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危險!嚇死爺爺了。
剛才敵人的那一撥射擊如果華漢元沒有提前躲避,一旦敵人扣動了扳機再采取緊急措施,一切都會來不及,因為子彈會在零點幾秒穿透頭顱,而後才會聽到槍聲。
汽車的油門一直被華漢元踩死,炮樓的關卡很容易便被卡車撞開,張松正和馬達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重機槍重新布位,開始瘋狂輸出。
敵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偶爾聽到幾聲稀碎的步槍聲也是偽軍對天放槍,這一切其實沒什麽意義。
這個據點的鬼子和漢奸遭到過清盤,面對張松正和馬達重機槍的掃射,他們很“配合”的縮回了腦袋躲在戰壕中,不管你怎麽打、怎麽罵,反正就是不出來,任爾東西南北風。
看著這群慫貨,張松正又氣憤又無奈,氣憤是自己費了這麽大精力跑到這個地方沒有取得應有的戰果,無奈的是他知道日軍也是為了保命。
他們的思考也沒錯,難道因為你張松正要抗日就伸出脖子讓你斬殺?這明顯是幼稚的想法。
炮樓的激戰雙方損失不大,損失最大的是這輛卡車,這軍用卡車油箱雖然藏的隱蔽,但張松正還是擔心子彈刮邪風打到油箱。
油箱雖然沒被子彈打到,但卡車已經是全景天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清晰視野,更搞笑的是卡車已經成了獨眼龍,大燈都被打爛一個,如果兩個大燈全被打,那他們便只能用手電筒照著前進了。
當然,今晚肯定是不可能。
大霧!
現在所有人都在祈禱這大燈能夠堅持到黑石崖附近,生怕這位“大爺”有絲毫的身體不適,如果它一旦身體不適,所有人便只能光著腳跑路了。
眼看要達到指定地點,張松正和馬達拿起起望遠鏡觀察周圍是否有埋伏,又打開手電筒和地圖核對了一下地形,發現前方確實是斷崖後,張松正心情激動了幾分。
日軍不會想到他們會在斷崖下車,因為以上斷崖便是死,前進無路,後退無門。
“停車!帶上行軍物品和繩索、放兩個定時炸彈!”
張松正見馬上便要到達交叉路口,直接將卡車往十字路口一橫,李濤則下車在另外一條路的草層中製造逃跑的假象,華漢元則在駕駛室兩邊的車門上掛了兩個南瓜手雷。
這些還不夠!
馬達更加陰險,直接在車輪底下放置了兩個地雷,一旦日軍對車子有所企圖或者稍微一大意,弄不好又要弄一個死幾十人收場。
這些陰招都是蛇營學得,因為只有他們才會將現有的武器裝備想盡方法的玩出新花樣,給敵人製造意想不到“驚喜”,只是這種驚喜在一聲巨響之後變成驚嚇。
布置好陷阱之後,張松正等人便帶著人遠遠逃離。
......
大約過了五分鍾,三輛大卡車裝滿了日本兵疾馳而來,昏暗的燈光遠遠照去便看到橫在路中間的卡車。
這是高澤聯隊,今日親自帶隊的竟然是高澤聯隊的聯隊長。
之所以親自上陣,是因為前段時間日軍電話交換機被毀,右翼戰場遭受了巨大損失。
為此高澤也被軍部狠狠批評,直接扣掉了一年的軍餉,差點丟了性命。
但這高澤是皇族,總部為了保全他才不得不采取扣軍餉這樣雞肋的方法,當然能夠保命主要還是因為他以前的戰功。
日本的戰線拉的很長,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而培養一名聯隊長又要花費很大的人力物力,如果讓他這麽死了,對大人本帝國的聖戰其實是沒什麽幫助的。
這一點其實和他是不是皇族沒什麽太大的關系,主要是他的忠誠和能力。
卡車突然停了下來,前排的司機突然停車跑下來報告他所看到的情況,高澤手握佐官刀,冷冷的回復了一句:
“敵人棄車而逃了?
加速前進,看看前方是什麽情況!”
司機敬了個禮立馬離開,而後又重新啟動了汽車,加快速度往卡車的方向駛去,當隊伍順利的到達棄車的位置,高澤命令車上的所有士兵都下了車。
在過去的東北和平原地區,高澤指揮過無數次戰鬥,隊伍也曾多次陷入絕境,但正是因為他的合理指揮才保住了聯隊的建制,而之所以能夠取得這麽大的成功,最主要是原因是細心。
高澤並沒有急著搬運車上的軍火,而是圍著卡車四周隨意的看了看,當發現前胎和後台下面都有泥土松動的痕跡,他立馬猜測到一種可能,輪胎下面有地雷。
汽車輪胎下面埋地雷、車門上面掛手雷,屍體下面藏手榴彈,這些都是中國軍隊慣用的戰術。
他又踮起腳尖看了看兩個車門,果然發現了兩顆手雷,而後得意的笑了笑。
“支那人的小把戲玩了這麽多年, 依舊沒有玩出花樣。”
高澤的臉上掛著得意,而後又對身後的所有道:“各位帝國的勇士,你們都看到嗎?
這便是狡猾的敵人布置的圈套,再以後的戰鬥中一定要注意,要像我一樣有敏銳的觀察力。
比如......”
高澤的牛都還沒吹完,一聲聲巨響在身後響起,卡車上所有的軍火和手雷全部爆炸,彈片很密集無規律的四處亂射,站在汽車最前排的士兵直接被炸死。
高澤一個踉蹌,在兩位親兵和一位副官的舍命護衛下保住了性命,但這三人的身體全部被炸的稀碎,即使是高澤也受了輕傷。
“混蛋!混蛋!可惡的支那人!”
在內心,高澤是瞧不起這群支那猴子的,尤其是在自己遭受埋伏的時候。
他認為這群支那軍人沒有軍人的勇氣,只會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對敵,一到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決鬥,他們個個都變成了慫包軟蛋,尤其是國軍。
高澤隻考慮了帝國軍人的勇氣卻沒有考慮國軍和共產黨的武器裝備。
國軍和共產黨的武器裝備放在戰場上與日軍打陣地戰顯然是吃虧的,想要取勝也是很困難的。
日軍一兩輪炮擊下來還要求國軍的人站起來拚刺刀,試問這樣的真刀真槍算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