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執行就容易了。
霍克來到了門旁邊,觀察了一下。
他比徐光遠聰明多了,至少知道找一個掩體,而不是在重機槍的面前,直接衝出來開無雙。
他先將他藏身的那個衣櫃推了出去,然後借機從夾縫中鑽了出去。
他的行動非常敏捷,完全看不出來之前步履蹣跚的樣子。
顏衝原本估計,他的敏捷也就在四五之間。
但是現在看來,大錯特錯。
霍克身手不在顏衝之下,敏捷少說也有九點,甚至可能達到了十點。
而且他的生命值很高,被打成了篩子也沒有死,說明他的力量和體力很足。
他剛才的分析和判斷能力很清楚,出門的時候也知道找掩體,智商肯定也低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但在暴露了身份的情況下,說服了顏衝和徐光遠跟他結成了短暫的結盟,而且在之前也隱藏得天衣無縫。
這說明他的魅力肯定也低不了,只不過為了隱藏身份,扮演一個廢土人的角色,他故意把自己的外觀弄得醜陋了一些。
這麽看來,他的總體屬性跟顏衝相比恐怕也要高上一大截,而對徐光遠更可能是全面的碾壓。
莫非他是一個資深者?
顏衝盤算的工夫,霍克已經跑出去了,外面果然想起了熟悉的聲音。
“轟!”
“轟!”
“砰!”
“噠噠噠噠……”
徐光遠則趁著敵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的時候,換了一個方向,從衣櫃的地下悄悄地溜了出去。
顏衝也從床後面鑽了出來,來到了門邊上。
顏衝對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畢竟對方的人數和火力都佔據著優勢。
雖然霍克可能比較厲害,但是剛才他中彈之後在地上躺了那麽長時間,很難說是為了想保護好自己的身份,不想輕易地暴露,還是說真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站不起來了。
於是顏衝見他們兩個都出去了,便把水生阿凜叫了出來。
顏衝自己不出手,不代表水生阿凜不能幫忙。
吃了月隱糖的女鬼,基本上就是完全隱形的。
不但敵人看不見,就連自己人也看不見。
她飄飄忽忽地就滑了出去,來到了那架重擊槍的旁邊。
在徐光遠因為火力壓製,而半天沒有擊中重機槍的情況下,她終於幫了他一手,從後面一刀把那個重機槍手給捅死了。
這樣一來,那挺重機槍的火力可就斷了。
徐光遠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運氣好,真的打中了呢!
從此之後,其他的守衛們在徐光遠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個個活靶子一樣。
他們不露頭則已,只要一露頭,上來就是一槍爆頭。
霍克的士氣也頓時起來了,好像老鷹一般騰了起來,在一個個掩體當中不停地穿梭,到了敵人的旁邊,揮手就是一扳手。
他用香味袋換來的巨大扳手,現在看來原本就是他常年使用的武器。
這哪是個扳手啊,這分明就是一把雙手錘!
尋常人等根本就扛不住他這一下子。
他們輕輕松松地就打了一場翻身仗,把那些偷襲他們的守衛們全都乾掉了。
有膽小的人,眼見著不好,就準備逃跑。
但是他們跑得再快,也沒有徐光遠的子彈快。
終於一個都沒剩下。
當著外面人的面,霍克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恭敬。
“大老板,您看這東西,我幫您處理?”霍克說道,然後就又開始乾起了髒活,把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上的物件全都扒了下來,堆放到了一處。
令他最感興趣的,當然是那挺能壓製了他們這麽半天的重機槍。
但是當他來到了重機槍的位置時,卻發現重機槍已經不見了。
霍克:“???”
誰手這麽快啊!
霍克於是就把目光轉移到了剛出門不就的顏衝身上。
顏衝兩手一攤:“這事兒跟我可沒關系啊,我剛出來!”
當然,東西確實是顏衝拿的。
這也是他的一個新發現。
水生阿凜本身是可以獻祭物品的,通常就是把神獸的肉和靈性的部分傳送到召喚石裡,她生活的那片空間當中。
而她同時也是能夠進入到顏衝的GBA牧場的。
實話實說,GBA牧場裡的環境可要比召喚石裡的環境好得太多了。
除了必要的提升之外,她也不用總是待在召喚石裡,更多的是在牧場當中。
所以她在逐漸升級之後,經過幾次嘗試,她已經能像顏衝一樣,通過“獻祭”的方式,把外面有價值的東西放進GBA的牧場中了。
但是她只能放,卻不能拿。
即使想拿,也得經過顏衝的同意才行。
所以如果是神獸的血肉,她還是更願意放到自己說了算的空間當中。
但是這挺重機槍,一看就知道對她沒用,而對顏衝來說,則有可能派上用場。
反正她也已經過去幫忙,把那個重機槍手乾掉了。
於是她便好人做到底,把那挺重機槍,連同剩余的子彈,一起就給放到牧場裡了。
這對顏衝來說,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我門都沒出,你們還能懷疑我啥?
懷疑我會傳送啊?
所以雖然霍克知道顏衝能夠召喚越野車的事兒, 知道他有大量的食物和水的事兒,但是他就是沒辦法冤枉顏衝把重機槍給密了。
徐光遠那邊則是另外一個想法。
他不在乎這場戰鬥的收獲,他更在乎的是這場戰鬥的起因。
徐光遠連看都不看一下地上的那些屍體、盔甲和槍械,他直接跑到豬窩旅館的前台,把他們家的老板給拽了出來。
徐光遠手裡拿著槍,那個老板一點都硬氣不起來。
徐光遠把槍往他腦袋上一指,他當時就跪下了。
“怎麽回事兒?我在你家住店,你出賣我?”徐光遠說道。
“那個,啊……”那個老板當時就有點語無倫次,“他們手裡有槍。”
“我手裡也有!”徐光遠道,“你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嗎?”
“大爺,你說啥是啥唄。”那個老板說道,“你就算是想要我的店,我也得給你啊!”
“誰要你的店!”徐光遠把臉一沉,“你這豬窩一樣的地方,有什麽值錢的。”
“難道你還想要人家的身子?”那個老板驚詫道。
那個老板在這兒幹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不是豪富,但是也吃穿不愁,是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
他不但臉醜,還有些禿頂,形成了一個地中海的髮型。
他這話一出,徐光遠都快吐了。
“滾!你快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