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點潛能點砸進去,顏衝感覺自己變強了許多,但實際上,他一點屬性點都沒加。
顏衝又重新回了一趟奧之院,想告訴變若卿子,他已經替她報仇了,把仙峰寺做實驗的這些老和尚全殺了。
但是此時奧之院的門已經關閉了,看起來變若卿子在用實際行動告訴顏衝:他已經不受歡迎了。
顏衝只能原路返回,先跟九郎匯報一下再說。
聽說顏衝拿到了不死斬,大家都很高興。
“那麽你就去斷絕不死,斬殺葦名弦一郎吧。”幻蝶夫人激動地道。
“不過這恐怕有點難。”顏衝道,於是他就把自己碰到趙一兩,然後趙一兩跳崖了,最後還被白蛇給吃了的事兒說了一遍。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九郎皺了皺眉,這可出乎了他的意料。
“怎麽,沒有他在的話,不能斷絕你的不死嗎?”顏衝問道。
“斷絕不死當然沒那麽簡單。”九郎從懷裡拿出來了一本書,“需要舉行一系列的儀式,但問題在於,葦名弦一郎為什麽會去仙峰寺拿不死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他的身上,應該已經有一把不死斬了才對啊?”
不死斬分為兩把:
紅刀“拜淚”,拜取龍淚。
黑刀“開門”,獻祭召喚。
開門這把黑刀,能夠通過獻祭生靈的方法,復活已經逝去的強者重現人間。
那是上一對龍胤之子,丈和巴的遺物,一直留在葦名城中,能過落入葦名弦一郎的手中,也不奇怪。
“因為他內把刀,在我這嘎嗒呢。”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顏衝隻一聽這聲音,都不用抬頭,就知道是柳初夏回來了。
“回來了,大夏姐!”顏衝跟她打了個招呼,“一切順利啊?”
“還行吧。”柳初夏大踏步地走了過來。
在她的身後,背著一把黑色的大太刀,刀鐔是蓮花的形狀,正是那把開門。
“哎媽,你也整著一把啊?”柳初夏問道,“你現在也是不死銀了唄?”
“也不是不死,就是多了一次復活的機會。”顏衝道,“你是怎麽變成不死人的?”
在隻狼裡面,就只有這麽幾種不死的方法:龍胤之子、龍胤之子的契約人,變若卿子,引用過量的變若水,加入源之宮變成怪物一般的貴人,蟲附體。
龍胤之子是九郎,他的契約人現在是趙一兩,而變若卿子顏衝剛剛見過。
顏衝算是上一代龍胤之子的契約人,所以剩下的力量不多了。
剩下的三種,無論哪種,都好像怪物一般。
顏衝生怕柳初夏突然想不開,變成了一個怪物。
“我一直就是啊!”柳初夏道,“這把小破刀吸收的這點生命力,還能難住我了?”
顏衝:“???”
你怎這麽厲害呢?
不過一想到柳初夏徒手撕蜈蚣,顏衝又覺得沒什麽事兒是不可能的。
看起來,自己就算是有了十五點潛能點,跟人家比起來,也差得遠呢。
顏衝只能錯過這個話題,問道:“那麽你這次任務完成得怎麽樣?”
“基本上都打跑了。”柳初夏道,“不過內府軍太多了,憑我自己肯定是沒招。哎媽呀,可累死我了。他們決定暫時不進攻了,葦名弦一郎那小子竟然還想偷襲我?讓我這頓揍。要不是他是不死人,我早把他扯巴碎了。後來我把他刀搶了,裝備扒了,他害怕了,就跑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怪不得趙一兩要去搶那個重甲武士的盔甲,原來是他的盔甲被扒了!
顏衝本來也不太敢相信,但是旁邊的楊大春這時候正穿著一身武士的鎧甲,在那閑逛呢。
這不就是葦名弦一郎身上的那套嘛!
服了,服了,給大佬點煙。
“大夏姐,那下一步咱們怎麽辦?”顏衝問道。
“聽你說葦名弦一郎讓你弄死了?”柳初夏道。
“沒弄死,他跳崖了,然後被白蛇吃了。”顏衝道。
“這扯不扯,我還尋思回來再揍他一頓呢。”柳初夏道,“喲,你把九郎救出來了啊。那咱問問他有沒有啥任務唄。”
“他這兒確實有一個任務,他想斷絕不死。”顏衝道。
“那簡單,給他一刀不就完了。”柳初夏也沒猶豫,直接把背後的大太刀抽了出來,單手拿著,一刀捅進了九郎的身體裡。
九郎:“???”
你們說話說得好好的,捅我幹什麽?
不過顏衝可以肯定,柳初夏手裡拿的還真就是一把不死斬。裡面所蘊含的殺戮之氣,和他背後的這把一模一樣。
而柳初夏拿著則有一副輕描淡寫的感覺。
難道說,真的是因為我生命力不足?
不死斬的職責就是斬斷不死,所以對九郎也能造成傷害。
普通的刀劃過九郎的身體,連血都沒流出來,傷口就愈合了。
但是不死斬捅了進去,九郎立刻就受了傷,順著傷口往外嘩嘩淌血。
九郎的血落在地上,和普通的血不一樣,而是變成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紅色結晶。
顏衝對上面的氣息實在是在熟悉不過了,這不就跟老僧的舍利子一樣嗎?
於是顏衝興衝衝地過去,把剛結成的三顆舍利子搶了過來:“都別動啊!誰也不許跟我搶!”
“你要這玩意幹嘛?”柳初夏見顏衝這麽著急,不解地問道。
“你問他!”顏衝生氣地一指楊大春,“就因為他給我的破玩意!”
楊大春在旁邊還點頭呢:“對,就是那個不能吃蒜的吸血鬼背包!”
於是顏衝又收獲了三點潛能點。
柳初夏把刀拔了出來,道:“怎樣?死了沒?”
九郎這邊都快哭了:“我說了要舉行儀式的……我是死不了, 但是疼啊!”
“疼怕啥的!”顏衝在旁邊看了,說道,“沒準兩把刀一起捅,你就能死了呢!”
說完顏衝還真就拔出了不死斬,也給了九郎一刀。
嘿嘿,又是三點潛能點。
這下九郎的血都要流幹了。
九郎膚色慘白,躺在了地上,肚子都被豁開了,但是卻偏偏就死不了。
“這倒霉孩子,你捅他幹什麽啊!”旁邊的幻蝶夫人不樂意了,連忙過來把九郎抬了下去。
“蝴蝶婆婆……”九郎顫抖著道,“你能幫我把他倆殺了嗎?”
“那可不行。”幻蝶夫人連忙搖頭,“這倆人一人一把不死斬,我老婆子可打不過!”
九郎現在更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