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人民有一個巨大的特點,就是喝多了酒之後,就會載歌載舞。
當然,喝得如果太多了,就容易失控。
韓國甚至設立了相關的奇葩法案,如果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犯罪,可以減輕處罰。
所以雖然隻喝了一兩瓶,但是校長兄弟和許多幸存者都已經嗨了起來,談天說地,並開始唱歌。
一方是因為在窮鄉僻壤之中認識了這麽多大人物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另一方則是因為終於從危險之中逃了出來,有一種劫後余生的興奮。
只有顏衝在喝了二十瓶之後,依然眼神清澈,頭腦冷靜,好像一個局外人一般觀察著這些人。
自從他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之後,他感覺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
如果說是因為觸發了薑仁浩的任務,才能來到霧津的話,那麽想要去首爾的話,需要觸發誰的任務呢?
那邊其他的人這時候已經唱起來了。
先是合唱,後是輪唱,都是一些經典的朝鮮民歌,與在KTV唱歌有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他們雖然只是清唱,但是卻依然能非常興奮,校長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竟然一邊唱一邊跳了起來,引得其他人紛紛拍巴掌附和,情緒非常高漲。
校長又唱又跳,但校長的弟弟見顏衝一直在那裡喝酒,一瓶接一瓶的,好像沒個完,就感覺有點心疼。
這麽一會兒,顏衝就喝光了一箱的二十瓶,魔爪又伸向了另一箱。
要知道十個人的聚會,一次也未必能喝光十瓶酒啊!
你這也太費酒了!
所以他便鼓動著顏衝起來唱歌:“樸先生?”
顏衝因為韓語非常過關,所以對外宣稱自己也是朝鮮人,叫“樸仁永”,這能剩下很多解釋的麻煩。
“樸先生,來唱個歌吧?”校長的弟弟說道。
唱歌的時候,起碼不能喝酒了吧?
顏衝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當然是婉拒了。
不過這些人也是喝興奮了,他們心中感謝顏衝,便紛紛拍巴掌鼓勵顏衝,想讓他這個領頭人展現一下他的才華。
顏衝知道自己是什麽水平,自然還是委婉的拒絕,隻說自己不會唱歌,然後拿起了另外一瓶真露。
那邊校長的弟弟實在是不想讓顏衝繼續喝下去了,於是說話也變得陰陽怪氣的,想要把顏衝捧殺。
他不愧是個文化人,雖然不提喝酒的事兒,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字字誅心,讓顏衝很不舒服。
後來就連那個校長也停下了歌聲,滿懷期待地看向顏衝。
顏衝沒有辦法,只能輕聲咳嗽了一下,心道:“你們要是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然後他就起身唱了一首歌。
場面頓時就安靜了。
顏衝有手機,唱歌自帶BGM,跟那些清唱的完全不同。
但是排場再大,也不好聽啊!
之前這些人,別管喝了多少酒,到了這個時候,就全都醒了。
“怎麽,反響不熱烈啊!”顏衝見他們沒反應,開口道,“那我就再唱一首吧……”
校長的弟弟想要過來攔著,然後就看見顏衝掏出了一把手槍指著他……
校長的弟弟完全不敢動彈。
顏衝喝了二十多瓶酒,就算是把他們兩個都崩了,按照韓國的操蛋法律,也不至於判死刑。
何況顏衝的追隨者中間還有楊順昊這樣的王牌律師?
校長的弟弟只能安靜地聽著顏衝唱歌,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突然明白自己錯了,惹了不該惹的人。
一個普通的小孩,能當這麽一幫厲害人的領袖,肯定是有背景的啊!
又是王牌律師,又是教會首領,還有官員和黑道大哥,他竟然還能弄到槍?
難道他是青瓦台那位的……
真分明是在幫自己日後從政建立班底啊!
那他們這次來這裡……
校長這邊頭腦也是一片空白,不過他還是久經戰陣,有自己的一套處事原則。
他從他的醜臉裡硬擠出了一個笑容,拍著巴掌道:“唱的真好!”
校長的弟弟也連忙跟著鼓起了掌來。
顏衝完全沒有順勢下台階的意思,直接點頭道:“既然你們喜歡,那我就再唱一首!”
看他們都老實了,顏衝也不好意思太過折磨他們。
顏衝就這麽自帶背景音樂地又演唱了五首歌,這才意猶未盡地表示要回去休息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如蒙大赦,連衣服都被汗打濕了。
他們再也沒有了喝酒唱歌的興致,都紛紛表示自己累了。
哪怕是同為輪回者的鄧玉壺,在見識到了顏衝的歌聲之後,現在也徹底服了。
以後只要你不唱歌,啥事兒都好商量!
顏衝地位尊崇,有自己單獨的一個房間。
鄧玉壺也是一樣的情況,但主要的問題是沒有其他人願意跟他一起住。
至於其他人,基本上就是一家的住一起,三三兩兩地住一個房間。
不是一家的同行之人,互相之間串一串,房間也能夠住。
顏衝並沒有直接回房睡覺,因為他雖然喝了二十幾瓶真露,但是因為天賦的原因,只是感到非常的開心,並沒有喝醉。
他趁機觀察了一下這些人,楊順昊律師和他帶著的那個略有些呆滯的小姑娘並不是情侶關系,主動要求分開住。
但是卻沒有人跟他一樣的情況,最後還是“客氣男”和“神經女”那對小夫妻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客氣男見自己的妻子同意之後,明顯是松了一口氣,但是楊順昊卻有些擔心,好像是怕出什麽意外。
不過條件有限,最後也只能答應了。
等大家都安頓了下來,顏衝這才回去睡覺,還將他的臥室裡布了幾重機關,生怕夜裡有人偷襲他。
終於躺在了柔軟的床上,顏衝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到他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尖叫,他一骨碌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把大刀攥在了手裡。
此時,天已經亮了。
聲音出現在外面,並沒有人要襲擊顏衝。
不過顏衝嚇了一跳,也睡不著了,換好了衣服,帶著武器便出了門。
“怎麽回事兒?”顏衝正氣凜然地說道。
“鬼,有鬼!”楊順昊帶的那個女生衣衫不整地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大聲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