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礫在距隕坑不遠處停留了許久,最後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一點一點地靠近過去。
他想知道,從天上究竟掉下來一個怎樣的恐怖之物,若是一頭強大的妖獸或是玄獸,那就算是發達了。可想而知,能散發出如此恐怖氣息的妖獸或是玄獸,品級絕對達到了天階,那可是全身都是寶貝。
下方再也沒有感覺到剛才那種強大的恐怖氣息傳出,恐怕那玄獸已經摔死了吧。
他緩緩地把腦袋探了出去。
什麽也沒看到。
恐怕那玄獸的屍體已經被激起的塵土給完全掩埋了起來。
他放出神識,朝那坑底中央突起的部位探測了過去,讓他感到震撼的是,裡面竟然掩埋的是兩具蜷起的人體,似乎還殘留著一些生命氣息。
凌礫睜開雙眼,目光中露出濃濃的不解。
不管怎麽說,先把人救上來再說。
於是他直接就跳了下去,手腳並用,飛快從兩米多的塵土中刨出了蜷縮在一起的兩個人。一男一女,那男子身材高大,身體蜷縮成一團,緊緊護住了他抱在懷中的一個小女孩。很明顯,那男子在危急時刻,也是拚了命也想要保護這個女孩。
凌礫檢查了一下,兩人雖然都受了很重的傷,生機薄弱,但卻都還活著。
這讓凌礫大感意外,要知道從那樣的高空急速墜落,依然還能保持生機不絕,凌礫自問即是自己擁有強大的青玉琉璃體也根本無法做到。這兩人特別是那男子強大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境界,這人究竟是什麽來路?
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還是先救人要緊,凌礫一彎腰,將兩人抱起,直接進了試煉空間。
若論醫術和丹藥之術,他連丹徒的兩成也比不上。
在丹徒帶人實施救治的時候,凌礫這才有空仔細地觀察著這兩個人。那小女孩也就十來歲,長得蠻象個洋娃娃,十分可愛。而那男子是位相貌粗豪的中年大漢,滿臉的虯髯,雙目緊閉,但仍然伸出雙臂,死死地環抱著那小女孩。
兩人是什麽關系?父女、親人亦或是主仆?
“少主,這兩人的傷勢都是人力所為,救治起來十分麻煩,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丹徒將兩人分開,分別安置在了兩張木床上,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開口說道。
“你若救不了我就更辦不到了,盡力去做就好。”凌礫說道,忽然他想到丹徒說這兩人所受傷害是人力所為,居然不是摔傷的?這是怎麽回事?!
站在一旁,邊看著丹徒在配製丹藥,他一邊飛快地思考著。
這事顯得真是有些詭異和邪門。
就在這時候,躺在床上小女孩身軀一動,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緩緩扭過頭,看著凌礫和丹徒兩人。
丹徒正在給那虯髯大漢施救,那小女孩剛想張嘴,目光又看到了躺在床上身受重傷的大漢模樣,忽然又把嘴巴閉上了,就是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中頓時盈滿了淚水。
凌礫走過去,坐到她的床邊,輕聲說道:“好啦,沒有事的,那位叔叔也只是受了重傷,很快也會醒過來的。”
那小女孩側過頭去,看著丹徒為那大漢進行救治,一直到丹徒站起身來,走到凌礫面前,“少主,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凌礫點了點頭,看向那小女孩:“小朋友,你家在哪裡?怎麽……怎麽會掉了下來?”
那小女孩眨了眨眼睛,這才看向凌礫:“是你救了我們,是這樣麽?”
“我正在……這裡采藥,突然就看到你們從天上掉了下來。”凌礫說道,也不知道這小孩能不能理解。
誰知那小女孩把從天上掉下來這事當成很平常的情況,只是點了點頭回答說:“嗯,我們正在返回宗族的路上,受到了突然襲擊,所有的護衛都戰死了,是牧野大叔拚死保護我才最終逃了出來。一開始我還以為我死了,這裡是地府呢。”那小女孩突然笑了一下,“不過,剛才我感受了一下牧野大叔的氣息,他的傷勢應該很嚴重。”
“……”凌礫有點發懞,怎麽這麽點小孩什麽都懂?
那小女孩手裡突然多了一個玉瓶:“叔叔,我這裡有一顆丹藥,請給千山叔叔服下,他的傷就沒什麽大礙了。”
凌礫接過玉瓶晃了晃,“有用麽?”
那小女孩躺在床上笑道:“應該比你們的丹藥管不,剛才那人給牧野大叔服下的是下品仙藥,不一定能治好他的傷勢。”
“你那牧野大叔傷很重嗎?”凌礫側過頭。
“當然,他承受了好幾人同時的重擊,其中一掌把他的五髒六腑都打碎了,剛才服下的傷藥很難讓那傷勢複原。”
凌礫睜大了眼睛:“他受了那麽重的傷,你為什麽不擔心?”
“我為什麽要擔心,他又沒有死。”那小女孩說道,“只要沒死,就沒有問題。”
凌礫嚇了一跳:“你這丹藥這麽管用?”
“這個自然,這是爹爹專門為我煉製用來保命的丹藥。”
凌礫歎了一口氣,“好吧,我試試。”他當然不太相信那小女孩的話,先把丹藥拿給丹徒看了, 自然惹得那小女孩在背後直瞪眼。
丹徒打開玉瓶,頓時一股清醇的藥香從玉瓶口飄散了出來,令人聞之精神一振,凌礫感覺自己的神魂似乎一下就變得活躍起來。
“這應該是神級靈藥,我可煉製不出來。”丹徒說道,只見他把手一伸,將那大漢的嘴巴捏開,便把那靈藥喂了下去。
靈藥入腹,那大漢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頓時變得平穩起來,效果簡直立竿見影。
凌礫舒了一口氣,轉身走到小女孩面前:“你那靈藥確實管用。”
那小女孩憤怒地瞪著凌礫:“你敢不相信我?!”
“這個自然,誰讓你是小孩呢。”凌礫笑了笑說道,絲毫不以為意。
那小女孩的靈藥確實有奇效。
僅僅這了兩個多時辰,隔壁的房間裡傳出幾聲呻吟,隨即是悉悉索索起床的聲音,接著,一個粗壯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外,用嘶啞的聲音問道:“小姐如何了?”
坐在大廳椅子裡的凌礫站起身來,看著站在門口的黑衣大漢,指著另一個房間:“她剛睡著,就在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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