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顏衝緊追不舍,一路跟著羅德,想看看他要去哪。
羅德似乎也發現了身後的顏衝,於是發揮了他FBI的反跟蹤能力,一路東躲西藏的,淨走一些繁華的街道,想要通過人群來甩掉顏衝。
但是顏衝有追蹤霧氣的本事,羅德無論躲在哪裡,都能被他一眼識破,直線追過來。
哪怕是上了公交、倒了地鐵,羅德想用時間差來甩掉顏衝,也都失敗了。
這是個高手啊!
沒辦法,羅德只能改往僻靜的地方行動。
終於,在通過幾個連續拐彎的小胡同的時候,顏衝失去了羅德的蹤跡。
等他沮喪地想要返回的時候,羅德從側面突然出現,把他推到了牆上,一把槍也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是幹什麽的?”羅德開口道,“為什麽要跟蹤我?你哪個部門的?”
“我不是,我不是……”顏衝連忙道。
怎麽還帶掏槍的?
誰說這是非暴力副本的?
嚇死寶寶了!
幸好顏衝一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道:“我是一個魔術師,變魔術的。不是哪個部門的,也不是你的敵人。”
“我對你變的魔術不感興趣。”羅德道,“不想惹麻煩就趕緊離開。”
“這麽說來,你看過我變的魔術嘍?”顏衝笑道,“你是說讓東西憑空消失的那個嗎?”
羅德不置可否。
“那只是雕蟲小技罷了。”顏衝道,“我沒有惡意,你能不能把槍先收起來?”
連揭秘大師布拉德利都看不透的魔術,你說是雕蟲小技?
那天下間還有什麽高級魔術了?
不過看到顏衝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赤手空拳也不是自己的對手,羅德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反應過度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把手槍收了起來,左手也松開了顏衝。
這下顏衝就放心了。
“其實我是一個佔卜師。”顏衝開始胡謅道,“你懂的,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少在這裡胡扯。”羅德道,“根本沒有那種東西。”
“看來你也是一個魔術高手咯。”顏衝道,“要不然你教教我?背負著仇恨的孩子?”
“你說什麽?”羅德一驚。
顏衝於是故作高深地笑了起來。
幸好他看過《驚天魔盜團》這部電影,對裡面的主要人物和劇情都還記得。
羅德的父親曾經是一位著名的魔術師,名叫萊諾-史萊克,他在表演一個逃脫魔術的時候失敗了,就此犧牲。
但是負責提供保險的保險公司拒絕兌付,導致了羅德一家的生活困苦。
所以羅德決心復仇,這其中就包括了拒付的保險公司、負責保存單據的銀行、提供了劣質保險箱的保險箱公司,以及總是揭秘他父親的魔術,逼得他父親不得不鋌而走險表演還不成熟的新魔術的布拉德利。
這也是他組建天啟騎士團的原因。
“你想要復仇……呃,是母親,不,父親!”顏衝說道,“你的父親被殺了,你要替他報仇。”
“你少在那裡給我表演催眠術這一套!”羅德怒道,“你休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麽。”
“這不是催眠術,我能窺視到你的內心。”顏衝道,“你可以叫它讀心術,一種來自於東方的神秘力量。你的父親叫什麽……我看看,怪物-史萊克?不,萊諾!萊諾-史萊克!怪不得!”
連續被顏衝說中了心思,
羅德的情緒又有些激動。 “你似乎在計劃著什麽,需要幾個魔術師來幫你……”顏衝道,“是四個嗎?”
羅德決定不說話。
“你看,我怎麽樣?”顏衝拋出了最關鍵的問題,“我的要求並不高,既不要錢,也不要名,隻想參加一個足以載入史冊的偉大魔術。”
羅德似乎不太相信顏衝的實力,但是他明明已經在控制自己的想法了,甚至根本不去想他的父親以及天啟騎士團的事兒,而顏衝卻總能說出他隱藏在內心裡的秘密。
難道他真的有什麽本事?
羅德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想要放松下來。
趁著羅德猶豫的時候,顏衝把兩隻手偷偷伸進了褲兜裡面。
在那裡,他放著自己常用的幾個用來吞噬的物品。
他先將袖珍攝影機“吐”了出來,然後另一隻手吞噬了一面小鏡子。
於是他整個人變得透明了起來,與周圍混成一體。
雖然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得出來,但是這在陰暗的小巷裡面已經足夠了。
因為在羅德的眼裡,他只是稍微地閉了一下眼睛,顏衝就這麽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他連忙回過頭,前後觀察,顏衝趁著這個機會,又往旁邊邁了兩步。
這下羅德就更找不到他了。
顏衝就這麽看著羅德帶著驚恐的表情,到處尋找自己的蹤影,最後在不得已之下,準備離開了。
這個時候,顏衝已經慢慢地走到了另一個方向,將小鏡子“吐”了出來,露出了本相, 好整以暇地等待著羅德。
“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忙,這是你最好的機會。”顏衝說道,“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
“省省吧!”羅德道,“你說的東西,我一點都聽不明白。好了,現在不要擋我的路。”
說完,他就氣衝衝地走了。
他雖然說得還是一本正經的,但是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顏衝接連的幾個魔術表演,已經把羅德內心徹底震驚了。
顏衝相信,他雖然嘴上還說著不要,但是對自己的提議還是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這畢竟是一個新手副本,任務目標是替換掉天啟四騎士。
而參賽者不可能都和他一樣會表演魔術。
如果非得是魔術表演大師才能替換成功,那這可就不是新手的難度了。
所以顏衝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下一步就看羅德怎麽接招了。
說不定明天早上,羅德就會過來給他送邀請函。
當然,任務也可能直接完成了。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顏衝出來得可能太匆忙了,把不怎麽會說英語的費斷鴻一個人留在了表演的地方,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顏衝覺得自己不告而別,確實不太對。
眼看著他追了羅德那麽久,天都快黑了。
於是顏衝滿懷著歉意,就近找了一家多米諾披薩,買了兩張十二寸的大披薩,帶了回去,作為道歉。
誰知道,醇厚先生告訴他,費斷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家夥不會是迷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