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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從拯救老爹開始》四百三十九、那是什麽東西?
貞觀從拯救老爹開始正文卷439、那是什麽東西?嗚~嗚~嗚!

 嗚~嗚~嗚!

 ......

 嘹亮的汽笛聲在臨時港口響起,港口的陸地上,本應該去休息的後勤官兵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岸邊。

 馮智璋一臉肅穆,眼睛裡的羨慕卻怎麽也藏不住,要不是分工的需要,誰不希望跟著大軍出征,而是在家裡督造船隻呢?

 “所有人,立正!”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眼神中的羨慕壓了下去,然後鄭重道:“向咱們遠征的隊友敬禮!”

 唰!

 整齊劃一的敬禮匯聚成一道響聲,在艦船上都似乎聽得見。

 旗艦之上,唐河上鄭重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過了半晌,他才將右手放下,然後轉頭下令道:“鳴笛,三長兩短,像留下來的弟兄們致敬!”

 “諾!”

 來恆挺直身軀應了一身,轉身朝著中控室走去。

 不多時,嘹亮的汽笛聲在旗艦上響起,然後迅速帶動了所有艦船!

 剛剛轉身的馮智璋情不自禁眼睛紅了,他知道那是遠征的兄弟們在向自己致敬!

 不僅他聽懂了,在場的所有士兵們都聽懂了。

 不知道哪個不爭氣紅了眼睛的家夥扯開嗓子吼了一句:“要平平安安啊!”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所有人的情緒,這一刻海岸上的勤務兵們再也沒有了之前整齊劃一的列隊,而是紛紛自顧自地在海岸上追逐起軍艦來。

 他們一邊跑,一邊揮手,“要平平安安啊!”

 軍艦上,機械的聲音是嘈雜的,所以,艦上的士兵們都聽不到岸上澤袍們的呼喊。

 可是,艦上的士兵裡,那部分正好面朝海岸線站立的士兵看得到澤袍們一邊跑一邊揮手的樣子。

 一個士兵眼眶紅了,心中的感動在這一刻將內心填滿,他忘記了紀律,將右手高高舉起,然後一邊揮舞一邊大喊:“放心吧!”

 而後,整個艦隊,但凡看到了哪些跟著軍艦前行方向奔跑的澤袍的艦上官兵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們伸出了右手,猛地揮舞了起來。

 六樓上,某個應該被稱為“司令”的青年正好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裡!

 “呵呵!”

 他情不自禁咧開了嘴,然後將右手伸出來,用拇指在兩邊眼角劃過,“狗日的,海上的風真大,吹得老子差點睜不開眼。”

 “司令”身邊身穿長袍的帥哥會心一笑,卻沒有點破自家東家,心裡反而在感慨,這樣的東家,才是值得王某效命的東家!

 艦船的速度越來越快,海岸上那些奔跑著追趕艦船的勤務兵們終於距離軍艦越來越遠。

 他們氣喘籲籲地停住了腳步,手卻還在繼續揮舞。

 艦船上,海軍將士們終於停下了揮舞的手,因為,他們已經看不見海岸上的澤袍。

 嗚~嗚~嗚!

 只有那時不時響起的汽笛聲,還在回應著那河岸上還揮舞著的右手。

 直到,艦船的身影終於消失在了眼睛裡。

 直到,哪怕是用望遠鏡都已經看不清海岸。

 這一場澤袍之間的送別才終於畫上了句號。

 ......

 可是,將士們身上的離愁卻仿佛是無法消弭的。哪怕是海鷗略過天空,留下高亢的歌聲,哪怕是巨浪打在船身,都無法讓離愁變得少一些。

 唐河上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不,準確的說,唐河上自己就是離愁的一部分。

 他沒有下達什麽命令讓士兵們打起精神,因為,他深深的知道,這才是航行的開始。

 後續的日子,會有航行的枯燥,會有對海岸的期盼,......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會在士兵的心裡升起,那個時候,才是他這個海軍司令,需要想辦法解決的事情。

 當然,唐河上相信,海軍的將官們有著足夠充分的準備,去調整自己的心態,去疏導士兵們的心情。

 只是,唐河上沒有想到,紓解心情這種事情來的無與倫比的快。

 僅僅當天下午,老爹唐儉就一臉毛焦火辣地找到了唐河上。

 “唐小子,你鬼點子多!”

 唐儉一把抓住兒子道:“趕緊給老爹想點玩頭,大家夥都焦躁得很!”

 “焦躁個甚!”

 對著自家老爹,唐河上可是毫不猶豫翻白眼,“出來吹吹海風不好麽?指不定你們還能看見海豚啊,巨鯨啊這些奇景呢!”

 “吹錘子海風!”

 唐儉一個暴棗敲在了兒子的頭上,“昨天就吹了一天海風,看了一天海景了,現在還看的下去麽?”

 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聰明如同唐老四也忽略了昨天大家已經看了一天海景了。他一邊揉著被老爹敲疼腦闊,一邊給王玄策使眼色道:“玄策兄,你跟著咱爹去一趟,多給他們些撲克牌,讓他們玩起來!”

 站在一旁的王玄策臉上早已掛滿了笑容,可很少看到東家兼義弟的唐河上被收拾呢,這樣的好事,笑一萬次都不足為過。

 不過,笑歸笑,王玄策還是立即折返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後拿了一個巴掌寬,二指厚,一尺長的東西出來。

 然後,帶著一臉焦躁的義父回到了旗艦“荊州號”的五樓,王玄策將手中的東西拆分開來,“諸位,我給你們送玩的東西來了。”

 聽到有玩的,即便是李淵和李二陛下都立馬湊上了前來,“啥好東西?”

 王玄策將手中的東西一揚,只見是一盒盒巴掌寬指頭厚的紙盒子。

 “撲克!”

 王玄策一邊打開一個盒子一邊解釋道:“類似馬吊,但是玩法和馬吊完全不同。現在我就教教大家怎麽玩這個撲克!其中一個玩法叫做‘鬥大神’,規則是......!”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本就十分精通賭博,所以在王玄策解釋一遍之後,紛紛表示自己已經清楚如何玩耍了。

 一合十包撲克快速被皇帝和文臣武將們分了過去,而後三人一組開始玩了起來。

 “諸位!”

 看著急不可耐的眾人,王玄策友情提示道:“咱們這次的航程可不短,建議諸位玩牌的時候玩小一點,輸光了後續可沒辦法玩了。那就沒辦法結局枯燥了!”

 “曉得了曉得了!”

 眾人們紛紛回應,只是一個個頭也不回認真盯著自己手裡的牌,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王玄策的話放進心裡去。

 王玄策聳了聳肩,反正自己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若是自己不聽,也和王某人沒有任何關系了!

 ......

 “一分!”

 “一分你也敢叫?三分!”

 “一對大神!我炸!”

 “三番,嘿嘿,每個人八吊錢,給錢給錢!”

 “......”

 僅僅片刻,大唐版鬥地主——鬥大神的聲音在“荊州號”五樓此起彼伏。

 常言道,麻將治百病。

 到了這“荊州號”上,倒是能借鑒一番並且改成:鬥大神治暈船。

 皇帝和文武們有了手裡這個最新拿到的叫做“撲克”的東西之後,不僅不枯燥了,似乎暈船的症狀也小了不少。

 而且,演技早已爐火純青的這波人在拍桌子上可謂是把自己的演技發揮得淋漓盡致。

 什麽“看什麽看,老夫的牌還多得很!”

 或者是,“你炸嘛,炸了我也幫你添上一炸!”

 亦或是,“看什麽看,有本事炸我啊!”

 等等等,諸多的話語,配上各種各樣的神情,將色厲在荏、陰險哄騙演繹得十分了得。

 即便是一向以耿直著稱的魏徵都曾臉上一臉冷笑高吼著“炸嘛,多一番而已,屁大的事兒!”,而實際上心中無比忐忑祈禱,“千萬別炸啊,不炸我就偷雞完牌了”!

 任誰來看,也不會發現這群鬥大神的家夥竟然是新手!

 這種情況,讓唐河上這一路上可算是清靜了不少。

 當然,這不代表唐河上就此不管船上的人了,畢竟,海軍士兵們可不允許玩撲克牌。他還得多給將官們開開會疏導一下心情,然後再督促將官們給士兵開導。

 時間,就這樣一晃過了五天時間。

 五天裡,艦隊跨越了黃海,抵達過百濟,又通過了海峽到達了新羅。

 只是,這一路上,海軍都沒有去叨擾百濟、新羅的居民,而是早早繞開。

 又是一天過去,皇帝與艦上的文武官員們的鬥大神底注已經從一吊錢提升到了五吊。那可是五倍的變化,一向耿直的魏徵竟然在這六天的時間裡贏了不少。

 輸得最多的竟然是李淵陛下、長孫無忌和皇帝!

 不過,淵爸爸什麽都不多,就是身上的金葉子多,輸得起。

 長孫無忌人緣比較好,雖然輸了,可以找借錢嘛,反正回了陸地又不是不還。

 可輪到李二陛下的時候......大家夥兒竟然保持一致意見,不借錢給皇帝!

 而且理由也很充分:陛下啊,臣倒不是擔心你還不起,只是這牌桌子上借給您的錢,您讓我下了陸地怎麽好意思找你要?所以,咱乾脆就不借錢了!

 呸!一群狗日的!

 李二陛下差點把牌桌子都掀翻了!你們TM的不就是怕朕回去賴帳不給你們麽!朕是那樣的人麽?

 虧得王玄策及時趕到,轉送來了唐河上給李二陛下的五十張金葉子,讓大家夥兒才能繼續玩下去。

 至於這五兩金子,反正不多,只要皇帝不來煩自己,即便是肉包子打皇帝,也無所謂了!

 畢竟,唐某人此時正趴在作戰會議室的桌子邊上,一邊看著地圖一邊下達著作戰計劃。

 ......

 本州島,根縣,這裡原本屬於高志國,去年也不知道鄰國大和國發了什麽瘋,在蘇我氏的支持和指揮之下,一口氣將整個本州島給吞並了。所以,越國這個稱謂從原則上已經不存在了。

 不過,此處的倭島人還是喜歡以越國人自居,尤其是底層的漁民。

 在這些漁民看來,新來官員,隻曉得勾結貴族,隻曉得無休止的增加賦稅!

 健太郎就是最痛恨那些貴族和官員的漁民之一,自打高志國戰敗之後,原本每旬上交一百斤魚的賦稅變成了上交一百五十斤魚!

 別以為只有僅僅五十斤,要知道在這個越來越冷的季節,劃著小船出海撈魚,一天能撈個二十斤已經是很不錯了!若是沒旬隻上交一百斤魚,剩下的幾十斤到一百斤魚還能滿足一家七口的生活所需。

 可要上交一百五十斤魚......

 家裡的人就得餓著肚子。

 更別提賣點魚給家人弄點麻布,或者賣點上好的麻線織造漁網了。

 看了看自己小船裡面的魚桶,健太郎情不自禁用當地方言罵了一句,“MMP!已經拖了兩網了,還不到一斤魚,這樣下去今日的收成只怕不到十斤!這可如何是好!最煩的是,這已經連續幾天弄上來的都是小魚了!難道非要將船劃得更出去些麽?”

 常年風吹日曬的健太郎皮膚很是黝黑,可這大海不會因為他皮膚黝黑就允許他隨意將船劃出去太遠。

 要知道,小船在海上指不定就會被風浪打翻!

 前兩日,健太郎就有幾個發小因為將船劃遠了些,結果至今沒能回來。等待發小們的解決只有一個,健太郎知道,他們一輩子回不來了!

 別以為只有僅僅五十斤,要知道在這個越來越冷的季節,劃著小船出海撈魚,一天能撈個二十斤已經是很不錯了!若是沒旬隻上交一百斤魚, 剩下的幾十斤到一百斤魚還能滿足一家七口的生活所需。

 可要上交一百五十斤魚......

 家裡的人就得餓著肚子。

 更別提賣點魚給家人弄點麻布,或者賣點上好的麻線織造漁網了。

 看了看自己小船裡面的魚桶,健太郎情不自禁用當地方言罵了一句,“MMP!已經拖了兩網了,還不到一斤魚,這樣下去今日的收成只怕不到十斤!這可如何是好!最煩的是,這已經連續幾天弄上來的都是小魚了!難道非要將船劃得更出去些麽?”

 常年風吹日曬的健太郎皮膚很是黝黑,可這大海不會因為他皮膚黝黑就允許他隨意將船劃出去太遠。

 要知道,小船在海上指不定就會被風浪打翻!

 前兩日,健太郎就有幾個發小因為將船劃遠了些,結果至今沒能回來。等待發小們的解決只有一個,健太郎知道,他們一輩子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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