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趙一兩是怎麽勾搭上的?”顏衝問道。
“我不知道!”維羅妮卡道,“是,是他來找我的!”
“那你們想跟我談什麽?”顏衝又道。
“趙一兩的仇人是你們仨,跟我無關。”維羅妮卡道,“他之前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幫忙把你們三個分別騙出來、乾掉。不過鄧玉壺他們兩個被封在了安全屋內出不來。我們猜測可能是你做的,便想讓你先解開。”
“解開之後,再殺了我?”顏衝問道。
“……是。”維羅妮卡道,“當然,我們開始的時候,會騙你。說如果你答應幫忙的話,就不殺你。”
在這一點上,她倒是誠實。
“就這麽簡單?”顏衝不太相信。
“就這麽簡單。”維羅妮卡道,“得罪過趙一兩的男人,他必須殺掉。”
見顏衝不信,維羅妮卡繼續說道:“你不要這樣看我!都是他逼我的!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做得了什麽?”
她說得倒是情真意切,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為什麽不幫顏衝他們乾掉趙一兩呢?
哦,她也看見了畢羅盤和鄧玉壺兩個人在私下勾結,想要害顏衝的事兒。
所以覺得這個團隊不靠譜?
看起來維羅妮卡似乎和畢、鄧二人又不是一夥的。
顏衝覺得這種關乎維羅妮卡自身性命的問題,就算是再威脅,她也不會說別的。
“趙一兩會復活嗎?”顏衝問道。
“不知道。”維羅妮卡道,“我從來沒見過他死,哦,這是第一次。”
維羅妮卡看起來嚇得不輕,跟她以前的說辭沒有什麽區別。
“幸子在哪裡?”顏衝又道。
“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維羅妮卡知道幸子是她能活下來的最大籌碼。
“我從來不殺女人。”顏衝道,“但是不介意折磨一下。”
“就在隔壁的房間裡。”維羅妮卡尖叫道,“我們又給她開了一間房,從來沒有傷害過她!求求你不要殺我!”
這種事情,她不會撒謊。
因為顏衝隨時可以去隔壁的房間看。
她就算是想撒謊,也應該把位置說得遠一些。
這樣顏衝在押送她前去找幸子的路上,她才有機會逃跑。
而這一次,她把房卡都拿出來了。
“你沒殺她,我很感激。”顏衝說罷站起身來,“所以我也不會殺你。”
“你想幹什麽?”維羅妮卡尖叫道,並且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不要過來呀!”
顏衝:“!!!”
你自己是幹什麽職業的,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都這時候了,捂胸口幹什麽?
“我知道,你嘴上說要放我,實際上就是要等我放松警惕了,再來殺我!”維羅妮卡情緒激動地道。
“你不要亂動!”顏衝沒有再前進,而是右手把槍在她的眼前畫出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圈。
維羅妮卡怕死,所以目光緊緊地盯著槍口,眼珠子也跟著一圈一圈地轉。
終於,維羅妮卡暈了過去。
正是顏衝的《催眠術》發動了。
“我對你沒有惡意,你不會害怕我,你很信任我,以後在任何情況下也不會攻擊我。”顏衝安慰維羅妮卡道。
維羅妮卡跟著點了點頭。
這就是顏衝的主要目的。
他確實打算放過維羅妮卡,但是他又怕維羅妮卡前腳走了,後腳就背叛他。
作為一個經歷過四個副本的老人兒,
顏衝可不相信維羅妮卡一點保命的本事都沒有。 見維羅妮卡的意識沒有什麽反抗,顏衝心頭突然湧起了一股惡趣味。
“你此生的真愛是畢羅盤,其他男人的追求對你來說都不值一提,除非畢羅盤死了。”顏衝說道,“當然,你並不介意把這一點告訴大家。”
維羅妮卡又點了點頭。
顏衝打了一個響指,然後把槍收了起來,對維羅妮卡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走?”維羅妮卡沒想到顏衝真的能放過她。
“我槍都收起來了,你還怕什麽?”顏衝道,“非得等我攆你嗎?”
“哦,哦哦!”維羅妮卡連滾帶怕地站了起來,提著兩隻高跟鞋,光著腳丫子就跑了。
顏衝如果不進加速模式,可能真追不上她。
顏衝等她跑遠了,連忙去隔壁房間,把被捆起來的幸子救了出來。
估計是維羅妮卡暗中保護,幸子沒受什麽傷。
她隻說有人敲門,她就開了,然後就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再然後就暈了過去,什麽也不知道了。
看起來趙一兩用的應該是乙醚,也不知道是通過他們倆誰的渠道買的。
幸子一天之內,第二次被顏衝救了出來,真是感激得不行。
她抱住了顏衝的腰,哇哇大哭,保證以後再也不乾這行了。
顏衝只能盡量安慰她,說她被綁架不全都是這方面的原因, 不要自責。而且事情已經解決了。
但是幸子也依然不肯放手,好像顏衝是他最後的依靠。
看她的樣子,似乎真有獻身的打算,而顏衝其實也有意向,但是顏衝現在真的不行。
在他的房間裡,還有一具無頭屍體呢!
剛才趙一兩對他開了兩槍,其他人不敢過來看,不代表他們不會報警。
顏衝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警車開來。
所以顏衝只能硬憋著,讓幸子先離開,並保證他一定回去找幸子的。
“你還不知道我的地址呢!”幸子氣道,“你根本就是敷衍我!”
顏衝:“……”
這種好事兒我敷衍你幹嘛啊!
顏衝只能安慰了她幾句,然後問清了地址和電話,又再三保證會聯系她,幸子這才聽話地離開。
顏衝抽出時間,回到房間,把趙一兩的人頭用床單包好,然後把趙一兩的隨身物品搜刮一下,一起放進自己的書包裡面,隨後也快速地離開了現場。
顏衝打車趕往了久瀨拳王會的事務所。
這一次,久瀨大作回來了。
通報之後,久瀨大作讓顏衝進入屋裡。
“有什麽事兒嗎?”久瀨問道。
“久瀨大哥!我終於替米田大哥報仇了!”顏衝帶著哭腔,把趙一兩的人頭放到了桌子上。
即使久瀨大作這種老極道,看到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放在桌子上,也不由得心驚肉跳。
這小子不是昨天才加入的嗎?
怎麽下手這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