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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從拯救老爹開始》三百七十六、歸!(四千)
  皇帝的悠然轉身,讓大度設的一心求死宣告破滅。

  他的嘴裡還在繼續謾罵,只是他低估了唐河上在李二心中的重要性,更低估了李二陛下的忍耐性。一個連頡利都能忍四年的皇帝,忍你大度設這個必死之人十天半個月算得上什麽事兒?

  右衛繳令在李二陛下把著李靖的手臂往回走宣布結束。

  接下來的太廟獻俘是一個更費時間的流程,也讓那些身穿羊皮衣服的鐵勒人凍得更像鵪鶉。

  而這些鵪鶉一般的鐵勒人在獻俘結束之後,也終究按照李二陛下的意思,一人拿著一把唐刀互相攻擊了起來。

  在活命面前,大度設口裡那些不怕死的鐵勒族人展現了人性最不堪的一面。

  手裡的刀,毫不猶豫刺入了同族之人的小腹裡,砍在了同族的脖子上。

  “鐵勒的勇士們,你們在做什麽啊!嗚嗚嗚!”

  看著眼前的一幕,大度設直接崩潰,哭得像個孩子。

  然而,沒有一個鐵勒人停下來告訴他們的王子:“我們想活命啊!”

  因為,只要一停下手裡的動作,迎接的是同族手裡的唐刀,失去的將會是自己的性命。

  一百多個鐵勒軍官,拿著自己手中的刀不厭其煩地砍伐著。哪怕是被砍了一刀,胳膊流著血依舊阻擋不了揮刀的意志。像極了大度設曾經帶著鐵勒人悍不畏死衝向唐河上的時候。

  只是,那時他們都是為了鐵勒部落,而現在只是為了自己能夠苟活。哪怕是在這大唐國都做個馬夫,甚至做個奴隸,都比死亡來得好得多。

  人性,往往就是如此,當完全解放,或者信仰崩塌的時候,展現出來的獸性比野獸還可怕。

  哭暈在囚車裡的大度設直到最後都無法理解,原本鐵一樣的鐵勒漢子為何會將手中的屠刀舉起來,砍向了自己族人、澤袍。

  “給他們十人治療一下,別讓他們死了!”

  李二陛下沒有食言而肥,而是下令讓人送那鮮血橫流的台子上僅存的搖搖晃晃的十個鐵勒人去唐河上的醫院治療。等待他們的,將是苟活人世。

  只是,沒有人知道,未來的日子,這十個人會有多少次在噩夢中驚醒。

  囚車被押解進入了大唐的天牢,囚車裡哭暈的人被鎖在了天牢裡。

  沒有人會去理會心態已經崩塌嘴裡不斷罵罵咧咧的大度設,除了送上簡單的食物,幾乎沒有人看這位鐵勒王子一眼。

  渾噩的鐵勒王子開始了他為數不多的死囚生涯。

  天牢之外,金光門的城門令繼續著看著西面官道的工作。

  皇城裡某個小丫頭也繼續著每天到宮城城樓翹首以盼的動作,李二陛下自然曉得自家女兒每天在做些什麽,皇宮在他面前沒有秘密。吃味,已經成了皇帝的習慣之一,他只能一邊吃味,一邊安排著人跟在小丫頭的身後,深怕小丫頭在雪地裡摔了。不僅如此,為了封賞那狗日的好女婿,李二陛下還別出心裁地準備了一些小禮物。

  李靖在簡短的休息之後又一次出現在了朝堂之上,兵部尚書的位置十分穩固。倒是沒出現原本應該出現的功高震主的情況,畢竟這次草原之行,最大的功勞是唐老四。

  右衛回程後的第五天,另一杆寫著“李”字的大旗終於出現在了長安城西城外。

  不用多說,那是李績帶領的左驍衛。

  同樣是獻俘卸甲,左驍衛的卸甲比起右衛的卸甲明顯讓李二陛下更加高興。究其原因,其實只是俘虜的問題。

  來自吐谷渾的俘虜們可不是大度設那樣不開眼的存在,他們將自己的身段放得很低,像極了搖尾乞憐的狗。

  這樣的作態,再加上他們殺死符允的功勞,讓李二陛下在獻俘結束之後大手一揮進行了赦免。

  同時,在李績的美言下,這些人不單單被赦免,更是在繳納一部分“戶籍稅”之後,搖身一變成了大唐都城的人口。

  “恭喜恭喜!”

  “多謝將軍美言!”

  “……”

  獻俘結束之後,李績和吐谷渾的貴族們互相拱手。賀喜的賀喜,致謝的致謝。慕容伏允那被石灰醃製的屍體孤零零躺在地上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世人都說做皇帝好,可照符允的屍體看來,皇帝當真好不了。

  又是一日過去。

  皇城上的小丫頭已經記不得這是自己第幾次憋著嘴走下了城樓。

——————

  “父皇也真是的,朝廷裡這麽多將軍,為何單單要四郎從這裡奔波到那裡?”

  一邊走路,小丫頭一邊嘟嘴埋怨:“就不知道多派些兵馬,一個人負責一個地方的戰事麽?”

  這句話語,毫無疑問傳到了李二陛下耳朵裡。

  這尼瑪,哪裡是朕讓他從一個地方跑到另外一個地方的?明明是唐河上那狗日的自己好動,非要從回訖王庭跑到鬱督軍山,從鬱督軍山跑到玄池,又從玄池跑到高昌。

  李二陛下頓時氣結,險些下令停止了給唐河上準備的禮物的建造。

  天牢裡,披頭散發渾身惡臭的鐵勒王子雙目依舊空洞。這是信仰崩塌的最好寫照,生而為人,凡信仰崩塌者要麽一死了之,要麽直接成為行屍走肉。

  大度設顯然成了後者,這麽多天過去了,鐵勒王子就連自殺的動作都沒有做過。可想而知,當日族人為了十個活命名額的互相攻殺帶來的打擊到底多大。

  ……

  貞觀六年,正月初七,唐老四的鷹揚衛和侯君集的右驍衛依舊沒有歸來。

  一份紅紙抵報卻率先張貼在了長安各個坊道的公告欄上。

  “上面寫著什麽呢?”

  “會不會是上元節的安排?”

  紅色抵報一張貼開來,立即吸引了長安百姓的注意。嗯,自然包括了那一批剛剛拿到大唐戶口的新百姓。

  “讀報的呢?什麽時候到?”

  “對呀對呀!他不來,咱們也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麽呀!”

  “來了來了!某來了!”

  在街坊鄰居的期待和呼喚之中,將手插在袖口裡的讀報人擠過人群,走到了抵報的面前。

  封賞!

  兩個黑色的大字首先映入了讀報人的眼睛裡,他咧嘴一笑道:“各位街坊鄰居,這是一份封賞的抵報。上面寫到,武功縣伯唐河上率鷹揚衛抗擊鐵勒、回訖、高昌、西突厥有功,封為大唐冠軍侯,遷冠軍大將軍!鷹揚衛將軍程處弼、李震、房俊三人封為伯爵。

  突厥行軍道大總管,右衛大將軍,兵部尚書李靖改封衛國公!

  突厥都護府都護阿史那什缽苾改封代國公!

  突厥都護府副都護阿史那社爾追封順州都督!

  右驍衛大將軍侯君集遷潞國公、右衛大將軍!

  執力思力、阿史那思摩……!”

  一排排名字,讀報人前前後後讀了整整兩刻鍾才完結。

  街坊們耐著性子聽完最後一個字,才開始了討論。

  “唐河上?大安坊那位?”

  “對!這是多大的功績啊,居然封了冠軍侯!”

  “功績大著呢!前段時間的捷報不是說了麽,守衛都護府殲敵幾萬,後來有滅了狗日的回訖,滅了西突厥,滅了鐵勒狗!最後還迫降高昌呢!”

  “實至名歸,實至名歸啊!”

  “可不是,長安麒麟是說著玩的?”

  “哪裡是長安麒麟,明明是大唐麒麟兒啊!”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生子什麽的?”

  “生子當如唐河上!”

  “對,就是這樣說!”

  “......!”

  封賞的抵報,再次讓唐河上的名字響徹了長安城,相信當這份抵報分發到大唐十八道三百州之後,整個唐河上的名號將更加響亮。

  那可是冠軍侯,封狼居胥稱號,那可是冠軍大將軍,正三品武官!

  隨著這份抵報的登出,莒國公老爺再次賺足了面子,也是裝足了嗶,更是受盡了同僚們在心中的謾罵。

  可唐老爹絲毫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榮。

  哼,你們都是眼饞!

  眼饞我唐家或許不用多久就會一門兩公爵!

  ……

  說到唐冠軍,這廝此時正優哉遊哉地騎在馬上朝著長安趕路呢。

  一路上不時有高昌貴族過來獻殷勤,那叫個炙手可熱。

  什麽金銀細軟,什麽美人俏婢,那些個高昌貴族一個勁兒地想往唐老四帳篷裡塞。就連鞠文泰都多次讓身邊帶著的最漂亮最年輕最風那啥的妃子到唐河上身邊晃蕩。

  可唐老四是誰?

  說他是當今妥妥的大唐第一富豪毫不為過,焉能看得起這些高昌人給的金銀細軟?

  呵!

  老子又不是侯君集那個見錢眼開的家夥,不收!

  至於美女俏婢,唐某人表示,某早有婚約在身,焉能做出這等醃臢事體來?

  呸!

  呸!呸!呸!

  早已眼饞那些送禮的高昌官員的侯大將軍心中暗罵,狗日的,這些高昌貴族怎麽這麽不開眼,唐河上那廝是願意給你們說好話的人?找我啊,找我幫你們說話啊!侯某人好歹救過皇帝,現在又有功在身,些許話是說得上的啊!

  多日未曾嘗過女色的程處弼和房二也是一嘴呸呸呸!唐老四那廝和公主有婚約,他敢睡你們送去的女人,不怕陛下一怒之下切了他的吉吉?送到老子帳篷來,保準給你養得白白嫩嫩水水潤潤的!

  至於你們要求的事情,沒事兒啊,老子可以找唐四郎說嘛。

  奈何,那些個高昌貴族就是不曉得曲線救國的道理,侯大將軍、程處弼和房二的小算盤注定落了空!

  回程的日子,就在唐河上淡淡一笑(咬牙堅持)的拒絕和侯、程、房三人的羨慕中一天一天地過去。

  正月十一,距離上元節還有三天。

  長安城的輪廓終於出現在了唐河上的眼中。

  尼瑪終於到了,再這樣下去,只怕真忍不住收了那些每晚都在帳篷外晃蕩的女子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李震,前去稟報,就說鷹揚衛、右驍衛得勝歸來,特向陛下繳令!”

  “……!”

  侯大將軍一臉無語,尼瑪老子才是總管好麽?算了,看你年輕,暫時不和你計較了,等入城之後,侯某非要和陛下說道說道!

  “諾!”

  李震應了一聲,猛夾馬腹,提速朝著金光門馳去。

  到了金光門下,李震猛然勒馬大聲道:“本將鷹揚衛李震,奉唐河上大將軍之命前來匯報。鷹揚衛、右驍衛得勝歸來,特向陛下繳令!還請城樓上的兄弟通傳!”

  “回稟將軍!”

  城樓上沒有任何遲疑,立即回答道:“我家姐......咳,城門令已經去通告陛下了!請將軍轉達唐大將軍和侯大將軍,兩衛在城外稍作等候,陛下早有指令,收到消息後會立即前來繳令。”

  “曉得了!”

  李震回了一句,調轉了馬頭,只是心裡不斷嘀咕,這麽好的待遇?

  不僅李震,當這個消息被傳達到侯君集和唐河上的耳朵裡的時候,兩個正三品武官都有著同樣的想法。

  按照大唐慣例,出征回來的將士都要在城外扎營等候,等朝堂上選個黃道吉日之後再上交兵符繳令獻俘。基本上很少出現回來就立即繳令的情況。

  唐老四愕然了一下,隨即沒再多想。

  可一旁的侯某人臉色又變了一下,他覺得,這種待遇只怕不是陛下給他侯某人的。而是侯某人恰逢其會和唐老四一起, 才受到這樣待遇的。

  哎!算了,看來找皇帝說道說道唐河上的事兒,不能說了啊!難受!

  只是,侯君集不知道自己猜錯了,這次不光鷹揚衛和右驍衛,就是李靖的右衛和李績的左驍衛都是這樣的待遇。

  幾百步,一堵牆的相隔。

  城外鷹揚衛和右驍衛正在列隊,城門內一個個百姓也在自發的朝著金光門湧來。

  他們之中,有人是為了迎接自己那在鷹揚衛或者右驍衛當兵的家人,有的則是單純的想看看幾天前抵報上登出來的冠軍侯長什麽樣!

  隨著越來越多的百姓匯集,金光門一下子成了長安城最壯觀的地方。

  門外,不斷有人像魚群一樣湧出,門內,不斷有百姓前來,一下子擁堵得不得了。

  從皇城騎行而來的皇帝和文武毫不意外被堵在了金光門內。

  李二陛下咧嘴一笑,“唐河上和鷹揚衛還真受百姓歡迎啊!看這自髮夾到歡迎的陣勢!”

  唐儉卻是語氣淡淡,“這有啥,老夫的兒子就該如此!”

  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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