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的!
腿長了不起啊,軍銜高了不起啊!
按級別我也是副團級,搞不好下午命令一下來老子也是正團級了.....”
張松正心中暗罵道,一臉不爽。
“你是張松正?
我是79軍三團的副團長兼參謀長何翰林,今日過來是奉命維穩的!
請你的人將速速退去,這裡是上海唯一的機場,不能延誤航班!”
眼前這個副團長也姓何,顯然和這三團的團長何昕是一家。
這何翰林名字文質彬彬,頗有書香之氣,但人很可能是十足的毒辣之人,至少這個面相讓人第一眼看著不舒服。
他的話語中戴著命令的口吻,似乎一點也沒把張松正放在眼裡,這讓張松正相當不舒服。
尼瑪老子和你的軍銜和級別是一樣的,你憑啥子跟老子這樣說話,張松正決定給他一個下馬威:
“呵呵!維穩?
此地需要你們維穩嗎?
算了,你們愛維穩維穩,反正人我已經抓了,你們維穩便是!
對了,你那領章上的兩毛二和我的一樣,你沒必要趾高氣昂,小心引火上身。
有這份脾氣去對付日本人,少在老子面前叫囂!
你不夠格!”
張松正大聲反駁道,絲毫沒有給何翰林面子。
何翰林的身後是整整一個團的弟兄,張松正的聲音很大,不少人聽到了他的話,這無疑讓何翰林顏面掃地。
說完之後張松正便打算離去,但何翰林大丟面子,怎麽可能會讓他離去,定然會難為他一下。
他們有兩千多人在此而對面不足三百人,怕甚?
“慢著,你們的人可以走,但章寧和他的那兩個公文包得留下,我懷疑公文包中有重要的通敵文件!”
何翰林壓住脾氣,冷冷的道。
張松正鄙視一笑,搞了這麽久,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這次行動何昕不僅親自前來,而且動用了一個團的兵力,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的人,我的錢,會讓你這個白眼狼搶去?
休想!
“你他娘的是過來維穩的還是查案的?
你們三團何時有這個權利了?
給老子滾!
我特務處抓的是自己人,審案也是軍統華中總部的事,與你他娘的何乾!”
張松正上前一步,與何翰林眼神對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要激吻。
兩人眼神對峙了十秒,局勢也變得緊張,三團前排的幾百人直接舉起長槍,隨時準備戰鬥。
“他娘的還敢來這套,我們只有三百來人,要是真打起來,老子讓你損失兩個營!
兄弟們,打開保險,只要眼前這群小雜毛再動一下,直接開火!
跟老子比脾氣,看誰的脾氣更大!
打呀!兄弟們又不是沒上過戰場!”
郭天志滿口的粗話,說話間槍已經頂住了何翰林的頭。
何翰林瞄了一眼郭天志,十分不屑的說了一聲:
“你他娘的動老子一下試試!”
郭天志笑了笑道:
“別以為老子不敢!
殺你如殺狗!”
局勢已經變得焦灼,接下來裝逼的正主出來了。
剛才的唇槍舌戰三團吃了癟,他這個團長的臉上是掛不住的,上海站的這些人有凶又野,何翰林不是他們的對手。
何昕沒有太多的解釋,一上來就給郭天志兩個耳光一腳將他踢飛:
“我的人是你用槍頂的嗎?
打狗都還得看主人的面子!”
張松正見郭天志被打,也不甘示弱,一拳將何昕打翻在地,幾腳便上去。
毆打長官?
張松正簡直是膽子天大!
兩方最高長官對打,戰士們便坐不住了,荷槍實彈準備幹了起來。
郭天志見張松正替他出頭,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只見他拔出配槍,鳴槍示警。
槍聲一響,兩方人馬迅速退開。
張松正停止了毆打,何昕從地上爬起,擦去嘴角的鮮血,反手就拿出了配槍對準了張松正。
區區一個酒囊飯袋竟然敢在自己門前掏槍,張松正眼疾手快,飛速奪下了何昕的配槍,槍托又在他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血口。
三團的人怒了,他們準備打仗。
但如今團長都被人挾持了,此時誰敢動?
“我可是三團團長,張將軍的親侄子,你敢動我分毫,我必讓你碎屍萬段!”
何昕目光中都是仇恨,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廝。
但張松正要本事有本事,要能力有能力,論單打獨鬥何昕不是他的對手,論下手毒辣何昕更加不是他的對手。
早聽說上海站有一位人狠話不多的副站長,今日相見,果然名不虛傳。
“你碎吧!我已經動了你分毫。
章寧手上的這些東西本就是我上海站的東西,要是這些東西我都保不住,我怎麽有顏面面對弟兄們。
我可以告訴你,這包中的東西全是金條,是章寧變賣了整個上海站總務倉庫中的軍用物品非法所得,這是我的弟兄們活下去的基礎。
這些東西我要是不追回, 我們晚餐便沒有飯吃,會餓死在這上海城。
這位團長,你說我會不會跟你拚命?”
張松正惡狠狠地道,但他所說的卻句句是實話。
大戰時期,各部隊都過得艱難,何昕其實也是想乘機撈上一把為自己部隊所用,只是不曾想到今日碰上的是刺頭。
何昕突然發現今日的行為純粹是自取其辱,你動人家一個部隊的救命錢,人家能不跟你拚命?
張發奎的親侄子怎麽了?就是張發奎他爹做了這種事也會被亂槍打死。
何昕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收場,畢竟人已經被架上了架子,如果此時服軟,肯定會被安上一個怕事的名號,這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如何處理?
“兄弟,我們只是執行張發奎將軍的命令,並不想多生事端。
既然這人也是你們單位的,包也是你們單位的,此事就此罷了。
大家都是黨國的精英,再鬧下去成何體統!”
迫於無奈,何昕冷冷的說了一句,但那高傲的勁頭依舊沒有放下。
張松正眉頭一松,剛才這句話還算是句人話,但是打了他的人,此事不可能就此罷了,這不是他的風格。
別的事情可以不計較,但這件事情非計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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