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倒也不是手塚國光不喜歡顏衝,實在是他的心裡很難承受這樣的事情。
他的手已經傷了有一段時間了,中間反反覆複的,一直沒有康復。
他不想給自己一個希望,然後再發現只是鏡花水月。
他寧願從來都沒有人治療他。
但是大石秀一郎卻知道他的想法,作為副社長的他,一切事情都會以大局為重。
他可不管手塚國光會有什麽想法,但凡只要有一絲的機會,他都願意去嘗試。
所以只有大石秀一郎追了過去,硬是把手裡的小瓶塞進了手塚國光的手裡,又跟他解釋了半天,這才折返回來。
顏衝看到他們的這一波操作,心裡不由得萬馬奔騰。
喂,那藥水可是我的好嘛!
你們用不用都好說,能不能稍微尊敬一點我?
好像我上趕著求你們用一樣!
在完成了手塚國光的“懲罰”之後,今天網球社的活動也就結束了。
顏衝只能先行離開,到小吃街吃了一頓晚飯,然後又跑到網球訓練中心進行練習。
他今天的目標主要是練習三種不同的發球,尤其是超高速平擊球。
都說平擊球速度雖然快,但是非常容易失誤,但是顏衝覺得這完全是因為練習不到位導致的。
只要練習到位了,哪怕速度再快,也是能夠精準地落到目標地點的。
經過一晚上的訓練,顏衝的發球準確度也大幅度地進步,逐漸敢加快速度了,比波動球快多了。
顏衝甚至覺得,就連專業的運動員恐怕也發不出他這麽快的球了吧?
但是隨著他智商的提高,他的數學能力也有所進步。
他打著打著就感覺球的角度似乎要比速度更重要!
速度快只是讓對方反應不過來,對那些正選以上的球員似乎效果並不好。
但如果角度夠刁鑽的話,他甚至能把對手大幅度調離場地!
所以顏衝剩下的時間就刻意地開始調整球的落點,以及彈起的方向,這更像是側旋球思路。
而在他枯燥的時候,就又把兩台發球機都架上了,在回球的時候,強製自己使用今天剛學的波動球。
波動球的強度對他來說,果然算不了什麽,他一口氣打了能有幾百發波動球,手臂卻連一點麻木的感覺都沒有。
到了最後,他輕描淡寫的一發普通回球,都能有波動球的效果。
但是對面的鐵絲網牆卻有些扛不住了,頻繁地承受巨大的力道,讓它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
因此顏衝感到非常的興奮,以至於他都忘了明天是禮拜六了。
周末學校不上課,所以網球社也不開,但是他到了學校才想起來這件事情。
顏衝頓時覺得沒什麽事兒可幹了。
他總不能一直對著發球機訓練吧,他整個人都快練傻了!
於是他便決定去網球公園轉一轉。
正如體育用品商店的老板所說,網球公園匯聚了附近大量的喜歡網球的人。
他們的水平參差不齊,完全不愁找不到對手。
而且不僅僅是不怕找不到對手,甚至要犯愁找不到場地。
這裡的人有些多,尤其是星期六的白天,顏衝根本就找不到一片空場地。
不過顏衝也無所謂,這是難得的學習的機會,他便一個場子一個場子的溜達,想看看其他人的水平都達到了什麽程度,自己能適應哪個場子。
他這邊正溜達呢,就聽見有人“哎呦”一聲,然後摔倒在了地上。
顏衝連忙過去查看,結果發現挨揍的竟然還是個熟人,荒井學長。
荒井怎麽會在這裡?
顏衝心裡犯嘀咕。
但是雖然他跟荒井的關系很微妙,但是荒井畢竟也是青學的人,如果他受到了欺負,顏衝還是想要替他出頭的。
所以顏衝趕忙快步走了過去,結果就發現在荒井的對面站著一個大高個。
這可是個真正的大高個,身高絕對超過了一米八,而且渾身線條勻稱,肌肉裡充滿了爆發力。
他梳著一頭灰白色的背頭,讓他的身高看起來更高了,兩隻巨大的死魚眼睛,眼仁非常的小,一看就不像什麽好人。
他不只是把荒井打倒在地,旁邊還有一些青學的人,比如說同為一年級的勝郎。
看起來,他們是因為場地的事兒發生了糾紛,而荒井身為二年級的學生,明顯不是這個已經擁有了近乎成年人身材的人的對手。
“你不要太過分了。”顏衝直接站了出來,“你再亂來我就要報警了!”
“喲,哪來的愣頭青啊?”那個人笑道,“你是想替他們出頭嗎?報警有什麽用?東京成天都有暴力事件發生,咱們這種小事兒,他們根本不會來!”
他抻了個懶腰,似乎沒看得起顏衝的樣子。
“你確定不會來嗎?”顏衝撓了撓腦袋,“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遇到了糾紛都是要靠網球了解決的。沒想到你竟然決定使用暴力?”
“那又怎麽樣?”那個人非常的不屑,“你不服,就來打我呀!不然的話,就趕緊滾!”
真的是,他的這種要求,顏衝這輩子都沒聽過。
所以顏衝也沒客氣,難得有不用打球就能分出勝負的事情,他直接一拳就轟了過去。
那個人也真有兩下子,見顏衝真的敢動手, 也立刻精神了起來。
面對顏衝直接打來的拳頭,他躲避得非常快,輕易地就閃了開,一看就是練過的。
但是他並不知道,顏衝的拳頭從來都只是一個擺設,也只有最底層的菜鳥才會被他的拳頭這麽輕易地打中。
顏衝真正的殺手鐧是在他一拳揮出之後,下面接的那記滑鏟。
沒有什麽生物是能夠扛得住滑鏟踹小腿的,如果有,顏衝可以考慮踢襠。
反正在顏衝揮拳頭的時候,那個人雖然看起來懶散,但是目光還是集中在了顏衝的拳頭上,生怕他這一拳是個硬茬子,真打中了也就不好了。
但是實際上,顏衝下面的那一腳才是真正的功夫,他不管在什麽位置,都能精準地以扭曲的形態,一腳滑鏟踹出來。
那個人的小腿被直接踢中,於是就被踹折了。
“喲,我好像下手太重了呢?”顏衝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