你會發生這麽多事兒,現在......就讓我來好好補償你,好嗎?”
羅軍:“......”
尚天:“.......”
葉天秀:表白來得太突然了吧大兄弟!
於是,在羅軍和尚天複雜的目光下,葉天秀被拉走了。
橘色的安全帽滾落在地,它滾啊滾,滾到了羅軍腳下。
羅軍將這帽子撿起來,輕輕撣了撣上面的灰, 眼神透露出些許心疼,畢竟這是他才新買來的安全帽,才被人戴了一次就被丟掉.....這也太過分了!
“不行,我得給她發個信息,問問她到底還想不想和咱們繼續乾下去,這三天兩頭就被拉上豪車,工地的活兒誰來乾啊!”
越想越不想不通,羅軍把安全帽往尚天懷裡一塞,掏出手機就給葉天秀發了一條信息。
【秀姐,這房地產你還弄不弄啊?別整天的光顧著和帥哥談戀愛啊】
消息發出,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怎麽不乾?你們先去多打聽點消息,這事還得慢慢來】
“怎麽樣?她說什麽?”尚天好奇的湊上前來,羅軍把回信遞給他看,二人對視一眼,提著的心這才落下。
沒了秀姐這尊大神,他們倆個可乾不成這麽大的事兒。
......
“在看什麽?有事嗎?是不是我太唐突了?”
墨成業一邊開車一邊注意著副駕駛座上葉天秀的情況,見她頻頻翻看手機,這才有此一問。
“沒什麽。”葉天秀放下手機,抱歉的笑了笑:“只是和朋友說一些工地上的事兒。”
工地?
一聽見這個詞,墨成業就想到了自己叫人查到的那些資料,他一邊開車一邊用余光打量她身上這身單薄的工裝服,心中不禁猛的抽疼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放在心裡愛著的女人,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