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大漢竟然比貓頭鷹還要高上幾分,而且不只是高,更重要的是他的寬度。
他這個人因為過於粗壯,看起來竟然是方的!
這真實地詮釋了什麽叫做身高丈二、腰大十圍。
顏衝非常懷疑他的體重要用噸來計算。
他的一隻手拿著一把比貓頭鷹的大太刀還要大的巨型彎刀,另一隻手則拿著一個跟現代扎啤桶差不多大小的酒壺。
他的名字叫做蟒蛇重藏,蟒蛇這個詞,在日語有兩個意思,一個是蟒蛇,另外一個則是喝酒海量。
就憑他手裡的這個酒壺,他真實的姓名也應該叫做海量重藏……
他不但身體大,而且嗓門也大,離老遠就能聽見他的呼喝。
顏衝和隻狼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產生了一絲畏懼。
如果被他的彎刀砍中,恐怕當時就要身首異處吧?
“怎麽辦?”顏衝問隻狼。
“要不,咱們撤?”隻狼道。
顏衝:“……”
你怎這麽慫呢!
“你不想替你爹報仇了?”顏衝道,“以他的這個體魄,沒準真能打敗你的義父。說不定這一切就是他乾的。”
顏衝這麽一說,隻狼的眼神一下子就堅定了下來。
“他的身邊有三個弓箭手,兩個盾兵,兩個斧頭兵,一個火把兵。”隻狼道,“而我們只有兩個人。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能不能解決掉剩下的。”
“可以。”顏衝點頭,“你帶著他們往東走,我從後面解決那些弓箭手。”
“就這麽辦。”隻狼道。
說完,兩個人就分了開來,各自繞路潛行了過去。
如果不進入隱身模式,顏衝的潛行本領跟隻狼肯定比不了。
隻狼很快就接近了那群人,一出手就忍殺了一個拿斧頭的山賊。
一刀割喉,大量的鮮血噴濺了出來,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拿著火把的士兵開始高聲地吆喝了起來,其他所有人都往隻狼的方向靠攏了過來。
隻狼也不戀戰,轉身就跑。
他的作用是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不是要一個人打敗這些人。
他不配。
普通的山賊倒也罷了,顏衝他們實驗過,肯定是追不上隻狼的速度的。
於是隻狼很快就跟他們拉開了距離。
但是沒想到,海量重藏的體格那麽大,行動速度竟然可以那麽快!
他一路飛奔了過來,竟然還真追上了!
於是他對著隻狼就是一刀!
他手裡的彎刀雖然不是四十米的大刀,但是感覺也差不多了。
隻狼明明覺得對方離自己還很遠,但是只聽後面的一聲大喝,隨後就感覺後背一涼。
隻狼竟然被這一刀,直接從胸椎截成了兩半,連吭都沒吭出來。
顏衝:“!!!”
這麽凶殘的嗎?
如果剛才吸引注意力的是自己,自己能夠逃過這一刀嗎?
自己,能夠撐的下來嗎?
顏衝不敢肯定,但好在隻狼是不死的。
於是顏衝不能白瞎了隻狼的這一次犧牲。
他早就已經摸到了這些人的附近,只等他們的注意力被隻狼吸引了過去,顏衝就相當於是出現在了他們的背後。
顏衝快步衝了過去,直接一刀背刺!
三十二!
一個血紅的數字飄了起來,代表著一個弓箭手的性命被收割了。
然後他掏出手槍,啪啪兩槍,打死了不遠處一個仍然處於驚愕當中的弓箭手。
眼看著第三個弓箭手已經明白過來,彎弓搭箭向顏衝射來,顏衝連忙一個加速跑、側滑步加滑鏟,躲過了他射來的弓箭,並順便積攢了一下氣勢。
然後一招小太刀終結技,一刀扎在了他的肚子裡。
顏衝把刀在他肚子裡擰了一下,快速拔出,完成了三殺。
海量重藏跑得快,已經跑遠了,但盾牌兵卻跑不了那麽快,甚至根本沒有去追。
他們的手裡拿著門板一樣的厚木板,攻擊力雖然不高,但是能有效地阻擋進攻,推來推去的,非常煩人。
顏衝直接甩出兩把匕首,在冰魔法書的操控下,繞了一圈,從後面扎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啊!”“啊!”兩聲,他們都以為身後還有敵人,驚慌地轉過了身去。
這個時間已經夠顏衝靠過去的了。
一刀一個,難纏的盾牌兵也都被他解決了。
斧頭兵這時候也折返了回來,掄起大斧子就向顏衝劈了過來。
但是他的這斧頭根本就是劈柴火的家夥,跟士兵使用戰斧的感覺完全不同,動作中充滿了漏洞。
顏衝換出鞭子,左手一甩就纏在了那柄斧頭之上,然後用力向後一拽。
沒拽動……
即使是普通的雜兵,力量也要比橡膠形態的顏衝高。
更何況顏衝用的是左手,而對方用的是雙手。
情況頓時有點尷尬。
那斧頭兵得意地笑著,還往回拽了拽斧頭,想要把顏衝的鞭子卸掉。
當然,顏衝的目的並不是把對方拽倒,他反倒是要用這一下進行蓄力。
他橡膠一般的身體進行了拉扯,然後突然放松,直接彈向了那個斧頭兵,就好像那斧頭兵把顏衝拽了過去一樣。
而他的斧頭畢竟是被鞭子纏住的,面對顏衝接下來的一刀,自然是防不住了。
顏衝一刀斬在了他的脖子上,鮮血四濺。
這時候,那個火炬兵也回來了。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照明、發現敵情,並通知身邊的同伴一起上。
他剛才就成功地完成了任務,讓海量重藏斬殺了隻狼。
現在他看見了顏衝,然後又故技重施,高聲地喊了起來。
但是他驚奇地發現,除了勇猛無敵的海量重藏本人,周圍竟然一個同伴都沒有了?
這些火炬兵除了耳聰目明之外,也就沒有其他的長處了。
雖然他們的手裡也配備了刀劍,但是戰鬥能力是真的不行。
於是顏衝笑吟吟地走了過來,一個虛招把他的刀晃開, 然後一刀劈了下去,給了他一個痛快。
隨後顏衝轉身就跑,躲進了黑暗當中。
海量重藏處決完了了隻狼,興奮地給自己灌了好幾口酒,正興奮著,然後聽見了火炬兵的呼喊,這才返了回來。
他的感覺就和剛才的火炬兵是一樣的。
我就出去轉一圈的工夫,手下的小弟怎麽就全沒了呢?
那麽多,那麽大個的小弟!
就放在這裡!
怎麽說死就都死了呢?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他驚奇的。
在遠處,那個被他斬成了兩截的廢物,身體竟然重新合到了一起,快速的愈合,隨後又站了起來。
這特麽的是見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