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獎勵身體基因強化一次,新兵訓練營武技訓練一次!”
隨著二零七的聲音響起,凌礫被拉進了那系統空間之中。
那空間內機器人教官二零七雙眼紅光閃爍,在他身體上來回掃描了幾遍,其後便是一言不發,轉身出去,進入到那實驗室中。過了一會兒,他從那實驗室裡出來,手裡又多了一個托盤,這次托盤架上卻有橙紅藍綠四支試管,多了一支綠色溶液,而且這些試管裡彩色溶液的濃度似乎比上次身體改造時要濃了許多。
和上次一樣,他又在衛生間裡調製好了所有的溶液,然後把凌礫扔進了盛滿紅色溶液的浴缸裡。那浴缸直接發出幾道禁錮光環,將凌礫的身體固定住,二零七惡狠狠地將一管藍色溶液注射進凌礫體內,之後飛快地跳到門外。
“啊……啊啊……”
幾個呼吸之後,衛生間裡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音高堪比維塔斯的海豚音,在走廊間回蕩著,繞梁不絕,令人毛骨悚然。
“多麽美妙的聲音。”
二零七則身體倚在門框上,臉上露出欣賞陶醉之意,又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他先在凌礫手臂上找到了一條靜脈,將一瓶綠色溶液如同打點滴一般一點一滴注入他的體內。隨著綠色溶液進入體內,在那綠色溶液滲過之處,凌礫體內那些破碎的肌肉組織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恢復著,十分神異。大約二十分鍾之後,二零七又在輸液器上掛上了一瓶橙色溶液,這一橙一綠兩股溶液進入體內,在迅速修補著體內被藍色和紅色強化液所造成的損傷,並進行著一些強化。
一天之後,浴缸裡的紅色液體已被凌礫吸收得涓滴不剩,一缸清水也因為從他身內排出的汙垢和雜質,再次變得十分汙濁。
這次輕車熟路,凌礫放盡浴缸裡的汙水,再次清洗一番,整個人頓時變得神清氣爽,重新檢視了一番身體內的變化,他不由得仰天狂笑了起來。
他的身體經過再次淬煉,整個肌膚表面隱隱泛起一層白銀之色,充滿了力感。舉手投足間已有數十噸之力,僅憑這單純的肉身之力,經足以與進入化神境級別強者相抗衡。
只不過化神境的強者會飛,他還是只能被動挨打。
不過一下獲得如此天大的好處,如何能不叫他心中狂喜。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平複下心情,開門走出房間。
“笑夠了?”二零七依然面無表情地坐在房間的沙發上,“你的音色很好,尤其是在慘叫時,很象那些閹伶。”他用讚賞的口吻對凌礫說道。
“什麽是閹伶?”
“就是藍星上歐洲中世紀宮廷中那些被閹割之後的男歌唱藝人。”二零七撇著嘴說道。
“被閹割的男藝人?你是說太監?!”
“哦,那是東方人的叫法。”
“日!”凌礫用舌頭舔著嘴唇,兩眼怒瞪著二零七,盤算著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是不是能衝上去把這家夥暴揍一通。
不過看了看那家夥手裡的那兩把電擊槍,他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二零七的實力自己根本無法看透,自討苦吃的事自己決不會去做的。
在準備離開山洞之前,機器人二零七把凌礫叫進試煉空間,開始了他成為新兵之後的第一次訓練,這訓練內容是對打,再說白一點就是挨揍。
一間只有五十平方的訓練室,兩柄木刀,凌礫和二零七一人一把,看似很公平。
所使用的武技,只是基礎刀法——只有十三式。
但就是這樣,被痛扁了一個月後,
凌礫手裡的那柄木刀甚至一次都沒有碰到過二零七的身體。二零七的身體移動方式總是很特別和鬼魅,而且每次出刀總是迅捷無比,看似有些遲緩和笨拙,其速度恰好比凌礫的反應速度要快上那麽一絲。這讓凌礫懷疑對方在作弊。
他的速度已經算是極快的了,可是總是比二零七要慢上一點。
他總算也是體會到對陣掛壁的鬱悶了……開掛死……算了,咱也是同樣開掛的,還是不罵了罷!
掛壁又何苦掛壁!
每次交手,二零七手裡那根毫不起眼的木刀,都會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毫無征兆地敲擊在凌礫身體裡的任何部位,胸、腹、肩、肘、胯、膝,甚至是腳踝和手指、手腕,當然還有頭部。毫無疑問,二零七每一招使得都是基礎刀法,而且不帶有任何源力,而且作為機器人的二零七本來也不會使用任何源力。
看起來毫無技巧可言,唯有出手時詭異的角度和不可思議的出手速度。
千破萬破,唯快不破。
那每挨一下,都會感受到一種深入到骨髓裡的痛,骨頭並沒有碎,只有痛,痛徹心髓。
第一次隻交手了不到一個小時,凌礫全身就挨了一千多下,遍體鱗傷,即便他已經是白銀之體,強悍程度遠超常人,也是喪失了戰鬥力,之後被二零七扔進盛滿紅色液體的浴缸裡泡了起來。
第一天,凌礫的身上總共挨了一萬多下。其後,每天的挨打數量就沒有減少過。
減少的只是在浴缸裡浸泡的次數。
也就是說,凌礫變得較扛揍了。
到了第十五天,凌礫終於能夠達到了一天隻進一次浴缸療傷的程度。
到了第三十天,他已經把每天挨打的次數降到了三千下以下。
二零七倒是臉上含笑,這樣的進步速度確實不慢了。
於是他說:“你現在可以出去了,一個月後,將會開始第二次訓練。”
凌礫被二零七從那空間裡給扔了出來,這外界的時間幾乎是沒怎麽變化,那蛟蛇血還在汩汩流淌著,都快成了小河。
“這東西可以收進空間。”二零七的虛影投射到了正在準備處理蛟肉的凌礫面前。
“放在哪裡?”凌礫問道。
“就擱在訓練營光門外就行,那外面的空間大著呢,而且還可以拓展。”二零七說道。
“那裡面能放東西?”凌礫奇怪地問道。
“你都能進去,為什麽就不能放東西?”二零七瞅了瞅凌礫,“你長腦子是幹什麽的?”
“我倒,這還怨我了,你從來沒說過啊。”
“你也從來沒問過。”二零七說道,“除了訓練內容之內的問題,其他的,我沒有主動告訴你的義務。”他看了一眼凌礫,又看了一眼那地下的如同小山似的蛟蛇,“所以,勤學好問是一個很好的習慣。提醒你一下,這蛟獸頭上那對龍角是個好東西。”再下一刻,他的身形立刻在原地消失不見。
“你……他麽的跑這麽快我問誰去,每次見到你後小爺我除了頭疼就是肉疼,老子就是有啥問題也早給忘完了。”凌礫也是大怒,衝著二零七消失的地方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