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住啊!男人們!”
腰腹力量不行,將來取個婆姨也要別人幫忙。
“堅持啊!男人們!”
腰腹力量不行,男人都會笑話你。
眼睛蛇王來來回回的穿梭在兩隊人之間,見有動作不標準的學員,他便時不時來上一腳,但這一回他還算仁慈,沒有動鞭子。
“頂不住了沒關系,舉起手主動退出!
這樣的苦其實可以不吃!”
眼鏡蛇王一直重複著這一句話,看起來他不想讓一個人通過這場測試。
“兄弟們頂住啊!
頂住!
死也不退出,不就是個死嗎?
我們很多人和子彈擦肩而過,若不是運氣好,我們早就是死人了!
怕甚,別讓這王八蛋看扁了,我們不是慫包軟蛋!”
盡管很痛苦,但張松正還是賣力的說出這些話,只是話一說出來,憋的那一口氣散去,自己又多痛苦了幾分。
猙獰的提醒讓圍觀的教官們一陣嘲笑,因為他們中間的大部分人也是這樣過來的。
“老大,對不起,我頂不住了!”
“我也頂不住了!”
“啊......讓我去死吧,我頂不住了,我退出!”
“......”
兵敗如山倒,敗的其實不是戰鬥力而是心,剛才有一人提出了退出,接下來的七八人也同時提出了退出,就這麽一陣子,竹葉青小隊損失了一半的兵力。
“廢物,你們竟然比不上一個女人!”
馬達見狀,怒罵道。
話要說回來,劉東方是好樣的,如此多男兒身都已經放棄,但他一個女人卻能頑強的堅持下來。
了不起,當真了不起,即使是眼鏡蛇王這些教官,看她的眼神都是讚許。
對於蛇營的所有人來說,今夜注定是漫長的,一開始學員還有精力鬼哭狼嚎罵教官,但越到最後聲音越沙啞,連說話都變得吃力。
晚風帶著絲絲寒意,小草尖頭也開始泛黃,一道道微弱的呼吸聲在地面響起,竹葉青小隊剩下的八名學員相繼暈厥,最後暈厥的不是張松正也不是馬達而是巾幗英雄劉東方。
上午還是十多人的隊伍,一天過去便只剩下八個人,他們不知道自己會堅持多久,也不知道隊伍最後會留下多少,但他們似乎感覺入營考試已經通過。
這八個人沒有吃到豬頭肉,沒有喝到女兒紅,但他們卻能留在這蛇營完成接下來的挑戰。
用教官內部的話說,豬頭肉與女兒紅說白了就是死人飯,只有淘汰的人才有資格吃。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麽,竹葉青小隊的人就這樣躺著躺著,他們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甚至連自己是否有溫度都不在意。
可就在這時,一聲爆炸在幾人中間響起,所有人詐屍一般的從草地上爬起,下意識的摸了摸全身。
全身的零部件還在,虛驚一場。
“哪位生兒子沒的家夥沒事往人群中丟手雷,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
即使沒有傷到人,傷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明知道是教官丟的手雷,馬達這一次也變聰明了,態度和脾氣明顯好了很多。
“受不了?
受不了你可以打一聲報告而後去後面的營房喝酒吃肉!”
眼鏡蛇王賤兮兮的笑道,似乎不在意馬達是離開或者留下。
馬達白了他一眼而後賤兮兮的道:
“我才不走,這要是被淘汰了回老部隊,祖宗八輩子的臉都得丟盡!
但教官大人,這手雷可不是這麽玩的,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眼睛蛇王笑了笑,而後又從彈藥箱重拿出四五個,二話不說拉開了手環丟進了八人中間。
“啊......”
“哦......”
“我日.....”
“臥倒!”
手雷一丟進人群,所有人都激動起來,這樣子玩是要人命的,有兩位戰士直接嚇尿。
隨著一聲聲低沉的爆炸聲,五枚手雷如炮仗一樣應付式的響了一聲而後化作白眼,所有人都虛驚一場。
“假的!
你玩我們?
不帶這麽玩的!”
張松正用食指指著眼鏡蛇王,想要“口吐芬芳”但最後還是服了軟,軟兮兮的對著眼鏡蛇王道。
“我日,老大,你的節操掉了!”
旁邊的耗子簡直是看不下去,差一點黃膽水再次吐出來,張松正這樣子實在是有些惡心。
“這還叫真男人......”
“這有點小丟人啊......”
“東方姐,老大平時在你面前是不是也是這副慫樣.......”
聽著身後一聲聲嫌棄的討論聲,張松正無力的白了他們一眼,而後回到了原來的隊伍等著眼前這位大爺繼續下命令。
一天下來把他們訓練成這個樣子,按理來說也差不多了,因為人體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有大幅度提高。
“好了,晚餐兼夜宵已經為你們準備好!
吃完睡覺!”
眼鏡蛇王說完後便離開了原地往自己的營房走去,整個場地只剩下一個帶隊執勤的衛兵。
留下來的八個人全身已經癱瘓,走起路來都無法撐直腰杆。
本以為眼睛蛇王又要玩什麽新花樣,但這一回他是真的仁慈, 在他們睡覺之前僅僅用幾個假的手雷嚇唬了一下。
晚餐兼夜宵,所有人都猜得到又是豬食,但相比於餓肚子,豬食已經是很仁慈了。
八個人圍桌而坐,炊事員有提來了一桶子食物,本以為又會又餿又臭,但這一次他們還算有點良心。
桶子裡的食物的確是剩飯剩菜,但相比於中午那變質的食物,這些東西最起碼沒有變質,能吃的下去。
張松正簡單的用鐵苕子翻弄了幾下,他很快便發現了問題。
這些食物原本是乾淨的,盛食物的桶子也是乾淨的,只是這些教官們特地將飯菜攪拌在一起而後放置了半個小時。
如此一來剩飯剩菜的樣子便製造出來,口感也是一樣的。
張松正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判斷?原因在於細節。
桶子裡面的肉一整塊一整塊的藏在飯菜中間,蔬菜也沒有被咀嚼痕跡,所以張松正猜測這是教官們赤裸裸的作假。
他們為何要作假?其實就是想繼續擊垮隊員們的意志力,他突然覺得這其實是一場選拔賽,淘汰劣質的,留下的全是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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