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樓分為兩層,二樓有密密麻麻的電話線與之相連,想必就是大型交換機所在之處。
炮樓的一樓和二樓都有幾個機槍孔,這幾個機槍孔能架設一台或者數台機槍。
面對這樣的防禦,張松正一時失神,這樣密集的機槍位,他們如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打入敵軍內部全殲敵人?
竹葉青小隊雖然只有六個人,但張松正每次決策幾乎是與六人商量,從來都沒有長官的樣子,經過大家一致商議,想了一套可行性高的進攻方案。
為了保證方案萬無一失,幾人又連續觀察了數個小時,最終確定了敵軍的真實人數。
三個暗堡六人,每個暗堡兩挺歪把子,炮樓一層四人,炮樓二層五人,除此之外便只有廚房的小樓還駐扎了五人,所以這個據點的總人數應該是二十人。
蛇營的情報還算準確,這裡的確是兩個分隊的兵力,對外宣稱可能是一個小隊。
張松正將竹葉青小隊分為三組,張松正和劉東方夫妻搭檔,華漢元與耗子搭檔,而馬達則與李濤搭檔。
隊伍雖然分為三組,但實際上進入乘著夜色沒入據點的只有兩組,這兩組便是張松正組和華漢元組。
那馬達組負責什麽工作?
馬達和李濤兩人都是精度速射的高手,負責外圍的防禦極其重要,萬一敵人又援兵來襲,二人完全可以阻擋一陣。
現在是晚上八點,所有人都沒有進入夢鄉,日軍們圍著火堆嘰嘰歪歪正在說著鳥語,張松正懶得理會,直接帶領六人睡起了大覺。
晚上九點的時候,一陣喧鬧聲響起,不知是何時又來了一隊日本兵,這對日本兵足足三十來人,張松正仔細的聽著他們交流,最後確定是日軍發現偽軍丟失,而且偽軍的屍體還被發現。
這下糟了,至少日軍知道已經有敵軍滲透,警覺性肯定高了起來,如此一來事情便難辦了。
這三十多人的帶隊長官是中尉,經過一番商議,中尉又從這個據點調走了九人,現如今這座據點實際上的把守人數只有十一人。
五個偽軍,六個日本兵。
兩個偽軍同兩個日本兵駐守炮樓,另外三名偽軍則跟隨三名日本兵則駐守暗堡。
原本張松正還擔心貿然行動會有傷亡,但如今日軍一調兵,機會便來了。
中尉帶著炮樓的日本兵離開半個小時候後,張松正小組和華漢元小組便摸了上去,馬達和李濤形成了交叉視角,隨時注意戰場的變化。
按照之前的部署,兩個滲透小組能用冷兵器解決戰鬥就堅決不開槍,因為槍聲一響必然會招來附近的敵人。
乘著夜色和偽裝服,張松正小組與華漢元小組分別靠近了第一暗堡和第二暗堡,華漢元的第一暗堡沒有反鎖,他和耗子直接進入摸黑將睡夢中的守衛當場抹喉,而後換上日軍衣服進入了第三個暗堡。
張松正見華漢元取得了勝利並順利到達第三個暗堡,他則敲門對著第二個暗堡中的日軍用日語道:“兄弟,兄弟,借個火!”
第二個暗堡的日軍隻覺得聲音熟悉,沒有多想便罵罵咧咧的開了門,誰知道開門後遇見的便是刺刀。
劉東方動作極快,乘著被刺刀刺中的日本兵沒有發出聲音之前便直接抹了另外一名偽軍的脖子。
可令人意外的是,為何第三暗堡的華漢元遲遲沒有行動?
難道遇到了不測?
想到這讓張松正心兒緊張的直跳。
“走,東方,去第三暗堡看看!”
張松正沒有多言,駝著腰順著戰壕直接去了第三暗堡。
“誰!”
華漢元見黑影閃動,立馬將槍頭指向了張松正和劉東方。
“我!啥情況?”
張松正小聲說道,但他的聲音辨識度很高,華漢元一耳就聽出來了。
“裡面反鎖了,沒找到合適的開鎖工具,只能從手榴彈上取下拉環開鎖。”
華漢元小眼神閃爍,很無奈。
張松正替他豎起了大拇指,這位爺張松正一直把他當成高人,估計連他也沒有想到出來執行個任務也要乾回老本行。
華漢元神不知鬼不覺打開暗堡的大門然後秘密殺害日軍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張松正擔心的是在開鎖過程中裡面的人有所發覺,畢竟這動靜也不小。
張松正剛剛想到可能會被人發現,結果第三暗堡便裡頭便傳來了聲音:
“混蛋!什麽人?”
四人被嚇的毫毛豎起,張松正立馬用日語道:“兄弟,花姑娘,美麗的花姑娘!”
說完張松正便叫劉東方脫掉日軍軍裝,隨地抓了把泥土將自己的臉上抹黑,華漢元和耗子則匍匐到了戰壕之間。
日軍的警惕性很高,透過門縫敲了一眼,沒有開門,當看到劉東方那張懼怕而又白皙的臉,睡夢中的日本兵精神瞬間好了起來。
“好兄弟!這花姑娘,美麗、年輕!
很好!很好!”
暗堡中的日本兵叫醒了身旁的戰友,而後急匆匆的從門洞伸出手將外面的鎖打開。
不得不說這日本兵的防禦真有一套, 專門在門上設置了一個門洞,睡覺之時便把自己鎖了。
這門剛被打開,日本兵便朝著劉東方虎抱而來,企圖撕開她的衣物,可誰知張松正從腰間拔出匕首,瞬間將他抹了脖子。
日本兵身後的偽軍大吃一驚,正想呼喊,誰知張松正一刀擲出,匕首直接刺穿了他的額頭直插小腦。
三座暗堡的日軍一旦成功殲滅,日軍據點的外圍防禦基本上已經癱瘓,接下來要想的事情便是如何摸進日軍的炮樓。
日軍的炮樓分為兩層,一層肯定是由偽軍把守,二樓由兩名日本兵把守。
華漢元遠遠望去,似乎發現這炮樓的大門是打開的,但黑燈瞎火的他也不敢確認。
如今他們有四個人,想要解決五個人事實上是有難度的,更何況狡詐的日本兵還在二樓,所以想要上二樓必須控制樓下的三名偽軍,而後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二樓擊殺兩名日軍。
三名偽軍在一樓實際上只是猜測,剛才的設想也只是臨時的計劃,這炮樓中具體是什麽情況誰又說的清楚?
純粹是賭,誰都有可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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