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第四間教室的第一位完成所有體檢項目的青年覺得自己某個部位依舊有意思涼意。這顯然不是風吹的,畢竟風吹屁股,不會帶來那種帶有濕潤的冰涼。
說不上這種感覺好還是不好,青年只知道,如果時間能夠從來,自己大抵是不會進入這最後一間教室,接受最後一項體檢的......吧?
第二位青年將這種只能成為“別開生面”的體檢方式看在了眼裡!
他弱弱問道:“官爺,能不能不做這最後一項檢查?”
馮智戴的回答簡單粗暴:“可以,不當海軍就行了!”
不當海軍?
青年覺得眼前那手上套著套子的官爺說得好有道理!
闊是,自己不就是奔著當海軍來的麽?
想到此處,青年一咬牙開始解開自己的腰帶!五吊錢什麽的是其次,主要是家裡老爹一直告訴俺要報效國家!
舍不得菊花套不著錢不是?
賣一次那啥,終生拿錢,這可比隔壁院子的王寡婦賺多了!
哎喲,人設都崩了!
馮智戴依舊是在手套上塗上了肥皂,只是熟練度明顯提升了不少,倒是真有一回生二回熟的樣子。
“軍爺,能,能否溫柔些?”
馮智戴的手還未抵達指定位置,體檢的青年突然弱弱問出了一句話。像極了平康坊裡的......
咳!
馮智戴一聲乾咳,臉色極度難看,一個“滾”字險些脫口而出!
手略微停頓,最後中指快速戳出,勢如破竹!
......
時間飛逝,半天很快過去。
第四間教室裡來自嶺南的大少爺手法越發熟練,心中對這份檢查的排斥也少了不少。和他一樣,房間裡與馮智戴進行著同一項檢查的臨時聘請的郎中們手法也越來越熟練。
中午的飯菜很長安學院,不用多說,是唐河上將廚娘召集回來了。大夥兒都忙著,唐河上當然沒時間去煮飯。
忙活了半天的大家夥早就餓了,一個個都張著虎口,就險些把飯菜往嘴裡倒!
唯獨第四間教室裡的所有體檢工作人員端著飯菜無心下咽,與所有人格格不入。
不知道是心裡原因還是真沒洗乾淨,馮大公子總覺得自己手上有一股濃濃的異味!
而臨時聘請來的郎中們卻端著飯菜津津有味討論著上午那別開生面的檢查方法!
在被請來的時候,大夥都對手指查痔法很是懷疑。
作為郎中換做以前,望聞聽切一通下來還不能完全確定患者是否是真的患了痔瘻!可今天僅僅一上午,大夥就體會到了手指查痔法的便利!
有沒有患病,只需要帶著手套一戳頓時間分曉!
這倒是真的驗證了這學校內一塊石碑上的紅色文字“實踐出真知”啊!
不著痕跡與那些討論手指查痔法的郎中拉遠了一些距離,馮智戴覺得自己和所有人格格不入!
不管是那些狼吞虎咽的還是津津有味的!
所以,馮公子下午是餓著肚子在崗位上堅持的!
體檢的效率很低,和此前的學生篩選比起來低的不是一點半點。整整一天過去,完成體檢的士兵不足五千人。
可所有工作人員已經累得險些趴下。
嗯,尤其是餓著肚子的馮智戴!
當晚,吃晚飯的時候,馮大公子是強忍著手上那莫須有的異味給自己灌了些食物。很明顯,體檢要成為持久戰,這幾天就把身體餓垮了怕是三位上官會覺得自己體質不行,萬一以後把自己弄去當個海軍的閑人......
這顯然不是馮智戴所想要的。
半個月一晃而過,小年如期而來。
長安學院所進行的征兵體檢也終於結束,來亭坊人山人海的擁堵場面終於結束。
這還全賴於在雍州各地送碳爐和蜂窩炭的學生們在臘月二十回來之後幫著做體檢記錄的結果。要不然,將近十萬人的身體檢查指不定就得排到年後去了。
征兵體檢半個月以來,長安各界百姓都有收獲。
收獲最大的應該當屬馮智戴馮大公子,當體檢進行到第三天的時候,他就克服了自己的心裡陰影,對指頭查痔這種做法竟然有了一絲微弱的快感!
要是把指頭換......咳!辣眼睛!辣眼睛!
在第十天的時候,讀過書底子身後的馮大公子在指頭查痔法的運用上如同頓悟一般,技術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只需要一根指頭,馮公子就能分辨出自己面前的應征漢子是便秘還是拉肚子,拉得厲不厲害,拉了幾天,只需要多探兩息時間。
到了最後,不管內痔外痔還是混合痔,只要馮公子指頭一戳立馬就能得出結論。
其次,臨時請來的郎中們受益也是匪淺,大夥紛紛決定在結束以後回自己的診所增加一個診療科目——肛腸外科!
最後,長安的小販們也賺了不少,畢竟排隊候檢的青年們總不能餓著不是?
至於唐河上,呵呵,只有支出,木有受益,謝謝!
半個月裡,王玄都的案子成功蓋棺定論,來年秋後處斬!
崔鄭王盧沒有一家出來給王玄都求情,尤其是太原王家一臉大義滅親和家門不幸的模樣。和曾幾何時兵部尚書攻閥突厥時候對唐儉的態度一模一樣!
死他一個,幸福王家!
王玄都的妻兒也得以保存,就連發配教坊司為奴都沒有,只是王玄都唯一的兒子被貶為庶人永不錄用。
幾遍如此,王家在這件事情上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那些送給倭國的手抄本典籍肯定是收不回來了,那可都是根據家裡的股本抄的,落到皇家手裡算得上一大損失。
其次,王玄都本就是太原王家在朝堂上官職最高,官位最關鍵的存在。王玄都一倒,王家一下子失去了最身居要職的直系。
最後,為了保證王家臉面,把王玄都的行為坐實為個人行為,剛到長安的王家三爺在兩儀殿皇帝書房裡待了一整天。不管是從人上還是財上,付出頗多!
至於博陵崔家、范陽盧家和滎陽鄭家為自家和倭人的聯系而付出了什麽代價,外人不得而知。
於此同時,風塵仆仆的馮家二公子帶著工匠們已經越過了大雪過膝的大巴山山脈。遠赴登州的劉縣尉也終於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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