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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從拯救老爹開始》二百五十六、21隻鴿子與武老伯的誤會!
“哼!”

 李義府傲嬌一笑,轉身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拿出一張小信簽,以及長安學院已經標配的硬筆,一邊書寫一邊自言自語道:“為何要找你馬周和崔玨?找別人解惑才是正道理嘛!嗯,不過這事兒不能大張旗鼓,一定不能讓馬周和崔玨曉得了!”

 一牆之隔,寒門班級主任崔玨崔子玉,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徘徊許久之後,終於一咬牙坐了下去。他如同李義府一樣,拿出了一張特有的便簽和硬筆......

 與此同時,崔玨辦公室的隔壁,長安最近名聲鵲起的“第二酒仙”馬主任咧嘴YD一笑,掏出了一張便簽和硬筆!

 ......

 長安四月底的夜晚,已經到處都有蟲鳴鳥叫。

 蟲鳴鳥叫越是響亮,那便預示著夜晚越是安靜。

 這是長安學院小李主任在劍南生活十五年的經驗之談。他走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聽著蟲鳴鳥叫心中暗自叫好!

 這樣安靜的夜晚,一定不會有人發現李某偷偷跑到操場邊上玩鴿子......吧?

 “咕!咕咕!”

 懷裡的鴿子無聲抗議,仿佛再說:“這不還有我知道?”

 李義府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鴿兄啊,鴿兄,半夜讓你辛勞跑一趟漢陽實在罪過。等你回來,我給你弄好吃的!”

 說完,李義府左右探視了一番,心道一聲“安全”,然後奮力將懷裡的白鴿拋向天空。

 鴿子奮力撲騰翅膀,並且擠出一坨鴿糞無聲抗議,卻抵不住身體裡磁場的誘導......

 看著鴿子的身影消失在夜幕裡,李義府一臉舒心地轉身往宿舍走去。

 “咦,義府,你怎麽大半夜還不睡覺?”

 剛好行至宿舍樓門下,突入其來的聲音嚇了李義府一跳。

 他轉頭一看,是那個時常都帶著些酒味的馬賓王。

 “咳!”

 李義府乾咳一聲道:“長夜漫漫,無心隨眠,出來走走,活動活動!賓王兄怎麽也沒睡?今日好像不是你值夜吧?”

 值夜,是長安學院的優良傳統,每個月,教習們都會輪流值夜一天,晚飯之後開始,亥時末結束。

 “咳!”

 馬賓王乾咳一聲回答道:“今日喝酒喝得有些多,翻來覆去睡不著,出來走走,消化一下酒!”

 “是麽?”

 李義府淡淡一笑,眼神在馬周身上掃視,仿佛想看出些什麽來。

 嗯?等等!

 突然,李義府淡淡地笑意變成了一臉戲謔:“賓王兄,你鞋面上那玩意是什麽?小弟怎麽覺得像鳥糞?”

 馬周臉色一下子變了,好在今夜月光不太明亮,李義府沒能看到。

 嗯?

 突然,馬周的臉色又變了回來,他指了指李義府的腳道:“義府,為何你的鞋面上也有鳥糞?”

 “咳!今夜的風,聽喧囂啊!馬兄以為如何?”

 “義府說得甚是!”

 二人相視一笑,讀懂了彼此。

 “義府、賓王?你們二人怎麽在此?”

 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二人轉頭一看,正是顏思魯。

 “我和賓王兄睡不著,一起出來走走!”

 李義府靈機一動,咧嘴笑著道:“顏師也睡不著?”

 “咳!”

 顏思魯不著痕跡將左腳藏到了右腳後邊道:“年齡大了,吃多了就有些不消化,出來走走。”

 “哦!”

 馬周李義府相視一笑,也不點破。

 “三位,還沒睡?”

 突然,又是一道聲音傳來,三人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正是今夜當值的崔玨。

 “這就去睡!”

 “就是!”

 “子玉,巡夜辛苦了!”

 馬周、李義府、顏思魯一人丟下一句話,也不等崔玨回答,立馬往樓道走去......

 看著三人離去,崔玨突然松了一口氣,那背在背後的手快速拿到了身前。

 正是一隻鴿子,鴿子的喙正被捏著。

 崔玨放開了捏著鴿子喙的手,認真探查了一番,終於露出放心的神色:“呼,還好沒弄死!”

 說完,他咧嘴一笑,轉身朝著圍牆角落走去。

 ......

 貞觀五年,五月朔,漢陽的露天造船廠迎來了幾個客人,為首的老者姓武,正是荊州一把手。

 唐老四笑著將武士彠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武伯伯,什麽風您吹來了?”

 “聽說你把武元慶兄弟二人弄進了海軍?”

 武士彠咧嘴一笑道:“放心,老夫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老夫是來感謝你的。”

 唐河上聞言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軍伍之中最能磨礪人,倒是多謝伯父理解。”

 “嗯!”

 武士彠點了點頭,話音卻是一轉道:“你讓他們二人從小兵做起,是不是有些......?”

 “報告!”

 武士彠嘴裡的“不妥”二字還沒吐出來,突然有人抱著鴿子跑了進來道:“啟稟唐將軍,長安傳來信鴿!”

 唐河上對著武士彠遞去一個抱歉的眼神,伸手接過了從鴿子腿上摘下來的小紙卷。

 “你是......?”

 “報告!”

 待得唐老四看完信件,武士彠一句“故意的”又被打斷,又是有人拿著紙卷跑了進來。

 唐老四再度對著武士彠投遞了一個抱歉的眼神,拿起了卷軸......

 “唐......”

 “報......”

 “唐四......”

 “報......”

 泥煤,你這連續安排二十一個人拿著飛鴿傳書進來報告是啥子意思?就不能讓武某說完一句話?

 武士彠臉色很難看,難看到他直接忽略了唐老四變得有些糾結的神情。他認為唐老四絕壁是故意的!

 “唐老四,你過分了!”

 終於不再有人拿著信紙進來, 武士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武某都說了,又不是找你興師問罪,你有必要讓人拿這麽多信紙來匯報?”

 武士彠說得這樣直白,唐老四哪能聽不明白武士彠的誤會?

 苦澀一笑,唐老四回答道:“武伯父,您誤會了,這真是長安才來的信件。不信您看?”

 說罷,唐老四將眼前的信紙全部推給了武士彠。

 武刺史也不含糊,抓起信紙就一份份看了起來。

 越看,武士彠的臉色越是難看!

 這尼瑪!!

 武士彠想罵人,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卻是語氣不善道:“唐老四,不帶你這樣糊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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