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衝現在兜裡也有了點錢,不能眼看著畢羅盤淪入詐騙犯的行列。
他們既然結盟了,總要表現的高風亮節一些。
不過顏衝還未成年,不能飲酒,所以他自己不想喝,畢羅盤也沒有逼他。
顏衝點了杯軟飲料,兩個人一邊品,一邊聊了一下當天的進展。
沒有顏衝的信息,又沒有顏衝的能力,畢羅盤接到的任務當然沒有顏衝那麽豐富。
不過憑借著他對劇情的了解,他也還是做了一些事情的。
他的計劃是洗清桐生一馬的冤枉,那麽就必須要從根本上解決幕後黑手,也就是堂島組的組長,堂島宗兵。
他已經調查到了一些事情,就等著跟桐生一馬搞好關系,然後進一步地調查堂島宗兵的資料。
他這件事情要是做成了,便是能夠大幅縮短主線劇情的大事件,主線任務的得分一定能拿滿。
顏衝因為了解得太少,也聽不太懂,所以就決定靜觀其變。
他們兩個又喝了一會兒,錦山彰和桐生一馬就從外面進來了。
他們的心情似乎不錯,有說有笑的。
錦山彰直說桐生一馬現在也是一個能獨擋一面的極道成員了,不要那麽死板,要學會享受生活,只靠拳頭是很難爬上高位的。
但是桐生一馬對此卻不太認同,他是一個非常死板的武鬥派成員,除了打打殺殺,也就不會什麽別的了。
顏衝這邊就想過去跟錦山彰打招呼,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好朋友了,順便還能介紹一下畢羅盤。
但是令他們兩個感到驚訝的是,在錦山彰他們身後,竟然還有兩個熟悉的身影隨著一起進來了。
鄧玉壺和維羅妮卡。
鄧玉壺現在已經徹底放棄了自己的高冷人設,表現的就好像一個普通的酒色之徒一樣,他一手摟著維羅妮卡,另外一隻手捏著一根雪茄。
抽一口,噴了一股煙出來,然後對後面招了招手,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便跟了進來,分別攀住了桐生一馬和錦山彰的胳膊。
桐生一馬明顯有些不自在,但錦山彰卻是此中的老手,完全沒有顧忌,和那個名為小圓的姑娘暢談了起來。
顏衝一時間卡住,便沒有過去打招呼。
畢羅盤則在旁邊念叨:“組織、策劃、指揮他人賣銀,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情節嚴重的,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得,罪名又升級了。
這都要判無期了?
酒吧裡的人不多。所以雖然顏衝他倆沒有過去打招呼,但是錦山彰還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顏衝。
“二中!你果然來了!”錦山彰招呼道,“快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顏衝只能帶著畢羅盤走了過去。
錦山彰先是介紹桐生一馬,然後又介紹了鄧玉壺。
至於維羅妮卡,在他心裡,就和他身邊的小圓是一樣的,只是為了錢暫時在一起玩的女人,根本沒有介紹的必要。
鄧玉壺見到顏衝,反倒開口笑了:“喲,這不是小紅嗎?”
還好,他沒按照自己之前的說法,叫顏衝“大傻嗶”,要不然,顏衝真容易忍不住暴走。
見顏衝的表情有些尷尬,錦山彰便貼心地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事兒。”顏衝回道,“我們之前就認識。”
“那太好了,今天能碰到一起就是緣分。”錦山彰道,
“今天就讓我們喝到天亮!” 在錦山彰和桐生一馬兩個關鍵人物身邊,鄧玉壺也不敢太過放肆。
很明顯,維羅妮卡發揮了她的職業特色,估計是做了什麽支線任務,獲得了一些人脈資源。
而鄧玉壺則借著她的資源,狐假虎威,迅速和酒色之徒錦山彰拉近了關系。
當然,他在進副本之前,可能就是有錢人,帳戶裡躺著大量的通用幣,要不然之前也不能跟維羅妮卡認識。
他的目標也很簡單,就是跟桐生一馬拉近關系,試圖獲取主線任務。
所以錦山彰說喝,他就說好,然後叫了一瓶二十五年的山崎威士忌出來喝。
日本人喝酒和天朝人的風格不同,酒吧的喝法和飯店的也不同,所以很少有拚酒的現象發生,都是邊喝邊聊天。
但是鄧玉壺卻完全是天朝社會人的喝法:端著杯敬酒,天南海北地胡侃一氣,然後一口幹了,往頭上揚一揚,然後兩隻死魚眼直勾勾地盯著你,仿佛你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
畢羅盤好歹還有些酒量,於是也跟著喝了一杯,但是顏衝喝的是果汁,意思意思就完了。
這一下,鄧玉壺就找到了借題發揮的機會,開始明裡暗裡地敲打顏衝。
顏衝聽了這個煩啊。
論打架,我該慫也就慫了。
這大家夥聊天的好時光,你這麽削我的面子,也太說不過去了。
是不是存心不想讓我做任務?
顏衝於是“啪”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道:“你比我大,我叫你一聲鄧哥。你敢不敢玩點大的?”
“好啊,來啊!誰怕誰啊?”鄧玉壺的彪悍勁兒立刻湧了上來,“你說怎麽玩,我都陪著你!”
看來他今天是和顏衝卯上了。
“咱倆吹個瓶你敢不敢?”顏衝突然道。
這句話可把鄧玉壺嚇了一跳。
幹什麽玩意?
正常來說,吹瓶都是喝啤酒的人乾的事兒。
啤酒有氣,度數又不高,有能人連吹上三五瓶都不成問題,還能玩出“龍吸水”的花活兒。
但是洋酒吹瓶?
鄧玉壺可沒聽過。
“你不敢就算了。”顏衝譏笑道。
“小子,你別在這兒嚇唬我。”鄧玉壺也不是吃素的,“你敢吹,我就敢吹。別是你想忽悠我喝了,結果自己認輸喝果汁吧?”
“不用,我先喝,你看著。”顏衝道,“然後你自己再決定怎麽辦。”
於是顏衝讓吧台的老板娘新開了一瓶山崎二十五年,然後在桌子上頓了一下,直接倒插進了自己的嘴裡。
只見瓶裡的酒,咕嘟嘟地就流了下來,很快瓶子就空了。
當然,顏衝又不是傻子,滴酒不沾的他,怎麽可能一上來就真吹瓶呢?
萬一酒精過敏,可是救都救不回來。
顏衝喝酒的時候,看著是瓶口插進了嘴裡,其實則是用大拇指按住了瓶口,讓瓶裡的酒流不出來,然後把拇指連同瓶口一起塞進了嘴裡。
而他在吞噬了抹布之後,能夠大量地吸水。
吸酒也沒什麽問題。
於是那些酒就都被他吸到了手裡面。
顏衝的身體吸一桶水都沒問題,何況是一瓶酒?
所以他很快就把一瓶山崎“吹”空了。
對面不只是鄧玉壺,連其他人都看傻了。
他這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