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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一刀的割肉,一刀一個理由。
每一刀都躲開了大度設的血管,每一刀,唐河上都割得很小心,很謹慎。
可即便如此,大度設依舊沒有挨到三千六百刀就死了,被他自己那只有骨骼沒有血肉的樣子給嚇死了。具體死在了第幾百刀,還是第一千幾百刀,到最後頭唐河上自己都忘了,記不清楚了。
唐河上沒有咬著牙在死屍上繼續切割,一來,心中的殺意隨著大度設死亡便漸漸消散;二來,再繼續割下去,就不僅僅是血腥的問題,而是變態了。
可是,即便是放過了已經死亡的大度設,唐河上的名號再一次在長安城傳開了。
問大唐誰人最狠,堆京觀的唐侯爺?
不!
堆京觀已經不是唐侯爺一個人做過的事情了,新晉代國公也做過。
最狠的,是哪位活剮了大度設的唐侯爺。
對於這個長安公認的說法,唐河上沒有否認。
國家,就像家一樣,總要有人在孩子面前唱黑臉。
唐老四毫不介意做個這樣一個黑臉,當然,他更希望這是對著外頭而不是對著家裡人。
處決了大度設的唐河上終於閑了下來,朝會沒怎麽去參加,美其名曰自己有戰後綜合征,需要好好休息冷靜。反正唐某現在不僅僅是軍人,還是長安城有名的醫生,請病假並不需要求人。
不過,閑著歸閑著,朝堂上的事情還是給了些建議。
比如,將連接西域的高昌和今年那些上書請求內附的西域諸國劃成安西都護府?
又比如,將回訖、鬱督軍山、玄池一線劃為安北都護府?
最後將吐谷渾命名為青海府。
至於這些大唐新版圖由誰去做地方官,唐老四可不敢過問,免得像那戰爭之初一樣被老丈人趕鴨子上架。
不過,各地,尤其是草原各地都會沿用突厥都護府的治理方式進行。
相信,假以時日,一個李二陛下真正能夠掌控的地域龐大的大唐將出現。那時,這個世界上更沒有國家敢去捋大唐的胡須。
一連在家裡呆了好幾天,母親元氏對唐河上的待見倒是增長了不少。
時常會對著門外吼道:“四郎,快經進來,你弟弟又拉了!”
每次聽到母親這樣的聲音,唐河上都會苦笑著朝母親的房間走去,然後給唐老七換尿布。
別問唐某為何如此熟練,蓋因這幾日每日操練。
“娘,這怎就不讓府裡的丫鬟來做?”
唐河上這樣問過母親。
哪成想,母親噘著嘴一句話讓唐河上無可反駁,“娘就是要讓你知道,你是老娘一泡屎一泡尿拉扯大的!”
唐某人欲哭無淚,很想說一句,“這換尿布的事情,您大可找我那每天都在外頭晃蕩的老爹嘛。再說了,家裡不是還有老大、老二和老三麽?為何非要找我一人?”
可思來想去,自己這去草原的幾個月裡,母親想來定是日夜心憂,如今回來了,就讓著些吧。
七八日的時間,在服侍唐老七中飛快流逝。
一轉眼,上元節悄悄來臨。
這日,唐河上接到母親的召喚再一次將唐老七的尿布拔了下來,上面那一灘臭臭的東西險些把人給熏背過氣去。
伸出手,真準備熟練的將尿布裹起來的唐老四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力氣不大,卻讓唐河上的手一歪,正好按在了某個還有些熱乎的東西上。
“尼瑪!”
唐老四憤憤轉身,卻看到一個正朝著自己吐舌頭的俏臉。
唐某人臉上的憤怒頓時消散,轉化成苦笑,“長樂,你這一下,拍得挺好啊,你看讓我按住了什麽?”
看了一眼唐河上手上的東西,嬌生慣養的公主殿下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有什麽?奴在立政殿還不是經常幫母后給兕子換尿布?洗了不就行了!”
好吧!
唐某人無言以對,轉移話題道:“今日來找我,有啥事兒麽?”
李麗質聳了聳肩,“上元節到了,大兄他們讓我來約你出去玩!你不是答應我們,今年上元還要一起猜花燈麽?”
遠在皇宮的李承乾表示:不,我沒叫她去!
李恪:同上!
李泰:+1!
面對李麗質低級的謊言,唐老四沒拆穿,而是點了點頭應承道:“行,沒問題,回去告訴他們,就說傍晚的時候過來找我,咱們今年再一起去猜燈謎就是。”
“要得!奴先走了,你先給七郎換尿布,別凍著他了!”
得到了唐河上的肯定回應,李麗質擺了擺手,一蹦一跳地離開了,看得出來她的心裡十分高興。
唐河上看著那跑出去的背影由衷咧嘴一笑,可這一轉過頭來,卻立馬因為手上的東西給變了臉色,“唐老七啊唐老七,等著兄長我有孩子了,你小子可必須天天幫忙換尿布,才對得起兄長我啊!”
用左手從水盆裡舀水出來,衝乾淨了手裡的童子便,唐老四這才開始清理小七胯下的臭物件,最後又熟練地給唐小七換上了乾淨的尿布。
“啊,啊!”
唐老七明顯很享受自家兄長的擺弄,還時不時吐出兩個字來,好像是在信誓旦旦說:“兄長放心,以後小侄子的尿布包在我身上。”
當然,或許唐老七的意思與上面那句恰好相反,甚至毫無關聯。
不過,即便是唐老七的意思真的是允諾以後給侄子換尿布,唐河上也只是會雙眼一瞪,“小騙子,信你個鬼。”
弄完一切,唐河上小心將唐老七抱起來走出房間最後送到了母親的手裡。
“娘,一會兒換尿布叫府裡的丫鬟們做一下,某要出去一趟。”
丟下唐老七和一句話,唐河上也不管母親是否同意,轉身走出了房間。
抱著小兒子的元氏在屋裡不斷抱怨,“唐老四,你這慫娃,翅膀硬了又要往外飛?去年你都沒和娘一起過上元節呢!老七啊,還是你好,曉得陪著娘,以後長大了可不許像你幾個兄長一樣個個沒良心啊!”
......
申時末,天色才剛剛開始轉暗,一輛馬車便停在了莒國公府的門口。
唐老四熟練跳上了馬車,充當起了馬夫。
整個大唐,敢讓當朝冠軍大將軍親自趕車的也就那麽幾個人,大唐皇帝陛下,老爹唐儉,老娘元氏,龍崽子三人組和李麗質。
再結合上文,不難猜測出,這馬車裡坐的就是皇帝在長安學院讀書的幾個孩子,李承乾哥仨和李麗質姊妹三個,一共六人。
馬車依舊是在春明門外停靠,馬車的後面依舊是幾個大箱子。
裡面裝的自然是燒烤架、上好的木炭還有必不可少的煙花、焰火。
只不過,今日的煙花和焰火不再是唐河上親手製作,而是火藥監在李二陛下的授意之下,專門製作的用來在這上元節慶祝的。還是李承乾和李恪偷偷去了一趟火藥監,死皮懶臉找李德謇要了幾箱。
幾人齊心合力將燒烤架搬了下來,李泰一臉笑容道:“四郎,快,給大夥兒烤燒烤。自打去年吃過那玩意之後,某就再也忘不了那個味。後來咱們哥幾個私下出去烤過幾回,可每次烤來都不好吃。”
唐河上聳了聳肩,幾個從來沒做過飯菜的龍崽子烤出來的燒烤別毒死人就不錯了,可能好吃麽?
只是,好歹給小舅子們留點面子,唐河上沒說出心中所想,只是淡淡道:“曉得了!這就烤上!”
輕車熟路將魚殺死,然後放到燒烤架上烤起來。
這一刻,滿城百姓誰能想到幾乎可以止小兒夜哭的冠軍侯唐大狠人如同一個廚子?
嘿!
還真有!
就在這魚被烤上後不久,馬蹄的聲音就從春明門傳了過來。
唐河上轉頭一看,我靠,清一色全是熟人。
李德獎,程處弼,李震,房二郎,柴令武,杜老二,唐老五!
唐老四臉色一黑,“怎麽都來了?”
房二露出一個招牌式的憨笑,“得獎說承乾他們幾個去弄了兩箱煙花,就猜到你們幾個又跑出來玩兒了。去年你不帶咱們,今年咱們就自己來了。”
!!
唐河上雙目一瞪。
李德獎一臉無辜,好像在說,不,不是我說的。
“咳咳!”
程處弼乾咳了一聲,“四郎,俺是過來幫忙的!”
神TM的幫忙,你程處弼和房二一樣是個棒槌,吃還差不多,幫忙,算求了!
柴令武眼觀鼻鼻關心,對這個表親妹夫不做任何解釋。
倒是唐老五咧嘴笑道:“兄長,我是看著你出來的,去年你就不帶我。搞得他們每次在我面前說起燒烤我都流口水,今年我自己過來了。您看,不光我來了,我還把你深交的幾個兄長都叫來了。咱們學院不是教過嘛,分享使人快樂!”
得了!
聽唐老五這樣一說,唐河上這終於明白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看來今日這廚子,是要一直當下去了。
“行了!行了!”
唐老四擺擺手道:“來都來了,那就一起動手。李震,你再去弄幾條魚來,我沒備那麽多,一會兒不夠吃。”
“房二,你別跟著李震跑,去找些柴火來,生一堆篝火!”
“處弼,令武,得獎過來幫忙,杜老二你和唐老七一邊找李承乾他們玩去。”
在唐河上的指令下,大家夥兒各有分工忙碌了起來。
沒多久,篝火升起。年紀小的龍崽子、杜老二和唐老五在篝火邊耍得很歡快。
李震一口氣帶了十多條魚回來。
殺魚、清洗,讓柴令武、李德獎忙得不可開交。
終於,魚被放上了燒烤架,刷上大安牌豆油,再撒上孜然、胡椒粉和調味鹽,不一會兒濃鬱的烤魚香味開始在空中彌漫。
大夥兒圍著篝火,一人端著一個剛好能夠將烤魚裝下的托盤就開始朵頤。
柴令武砸吧了一下嘴巴:“這魚真不錯,可比魚膾吃著舒服多了。可惜,沒有酒啊!”
“誰說沒有酒?”
程處弼咧嘴一笑,去馬背上摘下一個水囊道:“這裡面可都是上好的燒春,俺在俺爹的酒罐裡偷偷倒出來的。”
得了!
原來一個個早有準備。
酒囊在篝火旁邊傳遞,沒有人嫌棄誰和誰在間接輕吻。
反而是一口魚佐著一口酒,快速往肚子裡咽。
唐老四沒喝酒,酒量是個硬傷。
李承乾幾個年紀小的家夥倒是想喝酒,卻沒酒喝。
一囊酒,就這樣被程處弼、房二郎、柴令武、李震、李德獎你一口我一口給喝得精光。
看著大夥兒吃得高興,喝得盡興,淺淺的笑容悄悄爬上的唐河上的臉頰。
人生在世,能有這樣幾個朋友,當真是個挺不錯的事兒。
吃飽喝足,天空也終於被黑暗籠罩。
站在春明門外,看著那城牆透露出來的燈火,讓唐河上情不自禁加深了心中的保護欲。
“咻!啪!”
正是此時,長安城內,一束明亮的光輝突然劃破天空,最後炸裂開來,綻放成一朵黃色的花朵。
“看煙花!”
唐老六站了起來,指著長安城上方的天空道:“城裡在放煙花了!”
“咱們也開始放!”
李承乾跟著站了起來,帶著李恪、李泰、杜二郎和唐老六將馬車背後的煙花搬了下來。
引線,被火折子點燃。
“咻!啪!”
城裡城外同時炸響,交相呼應,一時間好不燦爛。
百姓,再一次將自己的頭仰起來看向天空,只是,這一次他們沒有高呼神仙,而是咧嘴一笑,自豪道:“看,那就是冠軍侯弄出來的煙花!真漂亮啊!”
“是啊,去年還以為是神仙下凡呢!”
“某也是!”
“哈哈哈!”
歡聲與笑語, 這一刻在長安城裡快速傳遞。
而朱雀城門上,看著兩處煙花的李二陛下情不自禁罵了一句:“狗日的,又把麗質他們給拐出去玩去了。”
唐老四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噴嚏,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冤枉。
“四郎!”
臉蛋被酒精熏得有些紅潤的李德獎拍了拍唐河上的肩膀,“不知不覺,咱們那趟草原之行距離現在,快兩年了啊!”
“是啊!是快兩年了!”
唐河上笑著答到,同時也在心裡問了一句:“誒!別裝死,出來聊聊,咱們相遇也快兩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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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一晃快兩年了。還記得18年年底,因為哥們的一句話誕生了《長安寒師》,石頭也在寫網文這條路上砥礪前行了兩年了。
這兩年裡,從上一本一百均訂,到這一本1000均訂,成績算不得好,卻是有進步。
在此,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石頭會再接再厲,繼續進步!
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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