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功成上位

　“終於回來了。”

　一去兩年，再回來的時候，感覺官道兩側的柳樹都親切了許多。

　還是之前的套路，蓄起了小胡子的趙煦帶著文武百官出城二十裡迎接王霄歸來。

　這次奪取燕雲之地的功勳，比起之前滅西夏還要大。

　所有人都激動到沸騰，只有王霄並不是很在意。

　說來也對，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奪取燕雲之地了。早就沒了那份激動之心。

　還是例行公事般的誇讚遊街，趙煦邀請王霄上了禦車，一同過城門行大街，接受沿途百姓們的瘋狂歡呼，最後來到了皇宮。

　對於見識過，甚至親自住過許多皇宮的王霄來說，大宋的皇宮實在是，太小了。

　還是盛大的宴會，還是奏樂歌舞。

　從趙煦開始，有資格上殿的皇親國戚，朝中大臣們一一上前向王霄敬酒，感謝他收復了燕雲之地。

　酒宴結束，沒商討王霄的封爵晉升之事，他直接回家休沐去了。

　至於原因，當然是不知道該如何封賞才好。

　理論上來說，收復燕雲的大功足夠封王了。可大宋封異姓王那都是死了之後追封的。現在的話，反對的聲音太過強烈。

　再有就是升官的事情。

　自從王霄奪取燕雲的消息傳來，有關該如何安排他的商議就已經開始了。

　一直商議到現在都沒有個正式的結果，那就只能是暫時擱置下來。

　王霄這次是上午到的汴梁城，中午在皇宮裡吃的酒宴，下午的時候就告醉離開回家。

　一別兩年，王霄的眼都快憋綠了。

　回到府裡，他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一路腳步飛快猶如踩著雲彩般直撲後院而去。

　王霄已經是急不可耐了。

　“么雞。”

　“碰。”

　“怎麽又是二餅?”

　“胡了！”

　站在門口的王霄驚訝的看著明月的房間裡，幾個漂亮姑娘正在砌長城。

　“大官人，你回來了?”

　剛剛點了炮的明月抬頭看到了門口的王霄，急忙起身跑過來。

　穿著一身紫色紗裙的李清照也站起身來解釋“之前你進城的時候我們也去接了。後來你去皇宮赴宴，我們想著怎麽也得晚上才能回來，就先玩了一會。”

　現在是元符六年，李清照都已經二十了。

　這在古代來說，妥妥的剩女啊。

　也就是兩年前王霄離開的時候早早的下了聘，要不然的話，真的是沒臉面見人了。

　王霄這兩年不在汴梁城，李清照到是經常來這邊。

　雖然僅僅只是下聘，可她已經是將自己當做是未來的女主人。

　李格非在家裡的家教很嚴，收了麻將做禮物的李清照施展不開。乾脆就帶著小姐妹們來到王霄這裡，拉著明月一起玩的嗨皮。

　另外兩個牌架子，都是李清照的小姐妹。

　看她們的服飾與發髻，應該都已經是嫁為人婦。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玩。”王霄隱晦的給明月遞了個眼神，笑著招呼“宮中酒宴的時候喝多了，我先去歇著。”

　等到王霄離開，兩個小姐妹滿心豔羨的圍著李清照誇讚。

　“你可好了，能嫁給王大官人，真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不是嘛，我聽我們家官人說，王大官人這次立下了潑天之功。有可能會被封王。”

　李清照心中得意，不枉自己等了他這麽多年。不過面上肯定不能這麽說，還是得一番謙虛。

　家主都回來了，哪怕癮頭再大，牌局也沒辦法繼續。

　這就牽扯到禮教上的問題了。別說李清照現在還沒嫁過來，就算是嫁過來了，那就更不能繼續玩了。

　有心想追問一番，你究竟何時娶我。可現在的環境明顯不適合。她只能是帶著兩個小姐妹先行離開。

　沒有正式迎親之前，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裡過夜的。

　送走了李清照她們，明月抬手拍著自己的小臉，她的臉上已經是一片滾燙。

　王霄忍了兩年，她又何嘗不是。

　小聲囑咐丫鬟們都離的遠些，更加不要去主樓那邊打擾。

　安排好了這些，她這才有些顫抖，又帶著一絲無法抑製歡喜的向著主樓走去。

　王霄回到汴梁城半個月，除了去過李格非家就沒出過門。

　就連黃庭堅，米芾等人上門來慶賀也沒出去，就在家裡擺的酒席。

　常人看來王霄這是常年勞師遠征，太累了需要休息。

　可趙煦與朝中大臣們卻是明白，王霄這是在無形的施展壓力，等著他們給獎賞呢。

　收復燕雲的不世之功，難不成就這麽沒了?開玩笑一樣。

　別的什麽都不用提，單單是天下百姓們的悠悠之口，就能把他們家先祖都給說的從棺材板裡爬出來。

　與不要臉的水太涼，頭皮癢相比較。大宋的官家與士大夫們，還是要臉的。

　最起碼徽宗朝之前的士大夫們，還是要臉的。

　經過不停的商議，以及多次派人去王霄的府上谘詢他自己的意見。最終確定了王霄獎賞。

　爵位上面，還是沒能活著封王。

　他的爵位被提升到了開國公，正式稱呼是燕郡開國公。

　作為補償，趙煦特許王霄那還沒成型的兒子可以繼承一代爵位。

　實際上王霄本身對於封王並沒有太過熱切的追求。

　直接封了王爵的話，基本上就意味著他可以就此淡出朝堂了。

　如果只是開國公，那這就是相公們的標配。

　物質上的獎勵沒什麽好說的。銅錢交子，黃金白銀，綾羅綢緞，古玩字畫，美酒器皿什麽的一大堆。

　而職務方面，趙煦的第一個兒子趙茂，這才幾歲大就已經拜領了開封府尹。

　趙茂當然不可能處理開封府的繁雜事務，依舊是由王霄權知開封府事。

　話說王霄離開汴梁城兩年多，開封府衙裡依舊是運轉流暢，沒出什麽問題。這也是本事了。

　龍圖閣直學士被提升到了觀文殿大學士，這可是只有做過相公才有資格出任的位置。

　既然已經是觀文殿大學士了，那理所當然的他得再次向上提升。

　開府儀同三司，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這就是王霄的實職。

　開府的意思是允許開設府署，招募幕僚。一般只有位列司徒，司馬，司空這三公的才有這資格。所以被稱呼為三司。

　不過宋朝的時候對這個榮譽看的不是很重，所以基本上只要是能被稱為相公的都有這個資格。

　而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就是右相，主管中書省。位在左相之下，堪稱朝堂第二人。

　為了能給王霄空出位置來，前任宰相韓忠彥不得不悲催的告病。

　他之前能上位，實際上是撿了個便宜。現在讓出位置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至於接替韓忠彥的，自然是之前的右相蔡京。

　理論上中書省擁有著做出最終決定的權利，而門下省則是擁有覆核的權利。至於尚書省，則是負責實際工作的執行。

　舉個例子就是，某個地方發生災禍了。

　中書省從皇帝那裡得到了撥款二十萬貫救災的聖旨，覺得可以就同意執行。

　然後這道聖旨會交到門下省去覆核是否同意。

　不同意的話，就要送回去重改，這就是所謂的駁回聖旨。

　同意的話，就是完成覆核，接下來交到尚書省去執行這件事情。

　這是為了分割原本權利極大的宰相的權勢。

　漢時的丞相，那可是自己提建議，自己去審核，最後自己去執行。

　在資序上來說，當然是左相比右相要大。

　可實際上王霄與蔡京等於是平分了尚書省。然後一個有著做決定的權利，一個手握覆核權。

　如果鐵了心的要互相搗亂，那什麽事情都做不成。

　趙煦對這個安排非常滿意，兩邊不和才不會架空他。

　正式任命之後的王霄，第一次以右相的身份上朝，與達到了巔峰的蔡京互相道賀，喜笑顏開。

　在外人的眼中，這倆人簡直就是一對好XX，恨不得天天請對方吃飯的那種。

　可道賀之後轉身分開，王霄心裡想的是“你個老狐狸，看我怎麽把你攆滾蛋。”

　蔡京的心中卻是想著“你個小狐狸，老夫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想跟我鬥，看我怎麽收拾你。”

　若是王霄知道蔡京心中所想，肯定會笑著說，你確定你吃過的鹽比我多?

　終於是到了被人稱呼一聲王相公的時候。

　上位之後的王霄沒急著推出自己的主張，而是先大肆提拔自己人。

　像是蘇門四學士，像是李公麟，米芾他們。還有之前被王霄救治過疾病，開了養生續命方子的蘇軾，以及蘇軾的弟弟蘇轍等人都是一路上漂。

　甚至就連王霄的準泰山大人李格非，也被提升為主掌經籍圖書的秘書省秘書少監。

　對於王霄的這些提拔任命， 趙煦是統統接受。

　兩邊得力量均衡才行，否則的話起不到互相牽製的作用。

　朝堂上的事情不是很著急，現在西夏沒了，大理恭順，遼國還是自己混戰之中。

　金人那邊，王霄早早的就安排了大量的商隊，運送加了微量元素的烈酒食鹽等等商品過去。

　相信吃喝幾年之後，金人絕對不會再有歷史上的那樣悍勇。

　外部環境非常安全，王霄有的是時間慢慢折騰蔡京他們。

　至於現在，王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拖拖拉拉這麽多年，直接把李清照都給拖成剩女了。

　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迎娶自己的小師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