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衝也不知道鬼舞辻無慘能不能收到他的消息,但他仍自顧自地說道:“生於平安時代的你,號稱一直在追求永生。但到了現在,還一直在躲躲藏藏,隨時可能消亡。我為你感到不齒。”
“你如果這麽無能,那麽還叫什麽鬼王?”
“你空有一身無人能及的力量,卻只能做一人敵,而不是萬人敵。”
“都不用說奪取政權,走上高位,你既沒有值得相信的手下,也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富。甚至已經墮落到去鄉野山村吃一輩子沒洗過澡,渾身充滿了土腥味的農民。”
“同樣是吃人,天皇、首相、貴族,甚至只是一個普通的領主,或者新興的資本家……他們吃人的手段都比你高明得多!”
“被吃的人哪怕連骨頭都不剩,也能心甘情願,甚至稱其為福報!”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而你!動輒就是滅門慘案,不給他們一點生的希望,自然是到處喊打喊殺,甚至直接導致了大批的人加入鬼殺隊,只為了替自己的骨肉親人報仇。”
“你甚至被只是由凡人組成的鬼殺隊,逼到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地步!”
“而現在,我又發明了一套光之呼吸。”
“雖然我個人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的這套呼吸法非常適合普通民眾學習。只要經過一周的訓練,而且配上我的特殊裝備,隨手消滅一個十二鬼月還是不成問題的。”
當然,顏衝這是在瞎掰,完全就是在欺負鬼舞辻無慘沒文化。
但實際上,只要有足夠的紫外線消毒燈,普通民眾消滅一些普通的鬼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很快,你們這些鬼就將沒有藏身之所!”
“不過你很幸運,我還沒有下定決心。”
顏衝的話鋒一轉,接著道:“接下來,就是我要說的生意了。”
“我對政治不感興趣,我隻想要國庫裡的銀子,甚至可以幫你攔住鬼殺隊。”顏衝說道,“相信以你的手段,殺掉天皇、首相以及幾個黨派的領袖,奪取實質控制權,應該不成問題吧?”
“你通過恐怖手段,控制這個國家,來獲得真正的安全。而我則只是賺一點點銀子,不過分吧?”
“希望能得到你的回信。”顏衝道,“我就住在淺草六町目的猿若街。隨時歡迎你派人過來接洽。”
“哦,對了!”顏衝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的正式,“如果三天之內我沒有感受到你的誠意。那麽我用來製造特殊裝備的工廠可就要開工了!”
這並不是在開玩笑。
現在大約是西歷1915年,科學技術已經開發出了製造紫外線燈的前置條件。
現在所欠缺的,就只是機器和工藝了,而這些都是能通過費斷鴻往副本裡面運輸的。
同樣的,顏衝甚至根本就沒有必要讓他運什麽機器。
現成設備與便捷的物流,顏衝可以直接讓費斷鴻批量采購,統一配貨,那可比顏衝自己開工廠造便宜多了。
顏衝說要開工廠,只是做個樣子而已,每天出多少貨,還不都是他自己說了算?
在墮姬告訴他,她能把自己看到的東西實時地傳輸給鬼舞辻無慘之後,顏衝就知道自己的紫外線燈暴露了。
它已經不能作為自己偷襲鬼舞辻無慘的利器了。
而既然已經暴露了,那倒不如把事情鬧得再大一點。
不過他並不知道墮姬是不是在騙他,鬼舞辻無慘究竟能夠知道多少,也不知道以他的智商,聽完之後會有什麽反應。
一切,都只是賭。
而主線任務,反倒顯得並不重要。
這個副本因為極高的危險性,哪怕完不成任務,也不會被抹殺,只要保證不在副本裡被鬼殺掉也就好了。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所以以放棄主線任務為代價,來換取富可敵國的銀子,倒也是一樁不錯的生意。
聽到了顏衝的遠大計劃,墮姬現在也老實了。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合作了,”墮姬開始服軟了,“你能放過我嗎?”
“抱歉,這件事兒我說了不算。”顏衝道,“你只是我賭桌上的一張籌碼。只要扔出去了,再分出勝負之前,所有權就不歸我了。”
顏衝可沒打算徹底背叛鬼殺隊,他只是想在不死人的情況下,盡量地謀取最大的利益罷了。
他又等了一段時間,那四個柱和一眾底層成員手拿武器,一臉殺氣地趕了過來。
“你還好吧?”宇髓天元看見了顏衝,連忙問道。
“我沒什麽事兒,”顏衝道,“喏,這顆腦袋就是上弦之六,墮姬。她的哥哥妓夫太郎已經被我清除了。”
這些柱們當然是不信,不過看了看墮姬的眼睛,裡面果然有“上弦”和“陸”的標記。
確實是個上弦鬼。
而這一地的血汙,說明此前必定是有一場惡戰的。
這個家夥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嗎?
“你受傷了嗎?”一個穿著寬袍的姑娘一臉的笑意,過來詢問顏衝。
她的動作非常的輕盈,就好像一隻蝴蝶一般,正是蟲柱,蝴蝶忍。
好美!
她是所有柱裡面,唯一一個因為力量不足而無法砍斷鬼的腦袋的人。
但是她在醫學方面卻非常的厲害,專門鑽研這種毒素。
就連上弦之鬼,被她帶毒的刀刺中,都沒那麽容易康復。
而普通的鬼,可能直接就毒死了,中間還需要忍受毒素帶來的巨大痛苦。
“我還好,沒啥事兒。”顏衝說道,“以他們的速度,碰不到我的。”
全體柱的目光全都轉移到了顏衝身上,但是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這可是上弦鬼!
碰不到你?
你怎這麽能吹牛嗶呢?
不過不服也不行。
顏衝不但擊敗了上弦鬼,還活捉了一個。
這對鬼殺隊研究鬼能起到重大的作用。
水柱富岡義勇拿出了一個特殊的包裹,將墮姬的腦袋包裹了起來,道:“我們先把她帶回去再說吧。主公還等著我們的消息呢。”
“等一下,她還沒說我的妻子在哪裡呢!”宇髓天元道。
他說他的三個妻子是比一切都重要的人,然後是其他的人,最後才是自己。
為了他的妻子,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但顏衝卻不這麽想。
你妻子不在的那幾天,你玩的可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