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隻遇到了三夥進入到秘境的探險者,那些武者都很警覺,都是在見到他們之後,遠遠地就避開了。在路上不時會有幾頭魂獸從林地間竄出,不過由於有陳植等幾人的存在,凌礫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只不過在魂獸被殺之後,那幾人根本看不上的魂珠,都被凌礫跑來跑去給收斂了起來。
蚊子再小也是肉,對於這財迷的貪婪,水月婆婆等人也是無可奈何,只要他別影響趕路就行。不過,凌礫的速度似乎並不比楚家兄弟和陳年這三個超凡境慢,真是個怪胎。
他們日夜不停,連走了兩天兩夜,穿過一處草原,來到一處山脈外圍。
在這兩天裡,他們也一直在受到魂獸的攻擊,其中甚至有幾隻武王級別的魂獸出現,有一次甚至還受到數十隻魂獸的圍攻。好在他們一行人實力強勁,這一路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來,倒是凌礫收獲頗豐,已經收集到了一千多顆魂珠。
一座橫亙連綿的山脈出現在眼前,從那山脈向外隱約彌漫出一陣陣凶煞血腥的氣息,連這山林裡的草木莖葉,脈絡中也隱隱透著血色。
凌礫望了望四周的景色,在聞到空氣中隱隱夾雜著的血腥氣息,不由往這一群人中武功最高的陳植身邊靠了靠,然後說道:“這裡到那目標地點還有多遠?”
“不是太遠,應該只有半日的行程了。”水月婆婆又從身上拿出那份古樸的地圖,對照了一番然後說道,“此處有危險標志,我們都小心一些,盡快趕過去。”
殘陽如血,整個天空都泛著一層朦朧的紅色。一人人站在一處險峻的峭壁之上,在他們面前,則是一處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陰風陣陣,紅霧翻騰,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腥爭氣撲面而來。在那深淵之下,還不時傳出幾聲令人膽寒的獸吼之聲
“血煞玄陰澗!”
在一塊突出的岩壁上,寫著五個血紅的大字,望之就令人內心一陣顫抖
“我們要找的東西應該就在此處澗底”水月婆婆望了一下那血霧翻騰的深澗,不由也是眉頭深皺。
“好恐怖的血煞之氣,這血煞玄陰澗到底是什麽來歷?”凌礫望著那岩壁上的幾個血腥大字,不禁退後了半步,然後才說道。
水月婆婆看了那岩壁半晌,這才緩緩說道,“據我族中古藉記載,此處秘境應該是一處碎裂的上古戰場,後被一位天仙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並加以煉化,不知為何最後又流落到了赤炎大陸。這血煞玄陰澗乃是上古大戰期間一處號稱血魔宗的魔門巢穴,在此處曾經歷一場慘烈的大戰,期間死傷無數,血流成河,這血魔宗被徹底剿滅,但人族和妖族的強者也有不少隕落要其中。此戰之後,此地血煞之氣彌漫,始終不得清除。”
“上古戰場碎片?”
“這個自然,那些上古神魔都有著通天大能,舉手投足間,甚至象赤炎大陸這樣的小千世界瞬時都會崩裂成無數的碎片,散落到虛空當中,諸天神魔之威,遠超我等的想象。”水月婆婆的一番言語頓時讓凌礫目瞪口呆。
“上古神魔?小千世界?”凌礫在嘴裡喃喃道,心底的震驚可想而知。
“唔,給你說這些幹什麽,等你以後有資格進入到那蒼穹戰場,自然就會知道這些了。”水月婆婆說道,“這血煞玄陰澗是此秘境裡的一處險地,但其內有一份對我族來說是十分重要之物遺落於此,我們此行也是勢在必得。好了,我們準備下去。”說完,她取出了一朵蓮花狀之物,將源力輸入,那蓮花驟然變大,眨眼間變作一個直徑5米左右的巨大蓮花台。
水月婆婆帶頭跳上了那蓮花台,凌礫皺了皺眉頭,望了面前血煞之氣不住翻滾的深澗一眼,也跟在眾人身後,跳到那蓮花台上。
“這蓮花台有抵禦淨化那血煞之氣妙用,我們這就下去吧。”水月婆婆在左手掐了個法訣,右手一指,那蓮花寶台散發出一層青紅芒,裹住眾人,向那深澗內緩緩降落。
這血煞澗深不見底,一行人坐在那蓮花台內小心翼翼的往下而去,速度也不敢過快。只見那深澗內的光線幽暗,血煞之氣卻是越來越濃鬱,煞氣衝天。不過血煞之氣在碰到那蓮花台所散發出的防護光罩後,頓時都被淨化蒸發一空。
隨著滋滋啦啦的淨化聲不停在青紅光罩表面作響,那蓮花台繼續深入,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凌礫估計下降了大約將近2000多米的深度後,終於是落在了地面上,這深澗底部50米之內反而一片空蕩,並沒有一絲那恐怖的血煞之氣。
這澗底面積不小,到處都是森森白骨,不知堆積了有多少,其中大部分都是獸骨,也有十幾具人形的骷髏頭骨。有幾具獸骨從顏色上來看,表面還帶有一絲絲的血肉,應該是最近一段時日才掉下來的。
水月婆婆將蓮花台收起,一行人降落在一處隆起的山岩上。
“這地方還真有些詭異,地下的屍骨可是不少。”水月婆婆目光一掃,注視著四周。
“婆婆,你確定這裡面有寶物麽。”凌礫放眼望去,整個澗底也就三十來公裡長, 數公裡之寬,並沒有看到有什麽異狀,於是上前一步,側過頭來注視著水月婆婆問道。
水月婆婆也不答話,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隨即帶領眾人朝著澗底右端的絕壁處走去。
大約一柱香之後,一行人來到一大堆看似雜亂的山石堆前。
凌礫站在那亂石堆外,注視良久,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歎道:“好高明的陣法。”
“小兄弟,有什麽發現沒有?”水月婆婆有些等不及地問道。
凌礫搖了搖頭,心中詫異至極,眼前這幾十塊山石有的有兩、三丈高,有些只有一人多高,看上去平淡無奇。但他將神識探過去,卻猶如泥牛入海,似乎都被吞噬一空,一點反饋也沒有,實在不可思議。
這陣法系統居然無法推衍。
他站在原地怔怔看了半晌,剛剛看出點眉目,但略加推演,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麽回事。這陣法內一個陣法中又套著另外四個陣法,其中能量運行線路,根本不合常理。凌礫剛弄明白一個陣法的原理,但到下一個陣圖中結果卻截然相悖,剛想通後面,又無法與前面相合。這令他苦思不解,不禁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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