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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從拯救老爹開始》四百零四、洛陽王帥鍋回京
  “太上皇說得對,趕緊,酒弄上來!”

  “來來來,咱們先喝!”

  有了唐河上的承諾打底,莒國公府的宴會轉眼就恢復了原狀。該偷瞄酒缸的依舊在偷瞄酒缸,畢竟,唐儉只能送十斤酒,程某和尉遲某肯定是不相信唐儉府上只有千把斤酒的。

  該觥籌交錯四處走動的依舊在四處走動,畢竟,唐儉送的給自己的酒那是自己的,而這宴會上喝的酒是唐儉的!喝別人的要狠,聽過這句話麽?

  房玄齡顯然比程某和尉遲某更聰明,與其盯著唐儉的酒缸,倒不如朝身邊挪一挪,“克明啊,你看,你現在也不怎麽喝酒了,不如,把你那十斤酒送給老哥?”

  杜如晦臉上掛著笑意,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桌案上的肉食,雙手忙碌地飛舞,似乎根本沒聽到老房那不要臉的要求!咳,別問杜某為何沒聽到都會覺得老房那要去很不要臉,杜某不會做任何解釋!

  ......

  總之,整個宴會一片其樂融融,就像之前的眾怒事件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電燈有了,美酒唐儉也要送,這樣的賠禮可是極其有誠意,咱們怎麽也得給莒國公些面子不是?畢竟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僚嘛!

  再說了,莒國公要是下次舉辦再舉辦宴會,某也一定會來的。即便是他又作出天怒人怨的事情,也不打緊,反正唐河上會出來賠罪,到時候,咱們再......

  咳,總之,某多少有些希望莒國公多舉辦些今日這種宴會呢!你們呢?

  我等自然一樣!

  大家都心照不宣呢!

  唯獨只有唐儉,他再也沒有了宴會之初的意氣風發和期待,而是一臉肉痛的合著悶酒。

  一場宴會,成功把兒子給坑了進去,這還不打緊,最主要的是老夫要送出去上千斤兩年陳的美酒!這樣的美酒多乎哉?不多矣!

  第一批酒的時候,唐老四那不孝子隻給了老夫五斤,還是棍棒之下給的。

  第二批酒,唐河上那不孝子實打實隻給了老夫五十斤!後面這一千斤,都是老夫借著唐河上的名頭去騙來的啊!來得艱難否?男上加男好麽!

  可如今......

  哎!

  唐儉搖了搖頭,真的想給自己一個耳光。閑來無事,開什麽宴會,搞什麽電燈展示?

  還尼瑪“我說要有光”?

  光個錘子!

  早知如此,唐某就低調做人,悶聲自己享受得了,哪裡會做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

  哎喲!

  心痛得無法呼吸!

  找不到酒留下的痕跡!

  眼睜睜的看著你卻無能為力!

  讓你消失在酒宴的盡頭!

  唐儉端起酒杯,沉重地為即將失去的美酒默哀。

  “來,來來!”

  李二陛下咧嘴一笑,“茂約,這宴會你可是主人,哪能哭喪著臉?朕陪你喝一杯,開森些!”

  不開森!

  唐儉的嘴角抽了一下,卻只能佯笑舉杯相迎。

  就這樣,莒國公在李二陛下和太上皇的輪番得了便宜還賣乖中,迎來了宴會的完結。

  男賓客們一人抱著一個瓦罐心滿意足地朝著府門口的方向走去。

  送客的是唐老四,不是因為唐儉喝醉了,而是因為他此時正在莒國公府的酒窖裡無聲抽泣,某的好酒啊,就這樣少了一大半......

  面對這樣的情況,唐河上只能幽幽一歎,跑到酒窖裡面去把自家老爹給拖了出來。

  沒辦法,俺雖然想別人打死他,可總不能看著他在自家的酒窖裡悶死吧?

  唐河上很無奈,攤上這樣的老爹實在......哎!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男人很無奈。

  他的發妻自打從走出莒國公府登上馬車開始,就噘著嘴一句話不說。

  那人姓李,名世民,讀作“皇帝”!

  從某種意義上講,今晚的整個宴會上,除了唐河上,李二陛下實打實算得上被唐儉坑得最慘的人之一。

  不然他也不會端著酒杯對酒宴後半程的唐儉各種冷嘲熱諷。

  看得出來,皇后現在是相當不高興。

  設身處地的想一下,自家男人在下午才誇下海口,要在本宮的寢宮安裝上電燈,結果晚上就發現那電燈被別人給搶走了!本宮有什麽理由不鬱鬱?

  莫非就因為搶本宮東西的人叫唐儉,未來的親家?

  呸,別說是親家了,就算是皇宮裡的姐妹,甚至太上皇要搶本宮的東西,總要征求一下本宮的意見吧?

  你唐儉算啥子?

  八字還沒有一捺的親家,隨時可以換掉好麽?

  真以為本宮的女兒非你家唐河上不嫁麽?

  還有,狗日的皇帝,信誓旦旦說的話,要做的事兒居然被唐儉截胡,你還算是皇帝?

  李二陛下看著自家婆姨的臉色,心中隻想苦笑。

  雖然觀音婢不是個妒婦,可以朕對她的深入了解,今晚這事兒要是不把觀音婢給shui服了,明天后宮就要不消停。

  是矣,李二陛下沒有按照原本設定的形成去韋貴妃那裡,而是一路跟著觀音婢去了立政殿。

  “陛下!”

  皇后噘著嘴,一臉小女人窩火的樣子,陰陽怪氣道:“您來這裡作甚?今日這裡可沒有你的位置,韋妃哪裡給您留著呢!趕緊走,免得別人說臣妾不讓您雨露勻沾!”

  皇帝依舊是心裡苦笑,臉上卻無比鄭重,“觀音婢,你不開心,朕哪有什麽閑心思去別人哪裡?”

  呵呵!

  皇后冷笑,巧言令色的狗皇帝,你又要開始你的舌功表演?

  “真的!”

  李二陛下補充道:“朕確實沒騙你,唐老四都答應明天一早給咱們送過來了,可沒想到唐儉來這一出。朕向你保證,兩個月,兩個月后宮裡絕對全部安上電燈!”

  兩個月?

  你別以為臣妾不曉得,那時候長安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會裝上電燈!

  那個時候,本宮和外面的女人都一樣了,還有母儀天下的樣子?

  哼!

  皇后娘娘一臉傲嬌地轉過了頭。

  狗日的唐儉!

  李二陛下在心中大罵,嘴上卻是繼續道:“無垢,這件事兒是朕錯了,朕沒想到唐儉不講武德!你原諒朕這次,可好?”

  到底是夫妻,聽得李二把過錯往自己頭上攬,皇后哪裡還有繼續怪罪的道理?

  “算了算了!”

  她擺了擺手,“這事兒怪不著你!去韋妃那裡吧!奴,不生氣了!”

  “不去!”

  李二陛下搖了搖頭,壞笑著摟住了皇后的腰肢,“都到這裡了,還去那邊做什麽?今晚朕就住這裡!”

  LSP!

  皇后翻了一個白眼,帶著李二陛下就往床榻走去......

  ......

  五月的尾巴,夾帶著炎熱逝去。

  六月剛剛冒頭,卻將長安烘烤得更厲害。

  渭水河畔,不知何時臨時搭建起了一個院子,院門的左右兩邊分別掛著一塊牌匾,左邊的牌匾上面寫著“唐氏集團長安建設有限公司”,右邊的牌匾上寫著“渭河水電站建設項目部”。

  院門不斷有著戴著竹篾編制的安全帽的人進進出出,院子裡那些房間一部分大門開著,一部分大門緊閉。從那些開著的門望進去,可以看到屋子裡面的人都忙著手裡的活計!

  “噠噠!噠噠!”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十來匹駿馬疾馳而來,最終在“項目部”的門口停了下來。

  為首之人是一個身穿緋色官袍的青年,看上去甚為風塵仆仆。

  他的身後,也全是身穿官袍的人。

  莫非,這是長安城裡某個部門的官員前來檢查?

  看著門外的一行官員,“項目部”院子裡的工作人員紛紛停住了腳步,他們的臉色全是疑惑。

  不應該啊!

  咱們東家是是誰?

  冠軍侯耶!

  怎麽可能有不開眼的衙門派官員來檢查?

  而且還隻排了一個緋袍,十來個綠袍!

  為首的官員顯然沒有考慮“項目部”內人員的感受,直接越過了院門,來到了院子裡,他問道:“各位,冠軍侯在哪裡?”

  嘿,還真有人不開眼啊!

  竟然真的想檢查咱們?

  本著這樣的想法,院子裡一時間竟然沒有人回答緋袍官員的話,氣氛好像要開始凝重起來。

  “您!您!您是王玄策?”

  突然,院子裡發出了一聲驚呼,順著那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頭帶安全帽的人臉上寫滿了震驚!他情不自禁朝前頭走了幾步,仔細打量了一番道:“哎喲!果然是您呢,您不是正帶著道建司在河西修建官道嗎?”

  “是我!”

  緋袍官員笑著答道:“你是,周五郎!之前修建長安學院的時候咱們一起共過事!”

  “對對對!是我是我!”

  周五郎一臉榮幸,“沒想到您還記得我!前些日子就在聽東家說有人會來支援咱們,可沒想到是您呢!您在黃河邊上的事兒我可都聽說了,那可是壯舉啊!”

  “諸位!”

  周五郎轉身笑著介紹道:“咱們都誤會了,不是來檢查的!這位,叫做王玄策,東家的左膀右臂,大安坊和長安學院都是他和東家一起弄起來的呢!後來,他去負責官道建設去了,聽過禹門口跨河大橋麽,就是他修的!”

  “原來是王少監當面!”

  “王少監好!”

  “......”

  如今的建築圈子,誰還沒聽過王玄策、長孫衝和杜構這三個名字?

  “項目部”院子裡的人紛紛見禮。

  “見過諸位!”

  風塵仆仆的緋袍帥哥拱手回禮,然後拉著周五朗問道:“東家呢?”

  “不曉得!”

  周五郎搖了搖頭,“您要不是不曉得東家,神龍見首不見尾!要不這樣,您和諸位使君先去東家的辦公室等等,我去給你找找東家?”

  王玄策略微思考,考慮到現在自己和帶來的人都還不曉得這電站項目的修建方式,四處走動也沒啥租用,便點了點頭,說了個“行”字,然後跟著周五郎走進了最中間的房間。

  周五郎沒進去,說是去準備熱水來泡茶。

  王玄策進入房間之後直接開始大量了起來,“兩張大沙發,一個辦公桌,一個文件櫃,嘿!東家這辦公室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樸啊!”

  “你們愣著做什麽?”

  轉過頭,王玄策笑著對帶來的已經成為道建司官員的工匠們道:“都坐,東家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呢!”

  道建司的官員們這也算是第一次進入唐河上的辦公室,多少有些拘謹,沒有動。

  “德行!”

  王玄策笑罵道:“東家又不會怪罪!都坐下!”

  說罷,王玄策是直接坐到了唐河上的座位上,抓起桌子上的東西看了起來。

  “已知......”

  這明顯是算術應用題嘛!

  王玄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咱這東家還是一如既往這樣啊!這“項目部”辦公室的桌子上不放圖紙,放些算術題!王某是應該稱讚您看重長安學院呢,還是不務正業呢?

  不過,好久沒做算術題了!

  王玄策笑著抄起一支筆,然後翻出一張白紙開始計算了起來。

  越計算,洛陽馬仔的眉頭卻皺得越高。

  倒不是這有些題做不來,而是這些題對十多歲的娃娃們來講,多少有些超綱啊!

  長安學院的締造,王玄策是出了大力氣的,第一年的教材可都是王玄策抄的。

  要說僅僅離開一年多一點,學院裡的娃娃們就能學到三元二次方程,王玄策打心眼裡不信。

  東家這是......在寫後續的教材?

  顯然不是啊!

  教材哪有寫成試卷形式的?

  難道......

  王玄策突然眼睛一亮, 想起了什麽事情來。

  “玄策!辛苦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頭帶安全帽的青年從門口走了進來,正是唐河上!他笑著道:“本以為你們還要明天才能到,結果你們提前了一天啊!各位辛苦了!”

  王玄策放下手中的算術試題,起身開玩笑道:“哪兒能明天啊!東家你有安排,咱們鐵定是八百裡加急啊!”

  “出去一年多,這嘴巴會說了嘛!”

  唐河上笑著對王玄策伸出了右手,王玄策也是伸出了右手。

  兩雙大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唐河上輕笑道:“辛苦了!不過,剛才你看的東西,可要爛在肚子裡!”

  “科舉試題?”

  王玄策點了點頭,輕聲問道!

  唐河上笑了笑不回答,將手一松,轉身朝著其余的工匠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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