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煙氣變淡,凌礫拿起一把穿好蟲肉的柳條簽子,當著一眾女生的面,表演起他的燒烤絕技。
不知不覺間,他的魂力最大值已經超過三百,現在升到了三級,他對於火候的感知和把握比過去更勝一籌,慢慢地一股令人垂涏的香氣已經彌漫在了空氣當中。
藍雨在一旁望著凌礫在專注於燒烤,手指嫻熟地在火苗上如彈琴一般跳動,竟然把燒烤在他的手裡,演繹得有如藝術一般。正在專注做事的男人確實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讓藍雨的目光有些迷離,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凌礫烤完一把蟲肉,舉在手裡示意了一下:“大家誰要嘗嘗?”
一群女生們全都搖頭拒絕,只有藍雨伸出手來。
凌礫挑了一串將烤好的蜈蚣肉遞給她:“請藍大姐品評!”
“呸,誰是你大姐。”藍雨嗔笑一句,伸手接過肉串,輕輕咬了一口,感覺肉質充滿彈性,清香滿口,居然味道十分鮮美,感覺比大蝦還要可口。
凌礫則不再管別人,隨意拿起一支肉串,大口吃了起來。
朱小小的腦袋從凌礫的身邊伸了過來,咽著口水說道:“看起來是很好吃的樣子。”
凌礫見到朱小小湊到面前,直接把自己吃了一半的蠍肉伸到她面前:“要不你嘗嘗?”
卻沒想到朱小小就真的張開嘴,在那半截肉串上咬了一口。
鮮美的肉汁在嘴裡充盈著,朱小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發飄,兩隻眼睛頓時眯成了月牙狀:“哇,實在是太好吃啦!”說完,抓住凌礫的右手,直接一口將他手上柳條簽子上的肉串全都擼到了自己的嘴裡。
一旁的藍雨看到凌礫在喂朱小小吃烤串,不知怎麽感到心裡突然的些酸楚,有些羨慕,又有些嫉妒。
朱小小在大口咀嚼著嘴裡的蠍子肉,一邊在嘴裡含含糊糊地稱讚道:“好吃,真的好吃,凌礫,沒想到你這麽厲害!簡直是神了!”
看到朱小小在大快朵頤,一幫看著的姐妹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紛紛伸手從凌礫的手裡拿了一根烤好的蟲肉簽,先是小口的品嘗起來。
接下來就一發不可收拾,凌礫又成了燒烤攤的老板,侍候著一群不花錢的顧客,只能是趁著烤肉的間隙,抽空往自己嘴裡塞幾口烤肉,有些心疼,也有些歡欣。歡欣的是看到藍雨滿臉享受地在靜靜吃著自己烤出的肉串,心疼是這一幫吃貨們眼見就要把四、五公斤的蟲肉一掃而光。
看來自己加點的計劃又要泡湯了。
“凌礫,你這烤肉的手藝是跟誰學的?”汪梅往自己的嘴裡塞了塊烤金甲蟲肉,一邊問道,現在她們已經對這些蟲肉是毫無顧忌了。
凌礫一本正經地說道:“俺娘說了,要想抓住女孩的心,就要先抓住女孩的胃,為了今後找媳婦的人生大事,我從小一直在偷偷努力練習烤肉絕技!怎麽樣,可以考慮一下麽?”
“什麽考慮一下?”
“就是考慮一下做我媳婦怎麽樣?”凌礫一臉壞笑道。
“呸,想的美!”
“渣男!”
“臭流氓!”
一群美女紛紛把手裡的空簽子扔向凌礫,大家在河邊嘻笑打鬧,亂作一團。
每個人吃了大半公斤的烤蟲肉,是心滿意足,皆大歡喜。
凌礫去河邊用皮兜舀了水回來,把火堆徹底澆滅,又用隨身的短鐵鍬把土堆給埋了起來。
朱小小問:“凌礫,你這是在做什麽?”
凌礫說道:“在野外就要守野外的規矩,
這明火一定要徹底撲滅,再用土埋。否則引起一場大火,會把這一大片山林都給全部毀掉,這些野外生存手冊上不都寫著了麽?” 朱小小道:“有是有,可是卻沒有多少人會真正遵守啊。”
“在野外生火不按規定撲滅掩埋,發現一次扣十分,等到最後會有許多人為此而付出慘痛代價的。”這時鍾老師突然從不遠處的樹林裡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當這麽多老師跟著你們幹什麽?不光是負責保護你們,還負責考察評分和給那些不守規矩的家夥們擦屁股。”
“哇,老師原來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們。”朱小小嘟著嘴說道。
“廢話,你們在野外生火,老師能不看著點嗎?嗯,凌礫還是做得不錯的……你們怎麽都吃光了,也沒給留下來點?”鍾老師看向凌礫的背包,一臉遺憾地說道。
“老師,你也……吃蟲子啊?!”董可欣驚訝地說道。
“這個當然,老師當年在軍隊裡,曾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是全靠著吃蟲子為生呢。只不過當年那些戰友們,可沒有凌礫做這麽精細,都是連著外殼一起烤著吃的。現在想想,還很懷念過去的那種味道呢……可惜, 你們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鍾老師說著伸手捏了捏朱小小的臉蛋。
“老師愛吃,明天我們去給您捉。”朱小小輕聲說道。
鍾老師笑了笑,又看了看不遠處河邊的一堆蟲殼:“你們可辦不到……凌礫你是用什麽辦法能夠分辨出變異蟲和普通蟲的差別的?”
“呃,這個……感覺吧,我的感覺一向很強。”凌礫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哦,感知強大……有機會你去測試一下自己的精神力,如果數值不錯,估計會對你的高考有一定的加分。”鍾老師說道。
“鍾老師,這武道成績不是考的境界麽,怎麽和精神力還有關?”凌礫有些奇怪,收拾了背包,一邊往回走一邊開口問道。
“誰給你說的?”鍾老師笑著問了一句,然後才繼續說道:“這高考武道考核分體檢和實測兩部分,實際上體檢分佔七成,實測成績隻佔三成。武道境界高,在實測時取得的成績自然會好一些,但卻不是決定因素,更重要的卻是體檢時的潛力指數。否則你以為像藍雨、小小她們這樣的資質會到現在還突破不到武者?!”
“哦,她們也是在盡量壓製自己的氣血,不讓突破?!”凌礫仿佛有些明白了。
“你們老師們應該還不會給你說到這些吧?”鍾老師看向凌礫。
凌礫點了點頭:“嗯,我是才從朱振剛那裡聽說的。”
鍾老師看了朱小小一眼,皺了皺眉頭:“這胖子怎麽嘴上連個把門的都沒有,什麽也敢隨便胡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