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散會後,凌礫又與四位老師商量了一下行動細節,雖然他們輕易不會出手參加行動,但為行動計劃提點補充意見還是很樂意的。
那些邪教武者也是十分警覺,稍有風吹草動,也是就會被他們察覺。
另外就是盡量避免傷亡。
但是武者修行,猶如在刀口舔血,這種事情有時也是在所難免。
凌晨三點四十,隊員們集合,其後步行朝著紅城山一帶進發。
從這裡到那山谷處拓荒壁壘的距離不到四十公裡,這些秦府各地的精英學員都是有著金丹境以上的修為,速度極快。大家趁著夜色的黑暗中,悄然離開壁壘,快速的穿過積雪很少的荒野,幾乎沒怎麽耽擱,隻用了一個小時,便是抵達接近那廢棄壁壘的地方。
此刻天寒地凍,大家在口中呼出濃重的白霧,身上穿著統一的冬季褐白相間的迷彩作戰服,頭上戴著防寒帽,脖子和臉上也在護套的包裹之下,只露出了一對眼睛,棉帽和護套的表面已經結滿了白色的冰霜。
這紅城山一帶降水較少,山外的景色從陽坡看過去到處都是光禿禿的,怪石嶙峋,滿目的荒涼。而實際上在這處山體的北面背陽處的山谷裡卻是密布的原始松柏森林,在白雪覆蓋下依舊是一片蔥翠。
凌礫帶著幾名挑選出來的偵察員站在只有幾棵雜木生長的巨大山石之間,在手裡舉起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著前面十多公裡外峽谷入口處那廢棄壁壘的情況。
根據情報,真神教盤踞在此處的峽口那座廢棄壁壘內。
山坡上的風很大,凌礫正在等待著治安局提前派出的一個偵察小隊的監視結果。這時候聽到前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下意識地說道:“啊,他們的人終於是過來啦。”
腳步聲越來越近,隻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在昏暗的河邊谷地稀疏的林木中間,出現了幾道白色的身影。凌礫又舉起望遠鏡看了看,這才對身邊的姚炳和李天正說道:“應該是治安局的人,我們先下去吧。”
這支偵察小隊只有十二個人,也就是一個班。
梁鶴年在身上反裹著羊皮大衣作為雪地裡的偽裝,帶著手下的十多名隊員們返回到這約定的地點。
在看到凌礫他們後,梁鶴年先對是姚炳報告說:“隊長,前面的壁壘並不是很大,估計裡面的邪教分子也就只有二百來人。這種天氣,似乎真神教的戒備很松懈,並沒有發現流動巡邏隊,甚至連一些瞭望箭樓上都沒有派出警戒哨。”
“他們真的連放哨的都沒有派出來?”凌礫感覺有些奇怪,按道理這邪教分子是十分警覺,不應該如此松懈。
“一開始是有人值守,不過在天剛黑下來的時候就撤了下去,也許是回去吃飯,但一直都沒有出來。”梁鶴年說道,“不過那營壘外面又重新修整過,還挖有壕溝陷阱等,邊上輕易無法越過去,只有靠近寨門處的一座吊橋能夠進出。”
“那堡牆有多高?”凌礫問道。
“也就十多米高,不過外面還設有鐵絲網,每面壁壘護牆長大約有一百三十多米,但在堡牆的四個角上都設有比較堅固的石製碉堡崗樓。”
由於此地十分偏僻,再加上現在是雪天,真神教也許會放松防守的警惕性,這倒是極大地增加了突襲成功的可能性。
問題是凌礫憑直覺敵人不會是如此松懈。
他還是決定自己再跑一趟。
凌礫把姚炳和梁鶴年兩位治安局的聯絡人員和幾位班長叫到一起仔細商議和部署襲營的計劃。
李戈說道:“我們乘著夜色掩護靠近堡牆,然後直接翻牆而進不就行了,反正大家也都是帶著攀登工具,這十多米高的堡牆並無法成為障礙。”
梁鶴年也同意李戈的建議,他在地下畫出了這處廢棄壁壘的示意圖之後說道:“剛才我們偵察敵人的營寨時,發現防備很松懈,我也覺得趁夜奇襲是不錯的選擇。”
凌礫想了想然後才說道:“如果情況真的如此並不算是太麻煩,問題是夜襲中變數太大,晚上作戰存在著許多不確定的因素,我們還是等天亮時才發起襲擊。另外我再過去看看,萬一中了敵人的埋伏就危險了。”
既然他這麽說,別人就沒有再說些什麽。
這也是軍中的規矩,省得干擾了指揮員在作戰時的決斷。
從日前的情況來看而且這些學員們的實力是佔著絕對優勢,具體的作戰細節就是怎麽能盡可能的減少傷亡。
凌礫這麽謹慎也並沒有什麽錯。
在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後,凌礫便是獨自一人潛往那殘破的壁壘附近。
他在手裡握著又升級到地階上品靈寶的斬月刀,經過特殊處理的刀身修長,犀利,殺傷力也提升了不少,而且在處理過,暗紅的刀身在黑暗中並不會發出一點光亮。
他的動作很像是一個隱藏的殺手。
那被廢棄的拓荒壁壘並不算大,也就十幾畝地的院子,原來內部的一些房屋已經崩塌了不少,其內部的似乎並沒有經過整修,還是顯得非常破敗。在院子的正中,則有一棟三層的石樓大體還保持著完好。
此刻,院子裡一片漆黑,偶爾會從地下閃現出一絲光亮出來。
在靠近壁壘院牆的時候,凌礫運起了隱身訣,他的身影似乎融入到了這黑暗當中一般,讓在遠遠觀察他行動的姚炳、李正一等人感覺非常吃驚。
在望遠鏡裡,他的身影逐漸變淡,最終似乎就像是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功法說起來並不是特別玄妙,只是將落在身體上的光源力元素直接吸收入體內,不使其發生反射,即等於是無法看到影像。但要做起來卻並不容易,首先並不是所有的光源都要吸收,需要做到擬態,使得身體所反射的光線與周圍環境保持一致。
否則的話,一個人形的“黑洞”突兀存在,等於是和沒隱形差不多。
這種對於光線的吸收和控制,使之與周圍的環境保持一致,才是最難做到的。
在接近那廢棄壁壘時,凌礫躲在了一處高大的山岩背後,偷偷向前看去。他將神識散發出去,發現壁壘外表看上去似乎確實是如看到的那般,有著一百多人聚集,但他從那圍牆內部隱隱約約的源氣波動判斷出來,那廢棄的壁壘內部,居然布置有一座厲害的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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